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鸣领着百官与皇室宗亲上了祭祀台,典礼进行得很是顺利。
眼瞧着快要结束了,谁知就在焚香之际……那祭坛里却突然窜起一股子火苗!
因着事发突然,谁也没有防备。
站在最前面的谢长鸣脸色一变,若非反应得快后退及时,只怕会被这一把火把给烧伤了!
祭祀典礼上出现这样的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御林军忙上前护驾。
谢云深当先护在谢长鸣身前,警惕地看着祭坛,吩咐御林军上前查看。
“父皇,您没事吧?”
在贤妃等人还处于懵逼状态时,孙轻言已经回过神,快速来到了谢云深身边,紧张地看着他下巴上的胡须。
“看着朕的胡须做什么?”
谢长鸣哼了一声,“朕反应如此之快,难不成还会被烧到胡须?”
“差一点呢。”
孙轻言一本正经地点头。
原本很是严肃凝重的气氛,被她这么一搅扰,不少人都低声笑了起来。
这位明王妃……
如今果然深得皇上喜爱啊!
换做是旁人,谁敢这般与皇上说话?
莫说是王妃,就是那几位公主、皇上的亲生女儿,也不敢这般与皇上说话吧!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谢云深也走近祭坛查看,随后才走过来给谢长鸣回话,“父皇,祭坛内的似乎有桐油的味道,此事还需查证。”
“桐油?!”
谢长鸣脸色一变。
今日是每年一度的祭祀典礼,这些年从未闹出过这样的事情。
今儿个这祭坛内,怎么会有桐油?!
火遇桐油,会燃烧得旺盛。
这祭坛虽只是用来焚香,可那火星子……难怪方才会突然窜起一股子火苗!
这时,一旁的钦天监眼神微微一闪,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的文武百官。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赶紧走上前来。
“皇上,方才微臣掐指一算,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见他脸色紧张,谢长鸣沉声问道,“怎么说?”
“二月二,龙抬头,本该是遇水的日子。”
钦天监道,“可今日滴雨未下,反倒是出现火光……火光常用于灾难,如火光之灾!”
“然后呢?”
“这就是预示啊皇上!不祥的预示!对我们北郡王朝大为不利啊!”
“何为不祥?该怎么解?”
到底是皇帝,遇乱不慌,处事不惊。
谢长鸣询问该如何解决。
而大家听到钦天监一番话,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
唯有一旁的孙轻言,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钦天监徐大人。
她怎么总觉得……这钦天监说话语气有些夸张呢?
就好像是二十一世纪时,那些个传销人员的口气似的!
再小的事情,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好像要“亡国”了似的。
别人不敢再听,孙轻言却还兴致勃勃地问道,“徐大人,你既然是钦天监,会掐指预算未来。那你能否算出,这祭坛内的桐油是谁搞的?”
徐大人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
张口闭口就是“搞”,这位明王妃当真不是一般女子!
如此粗俗!
他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孙轻言一番。
“明王妃,此乃国事,微臣要与皇上商议。”
这便是不愿意告诉她的意思了。
“你这是瞧不起本王妃?”
原本以为孙轻言会打退堂鼓,谁知这女人压根儿不按常理出牌,“你眼里没有本王妃吗?我可告诉你,藐视本王妃,就是藐视我家王爷!”
“藐视我家王爷,就是藐视皇室。藐视皇室,就是藐视父皇!”
“好你个徐大人,你眼里还有父皇吗?!”
徐大人:“……”
方才她叽里呱啦的是说了一长串什么?
藐视什么?
他只听清楚了“藐视父皇”几个字。
他就不明白了,他分明只是藐视他这个明王妃而已,怎的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藐视皇上了?!
那可怎么了的?!
藐视皇上,是要掉脑袋的!
徐大人被吓得老脸一白,慌忙跪下了,“皇上,微臣冤枉啊!”
“微臣再怎么,也不敢藐视皇上啊!还请皇上明察!”
其余大臣也是一脸惊叹地看着孙轻言。
只有谢长鸣与谢云深父子二人见怪不怪,并未因为孙轻言当众怼得徐大人跪地求饶而动怒、也并未因为徐大人藐视孙轻言而不悦。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明真相!
“徐大人,你方才说对北郡王朝不利,怎么一个不利法?”
谢长鸣淡淡的问道。
徐大人这才灰头土脸地站起身,“皇上,方才微臣已经算过了。”
“今日乃是大日子,但皇后娘娘并不在场,此乃对神明不敬!因此神明才会降怒……”
对于这番话,孙轻言更是嗤之以鼻!
这个徐大人,就是苏皇后的狗腿子吧?!
张口闭口神明降怒,她不禁联想到了先前锦州城发生的事情。
这些个古人,只会拿神明做幌子吗?
徐大人今日,分明就是来给苏皇后“洗白”的吧!
听到她毫不客气的一声嗤笑,徐大人脸上挂不住了,“明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认为微臣是随口胡诌吗?”
“你是不是胡诌我们怎么知道?本王妃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孙轻言继续怼他,“就算你说今日是玉皇大帝降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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