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孙月含引产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中,柳家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总之为了早日将孙月含娶进尚书府,将婚事提前了整整两个月!
先前柳家是决定,趁着她肚子还不大的时候,让她与柳家墨赶紧成亲。
谁知他们俩八字有些不合,柳家找了“大师”逢凶化吉后,最早的吉日也是在次年夏末秋初。
这一次孙月含引产,身子还未养利索、柳家却又突然将大喜之日定在了七月二十八。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孙月含还未出小月子,就要出嫁了!
陈氏起先不同意,被孙金良好一顿训斥,也无奈答应了。
孙国公府急急忙忙操办孙月含出嫁一事。
而孙轻言这几日,可乐得自在。
孙贵妃的身子好转不少,与谢长鸣的关系也稍微有所缓和……虽然两人还未化解矛盾,但孙贵妃到底是开始打理后宫之事。
对此谢长鸣激动欣喜,又赏了孙轻言不少好东西。
这会子,她窝在贵妃榻上,手中握着一串玉珠。
这玉珠通体生凉,堪比握着冰块,是夏日降温的好东西。
魏清梵正坐在一旁给她摇扇子,嘴里低低地说道,“王妃,小翠那边最近倒是安分,我瞧着像是没有再与雍雪梅来往呢。”
“她也不敢啊。”
孙轻言笑道,“她若再敢跟雍雪梅往来,我便连她一起撵出去!”
起先单小翠被雍雪梅挑唆着,想要得了谢云深的宠。
可在王府这大半年中,单小翠倒也认清现实了。
自家王爷心里眼里那是只有王妃一人啊!
平日里出府前,吩咐下人给王妃报备;
这王府的琐事,也都是王妃亲自打点;
王爷回来后,也是径自去清宁院见王妃。
她们在王府,等同于是花瓶、是摆设!
旁人只瞧着明王府有两位姨娘,却从不知谢云深根本没有碰过她们……加之孙轻言在明王府地位愈发稳固,势头越来越足,单小翠便也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她也被王妃赶出王府,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在王府做个花瓶,好歹还能不愁吃穿呢!
孙轻言瞥了魏清梵一眼,瞧着她似乎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可是方老夫人身子又不好了?”
提起方家,魏清梵眼中的神采便暗淡下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方老夫人身子骨倒是好着,多亏了王妃开的那些药,还给了我不少银子,才能渡过难关。”
“只是我心里总感觉不安。”
她抬起头,皱眉看着孙轻言,“王妃,不知怎的,近来我总是在做噩梦。”
“做噩梦?”
孙轻言接过她手中的团扇,轻轻扇了扇,这才问道,“什么噩梦?”
人嘛,总会做噩梦。
但是瞧着魏清梵脸色有些憔悴,眼下也有黑眼圈。
想必的确是最近夜不能寐,没有歇息好的缘故。
“说来听听。”
“我……”
魏清梵欲言又止。
她抬眼看向一旁的冰盆,只见里面的冰块融化了一些,又抬眼看向窗外的烈日……窗外蝉鸣阵阵,烈日灼灼,让人心生烦躁。
“我梦到子杭哥哥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如今到底还是谢云深的妾。
就这么在孙轻言面前,口无遮拦地说起她的心上人方子杭,魏清梵心里到底有些忐忑。
只见孙轻言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好奇,“梦到他什么了?”
魏清梵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我梦到他出事了。”
“哦?”
孙轻言坐直了身子。
难怪这妮子脸色这么差呢,原来是梦到方子杭出事了!
见她如此吃惊,魏清梵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不知怎的,我近来总是梦到,子杭哥哥一身的血。在泥泞的路面上爬行,嘴里喊着救命。”
“可是路过的行人都视而不见,没有一人对他伸出援手……”
说着说着,魏清梵的眼眶就湿了。
她的语气也渐渐变得哽咽,“王妃,我心里实在是担心极了!”
方子杭外出游学,近两年杳无音信。
就连方老夫人也不知他的行踪,魏清梵更是不知他的下落,自然会担心!
“王妃,前些日子暴雨持续下了半个月。什么山洪暴发、什么山体滑坡等灾害频繁发生,朝廷都派人前去救济灾民了。”
魏清梵捂着嘴,哭着说道,“万一子杭哥哥真的是遇难了……”
“他独自在外,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这段时日正值梅雨季节,不少地方都遭受了自然灾害。
方子杭一介书生在外,若真遇到这种情况……
孙轻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安慰魏清梵,“你也不必担心!常言道梦都是反的!”
“既然你梦到方子杭遇到危险,便说明他其实好好儿的呢!说不准再过不了几日,他就会回京了!”
可是她的安慰明显没什么用处。
魏清梵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掉落,“可是近来我心慌得厉害!而且右眼皮一直在跳。王妃,子杭哥哥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这……”
孙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有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又有人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
这眼皮跳来跳去也没个准话,不知到底是哪只眼睛跳财哪只眼睛跳灾了!
她皱眉说道,“眼皮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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