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
吕涛结束跟吕勐的通话之后,向副官问道:“昨夜前线的战况如何?”
副官摇头道:“截止目前,先锋团已经组织了九次佯攻,但是敌人也学聪明了,除了前几次组织反击之外,便没了动静,看样子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吕涛命令道:“通知先锋团,让他们组织一波正面进攻,逼着敌人出现,我已经跟五谷城的雇佣兵部队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替咱们提供支援,等援兵一到,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对窟窿山发动持续的进攻,利用杂牌部队消耗他们。”
副官思考了一下:“军座,既然这样,我建议咱们还可以继续等一等,既然已经有部队过来支援,咱们没必要牺牲自己人!”
“不行,在援军过来之前,我们必须把氛围给烘托起来,而且保持不间断性,让乱党武装的人认为对他们发动进攻的,就是我们独立纵队,只有面对精锐之师,他们的斗志才能被激发出来,进行殊死抵抗,一旦让他们意识到进攻的是战力低下的雇佣兵,这些人很可能会打反冲锋的。”
吕涛逻辑清晰的回应道:“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减少自己的伤亡,而是要拖住乱党武装的人,因为咱们的诉求是进攻而非防守,即便把窟窿山打下来,这里对于咱们的战略意义也不大,如果长时间对于这里采取佯攻,他们很可能放弃这个被病菌感染的地方,转而去后方建设第二道防线,我们必须得给他们制造一种幻觉,那就是我们急于拿下这处阵地,只有这样,才能迫使他们防守,继续利用病毒消耗他们。”
……
独立纵队的进攻开始的很迅猛,已经习惯了佯攻的星光武装部队,直到敌人冲过峡谷才作出正确反应。
一场以命换命的血战开始了,独立纵队的士兵往前冲,只能承受巨大的伤亡,而星光武装的部队虽然占据地利,但是病毒的快速发作,也让他们每隔十分钟就得换上一批新的部队,越过战友的尸体接管作战位置。
三天时间一到,宁哲再也坐不住了,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严教授。
为了进行病毒研究,严教授这三天时间也没有好好睡过觉,顶着一个黑眼圈,看起来无比的憔悴。
实验室门外,宁哲看见严教授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了一抹愧疚,开口道:“教授,我知道这几天的时间,你和科研人员们都很累,但是我们真的急需对抗病毒的药物,否则的话,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守住前线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至少在此时此刻,我要跟你说一声抱歉。”严教授叹了口气:“原本我们已经研究出了抗病毒的药物,结果却意外的发现这种病毒的毒株是能够自我进化的,它们会根据环境的不同,来提高自己的存活率,同时对人体进行不同类型的破坏。
我们目前正在研究这种病毒在不同环境下,所产生的破坏力,然后进行针对性的对抗,还需要一点时间。”
宁哲做了个深呼吸:“能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吗?”
严教授再度摇头:“抱歉。”
……
特效药研发的并不顺利,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他的心底。
他刚刚走出科研中心,胡逸涵便迎了上来:“阿哲,严教授这边怎么说,找到解决的方案了吗?”
“等。”宁哲只说出了一个字:“咱们这几万人当中,严教授他们是唯一有希望能够遏制病毒肆虐的人,咱们必须对他们有足够的信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我们可以等,但前线的战士们等不了啊!现在我们选出来的一千名敢死队员,已经全都投入到战场上面去了,他们最多还能坚持半小时,我们如果不想丢掉防线,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放弃阵地,将阵线后移,第二就是组织督战队,逼着战士们上去作战。”
胡逸涵眼中闪过了一抹无奈:“现在的窟窿山战场就是个绞肉机,所有人都知道上去之后,不管是输是赢,结局都只有失望,所以战士们已经不愿加入敢死队了,即便司令部予以重利,但是募兵工作仍旧进行的十分缓慢,我来见你的时候,第二批敢死队仅仅招募了几十个人。”
“这两个办法,我们都不能选择。”宁哲摇了摇头:“我们如今已经组建了军政府,宪法的第一条就是要给予民众绝对自由,我们可以让战士去作战,但是没有资格强迫他们去送死,如果成立督战队,咱们跟那些到处拉壮丁、抓民夫的财阀还有什么区别?
至于窟窿山阵地,我们也不能放弃,护军的装备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还要先进,守着窟窿山这个天险之地,他们的许多装备都无法使用,也很难起到效果,一旦咱们把这处阵地给让出去,后面便再也没有这种大规模的天然掩体了。”
胡逸涵叹了口气:“我刚刚说的这两个方案,是军部经过一整夜的时间所讨论出来的处理方案,如果你全部否决,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目标,告诉我们军部应该做什么,否则的话,我们没有能力继续向前线派兵。”
宁哲听完胡逸涵的话,在原地陷入了沉默。
站在他的位置上,当然知道胡逸涵的两个方案是他们仅能做的事情,可是这跟他们的治理方针完全相悖,一旦使用督战队,便意味着他们这个刚刚成立起来的军政府,将威望全无。
流民对抗财阀,本就是痴人说梦,正如此时此刻,正规军给他们带来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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