校庆后,晃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江澄子和宋秉文去民政局领证。
路上,两人十指紧扣,在停车场下车后,往民政局大楼走去。
江澄子心情格外地洋溢,嘴咧到了耳根,满脸笑意。边走还边一蹦一跳,干脆哼起了歌:“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唱到这里,江澄子偏了一下头,想跟宋秉文互动一下。
然后就看到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走路。
江澄子的表情瞬时就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唱?你不想跟我结婚么?”
“不是。”
“那你是嫌弃我这样丢人咯?”
“没有。”
“就是有就是有,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江澄子不依不饶地吊着他的手臂,“你都没有显得很开心。”
在她的预想中,两人应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手牵手,哼着歌,然后都一蹦一跳地朝着民政局大门口前进。
宋秉文浅浅吸了口气,看她:“江澄子,我很开心。”
“根本没有,你就是看中了我家的财产,你就是为了联姻,你都不是因为爱我这个人,不然的话你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你都没有庆祝一下。”江澄子嘟嘟囔囔地唠叨了一连串。
宋秉文站在她身边,沉默着。
然后,江澄子看到,宋秉文真的、极其笨拙地、蹦了两下。
左腿跳,右腿跳。
江澄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肢体不协调的时候。
像只刚学会直立走路的类人猿。
她顿时得意起来,哎,还是她进化得比较好。
进了民政局,江澄子就规矩了下来。
今天并不是通俗意义上的黄道吉日,只是他们俩、尤其是一天到晚忙碌的宋秉文正好有空,早上醒来之后,一拍即合就跑来了。因此,里面的婚姻登记档口排队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对左右的新人在那里等候。
两人站在队伍的最末端。
江澄子闲来无事,倚着他的胳膊,仰头问:“你说我们会不会仓促了些啊?”
“怎么会。”
“我们都没有签婚前协议哎。”江澄子突然想到。
“你是觉得吃亏了?”
江澄子想了想,那倒不是,说起来,宋秉文的个人资产是她的好几倍了。
这样一想,她又问:“你会觉得自己吃亏了么?”
“有点。”
“????”江澄子刚想发作,就听他继续说,“我应该等你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娶你的。”
平白浪费了好几年的光阴,是有点亏。
江澄子唇角弯了弯,脸贴在他的胳膊外侧,没再说话。
领证的过程很顺利,好像填了个表,再盖了个章,就结束了。拿到红本的那一刻,江澄子觉得有种又轻飘飘又沉甸甸的矛盾感。
就这么简单?
他们就成了合法夫妻了?
从此以后宋秉文的资产、他挣的钱都得分她一半了?
“这就完事了?”江澄子捏着红本一角,问宋秉文。
“对。”宋秉文随即立马又补充,“这里是公务机构,要庆祝还是回家庆祝。”
江澄子看着他,他一副“你要是在这里面又唱又跳我可真就不陪你了”的表情。
她:“......”
两人领证后便各自去忙工作,晚上的时候又共同回到了家里。
他们依旧还住在宋秉文市中心的大平层公寓里。
一是因为这里位置极佳,离他公司和她的工作室都比较近,两人工作方便。另一个就是这套房子对他们来说也很有意义,是当初两人双双逃婚也是宋秉文向她告白的地点,里面的记忆温馨又甜蜜,别有情趣。
现在正是二人世界最黏糊的时刻,他们连保姆都不想带过来,房间也正好足够。所以,即便是江家和宋家分别为两人准备了别墅和公馆,他们也不想搬离。
江澄子说,等到后面有孩子了,不够住再换吧。
江澄子回来的时候宋秉文已经到家了,他难得有一次比她早。
一进客厅,江澄子看到里面多了张圆桌子。
“你新买的家具?”她没想到宋秉文这么忙还有时间去挑这些。
走近一看,忽然视线定格,看到桌上边缘处,有一个“早”字。
是她刻的。
时间距今也不到两年,痕迹还算清晰。
江澄子愣住了,她没想到他把这个保留下来了,现在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这个家里。
她又盯着那个字看了看。
其实现在看起来,稍稍有点尴尬,当时她是半是报复半是恶作剧的心理刻下的。尤其是,提醒她想到了当时赖在他宿舍干的那些荒唐事儿。
宋秉文正好从房间出来,江澄子对他道:“你怎么还留着这张桌子?都旧了,扔了吧。”
“留着吧,以后还能用来激励孩子。”
“......”
任凭江澄子怎么说,宋秉文都一口咬死,怎么都不肯将她的黑历史从家里挪出去,而且还硬是要放在客厅里最显眼的位置。
江澄子气极,干脆一甩手:“我要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就要这张桌子,归我处置。”
“离婚也是归我,这张桌子是婚前财产。”
“我们没签婚前协议,现在财产共有,再说上面的字是我刻的。”
“那算赠予。”
“宋阿饼你讲不讲道理!”
......
就这样,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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