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接近半夜,小区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临近春季,气候也温暖了不少,她从外面回来,竟也不觉得冷。
行尸走肉般走出电梯,她反射性地打开门……
“嗯,总算回来了。”男人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高大的身影就窝在不远处沙发上。
舒蔚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身体僵在半空,一点动静也无。
她讷讷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化作一声疑问:“你怎么会回来,之前还说、要加班啊。”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外面两个倒在哪里。”他蹙眉,猛地站起来:“两个人都被注射了麻醉剂,谁注射的?”
凌厉的视线让舒蔚无所适从,她想把事情和盘托出。澄澈的眸子眨了又眨,努力把眼泪咽回去。
可下一刻,又恍然想起什么,用力摇摇头。
至少,在没有确认之前,瞒着他总是好的……她怎么也不信自己真和温车盛……
“我、我想出去逛逛。你不在家里我一个人好难受。”
“所以就放倒了他们?”
舒蔚垂着头,小声地解释:“你也知道我以前干过麻醉科,这点伎俩还是能弄到的。他们俩实在太烦人,说天色太晚不许我走远。所以就……”
见男人沉默着不说话,舒蔚以为他不信,想让自己的说法更有力度一些。但冥思苦想的,也没有别的理由。
“反正、就这样。你爱信不信。”
“舒蔚。”男人无奈,额角抖动了下,最后把目光移动到舒蔚脸上,隔着几米远朝她伸长手:“我担心你,电话也不通。”
天知道他几分钟前回来,看见门口倒地的两人,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直到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任何凌乱,才考虑到她可能自己走出去。
他放下手机,不愿吓到她,一分钟前,正准备全城搜寻。
“我没事呀。”舒蔚抿了抿唇,好似没有看见他伸长的手。下意识颤了颤,而后干脆往房间走去:“我、我先去洗澡。”
她落荒而逃。
浴室里有温热的水不住流下,舒蔚就着一遍又一遍地搓揉、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以此来肯定自己的猜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传来敲门上。隔着玻璃,依稀能看见男人模糊的身影。
“蔚蔚。”
“嗯,怎么?”她连忙关上水,拿过毛巾擦拭身体。
“你已经洗了半个小时。”顾辛彦有些无奈,就着玻璃又轻扣着指尖,而后抚额:“别在里面呆太久。”
“我知道啦。”
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即便心里认定了事实,可偏偏……
算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管温车盛想做什么,只有顾辛彦相信她就好。
刚走出浴室,舒蔚一边擦拭湿掉的发,一边望着床上的男人。
修长的腿交缠在床边,半躺着看杂志。
见着她性感的模样,还故意轻佻地挑了挑眉。而后才起身,接过毛巾。
“坐在这,我帮你擦。”
他总是这样温柔、动作细致而体贴。舒蔚点点头,任由他站在身后,温柔地替自己吹干发。
都说沐浴过后的女人最有吸引力,可偏偏顾辛彦依旧一板一眼地吹头发。
直到七八分干了之后,舒蔚忽然转身,用力揽住他的腰。
仰起的面莹白而极具诱惑力,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直直盯着他看。
“蔚蔚,警告过你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顾辛彦蹙紧眉,因那样他会忍不住。
可舒蔚怎么也不肯放,反而腻腻地抱紧他,双臂从腰际往上滑,最后攀附在肩上。
诱人红唇就靠在颈旁,清爽的呼吸萦绕在鼻尖。顾辛彦渐渐有些忍不住,连忙想推开她。
“别,辛彦……”
舒蔚咬着下唇,脸蛋不自觉产生一抹酡红。而后干脆大着胆子道:“宝宝现在很稳定。”
“非常……你可以放心的。”
她只是想借此确定、先前真的没有……自己也不是没有经验,定然能分清楚。
所以舒蔚干脆把男人推在床上,什么也不顾的爬到腰上坐着。双手捏着男人的肩,缓缓往胸膛摩挲。
“顾辛彦,我想要。”
她说的那样直白,倒让顾辛彦愣了一下:“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热情?”
戏谑的语气没来由地引起舒蔚的不悦,而后皱了皱鼻子,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
“不要就算了。”
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可刚想离开,有力的双臂便揽紧了她的腰。略一用力,舒蔚便不得不倾在他身上。
呼吸相贴。
男人低哑而浓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该成全你的是不的?否则,显得我无能。”
他继而低低笑了起来,天知道自上次之后他有多想。可偏偏那一次放纵,已让舒蔚记恨在心。怎么也找不着机会。
好不容易她肯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要好好听话才是。
可两人都很是小心,但舒蔚却比以往更认真、也更敏感,对每一处感觉都细细体会……
直到身体传来信号,她却已两眼花花,什么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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