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十个?”
以云难掩惊讶,嘴唇微张。
这话,于她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
云洲玉心情很不错,略有些凉的吻,先落在她唇畔,再轻触到她唇上,虽没任何缠绵,但停留好一会儿,才松开一点。
两人上唇下唇错开,他咬一口她嘴唇,说:“可以了。”
以云更懵了,可以什么?
云洲玉淡然地说:“我们睡这么久,应该是能生的。”
以云:“……”
他食指勾过以云的下颌,拇指摩挲她的嘴唇:“你不也主动过?”
以云:“……”
啊这。
见以云持续失语,云洲玉放下手,咳一声清嗓子,忍不住又捏揉耳垂,直到那耳垂铺开一点粉,蔓延到两腮,把这个冰冰冷冷的人,染上一层赧意。
要知道,当时造这幢高楼,他规划孩子们吃住的地方。
好像是太未雨绸缪了一点。
受不了这短暂的沉默,他语气变得恶劣起来:“那你怎么想?”
以云终于捡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求证,问:“你说,孩子要怎么生?”
云洲玉轻哼一声,仰头,说:“我刚刚亲你了。”
以云:“……”
云洲玉:“……”
终于,云洲玉不是傻子,以云的沉默让他察觉不对,皱起眉头,问:“怎么,不是这样,是怎么样?”
以云眼珠子朝下瞥,不自觉地盯着他坐着的双腿。
或许是她目光过于明显,云洲玉侧过身,问:“干什么?”
以云露出了然的神情。
这一瞬,以云为云洲玉还是张白纸,感到一点点自责。
她虽然不是纯粹的人,但是关于繁衍的知识,当然不会不懂,就算没实践也有理论,然而,她今天才发现,云洲玉没有实践,更没有理论。
确实,前几年,以云一直跟在他脑海里,没见他接触过能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事,后来就算时机成熟,他隐居山中,沉迷术符,绝对没有心思,结局就是——
云洲玉偏了偏头,眸中一凝,颇为怀疑地盯着她。
以云收回目光,怜爱地抚他鬓角:“没怎么。”
“一定有事,”云洲玉很敏锐,也很不依不饶,“到底是什么事,你直接与我说。”
以云没有过多关于羞耻的感触,不过这种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她除了惊讶,就是自责,更是第一次产生深刻的养儿不易的想法。
冷静地想想,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剖开来讲,比藏着掖着好。
最重要的是,此时的云洲玉,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一只完全不谙世事的小野兽,嗷呜嗷呜地叫着,怪可怜,怪可爱的。
以云:“生孩子不是这样的。”
云洲玉顿了顿:“那是怎么样?”
以云在脑中温习步骤,推云洲玉到床边,说:“首先,应该要到床上。”
云洲玉奇怪:“必须到床上?”
以云:“……”
云洲玉就像个好学的孩子,问:“露台、厅堂、厨房、地上、墙上,不行吗?”
以云卡了好一会儿,说:“理论上应该也可以。”
是的吧,她想,没什么好羞耻的,这毕竟是人能自己决定的事,第一次还是稳重且传统比较好。
瞧她多体贴。
云洲玉也不为难她,撑着胳膊到床上,他半靠在床头,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到这来。”
即使在不利于他的教学里,也总是能找到主导。
以云脱下鞋子,跟着上去,她半躺在他身边,直勾勾地盯着她,云洲玉受此情绪影响,眼神左右顾盼,最后定在以云脸上:“然后呢?”
以云面色极力淡定,说:“你要不要闭上眼睛?”
云洲玉:“为什么要闭眼?”
以云心想,人类不总是会觉得羞耻吗,闭眼不是更好吗?
算了,这是他自己决定的。
接下来顺理成章。
在云洲玉逐渐缩起的瞳孔中,她冷静地说一些专有名词,告诉他正确的事,并起到相应的引导指示作用。
足够让云洲玉彻底清楚。
他脸色倏地一僵,迅速浮上明显的绯红。
她见过他脸色泛红,却第一次见到完全透入白皙肌理的红。
他“唔”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似乎是想拉开,犹豫许久,到底指尖一颤,覆在她手上。
他低喘着,上眼睑耷拉,掩盖去半边瞳孔,两边瞳孔,深暗得如一潭水,却逐渐起风波,还是闭上眼睛,微微咬着牙,肉眼能见他额角小幅度“突突”地跳着。
一会儿,云洲玉睁开眼,因红云尚未褪去,面容更显秾丽,目光尤为闪躲。
这样的云洲玉,很可爱。
他看进她的眼底,喉咙上下滑了一下:“是这样啊……”
以云轻“嗯”了一声。
没什么好羞耻的,她第三次这样告诉自己,她不是纯人类,按道理,所谓羞耻,不应该传到她这里。
可是,看着云洲玉的模样,她好像也被影响了。
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她能因为他的快乐,也从心底里感受到一丝丝的异样,迎着他的目光,用手捂住眼睛,微凉的指尖,被自己面颊烫得一缩。
许久,云洲玉窸窸窣窣靠近她。
以云放下手,两人四目相对。
他面上带着薄红,张了张嘴,好几次,让以云都忍不住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半晌,他压低声音,说:“没学会,再来一次。”
以云:“……”
……
亏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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