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燕初渺醒来的时候,依水一边折腾洗漱的,一边开口。
“小姐,千归身体不舒服,要请假一些日子。”
她说完有些纳闷的嘀咕了几句。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不舒服了,还要请假好几天,这晚上是做的什么呀?”
“那就请吧。”燕初渺说,她眼眸微微垂下,整个人看起来乖软而无害,无人窥见她眼里的情绪。
就她昨天那一脚,那人若想彻底恢复的话,还得个把月的时间,开始几天怕是行动都要不便了。
依水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开始了她的脑洞猜测。
“小姐,你说他是不是被那逃掉的凶兽给捕伤了?”
燕·凶·初·兽·渺:“……”
她选择沉默。
好在依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
原先消失的元宁没有找到,又无缘无故丢失了二十人。
搜查的力度加大了,且重点是他们这一块。
毕竟人是在他们这一行人来了之后才接连消失的。
玉决为此还亲自来了一趟。
当然,他怀疑的并不是燕初渺,他主要怀疑的是镖局的人。
其次怀疑是月府带来的侍卫听了月城主的差遣做的。
当然这样的可能也很低。
毕竟他基本可以百分百确定神医谷的这些事情月城主并不知道。
那么重点怀疑对象就在来历不明,实力也不明的镖局人身上了。
燕初渺自然知道他会想到这一点,于是在聊天的过程中,她弯着唇角语调乖软。
“听我的丫鬟说,镖局的千归受伤了,谷主,我能向你买点药吗?”
玉决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落到了受伤两个字,于是立马追问怎么受伤了,伤了哪里等一系列问题。
燕初渺茫然的睁着眼。
“这些是依水告诉我的,具体伤哪……抱歉,我并不知道。”
玉决迫切的想要去查清那个人是怎么受伤的,是不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了那些人。
如果是他的话,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于是他十分敷衍的说了几句之后便提了告辞。
燕初渺要看着他的背影,弯着唇角,弧度不变。
—
从燕初渺这离开后,玉决转而去了千归那里。
不知里面谈了什么,约摸着一个多时辰他才出来。
脸上神色挺难看的。
接下来几天,玉决在燕初渺和千归这一块更是加强了巡逻人员。
可这几天的时间里,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异动,千归每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哪里都没去,其他人更是如此。
每天晚上还是会丢失二十个人,玉决气的都不行。
可不管他怎么严防死守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渐渐的,他自己的人开始怀疑是闹鬼了,并且一个个的吓的不行。
他对此一点都不相信,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只是这到底是谁呢?
若是让他抓到了……他定然要将之碎尸万段。
—
燕初渺是在好几日之后才看到了千归。
千归走路的姿势依旧没有恢复正常,稍微有点儿一高一低,一张薄唇依旧是殷红的,脸颊却是微微泛着苍白。
燕初渺看着他眼眸微眨。
“你这是被人打了吗?”
话语可以说是直白到了极点。
千归:“……”
“没有。”他立马摇头否认。
“我这是昨晚练功时,自己将自己整伤了。”
然后他就看着小姑娘微微张嘴啊了一声,没有说话,但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你咋这么蠢呀?
千归:“……”
“其实像这样的意外是正常的。”强行挽尊。
“哦哦。”燕初渺随意点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
又是过了好几日,随着人数固定的消失,玉决的心情越来越暴躁了。
连同着一起遭了牵连的是月宁音。
玉决可以说完全就没有给月宁音一个好脸色好了。
月宁音忍着委屈还要安抚他。
—
这一日无午膳。
依水和往常一样,带着几个丫鬟将饭菜一一端了进来。
燕初渺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目光就看了过来。
更准确来说是落在了那些摆放整齐精美漂亮的膳食上面。
“今日的怎么这么多?”
“月小姐,这些膳食里有我家谷主开的药膳,月小姐日日食用对身体大有好处。”
回答的是一个看着完全眼生的女子,看女子的衣着服饰是这神医谷的人。
“我一定要吃吗?”燕初渺撑着下巴问。
“是。”女子说。
玉决下的命令,她必须要看着人将东西全部吃完,才可以收拾离开。
当然,这点她是不可能会告诉燕初渺的。
燕初渺坐在了餐桌前。
她和往常一样吃完午膳,然后看着女子带着人收拾。
唇角微微弯起,眼里却泛着某种不知名的危险光泽。
一旁的依水开始说起了玉决的好话。
燕初渺对此不置可否。
—
夜里的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山谷里的地面多的是树叶和枯枝。
一脚踩上去,偶尔能听见嘎吱的声音。
燕初渺站在悬崖之上,低头往下看。
下面看着漆黑一片,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底。
风卷着叶子落了下去。
她回过头,目光看向了某个地方。
在那个方向的五百米处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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