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一看,这姑娘倒是洒脱利落,与苏雨晴这大家闺秀的做派全然不同,说不上谁更好,但绝对各有千秋。
这两人上堂打上官司,那一定很有看头。
慕千羽和苏雨晴上了同一辆马车,慕千羽啃着苹果,坐在对面的苏雨晴皱着眉,一脸嫌弃。
“你和摄政王殿下到底什么关系?”苏雨晴问,她快要好奇死了。
“咔嚓。”慕千羽大口吃着苹果,闻言只道:“反正不影响你追求他,只不过看你这样子也没戏。”
“你凭什么这么说?”
“咱们殿下也不瞎,能看上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慕千羽提醒她道:“别以为自己伪装的有多好,你瞒不过他的。”
苏雨晴眼中喷火:“胡说。”
“那咱们就走着瞧,我赌一两银子你嫁不进摄政王府。”慕千羽破天荒的大方一次,在只有九成九胜算的时候便下注了。
苏雨晴怒极反笑,“慕千羽,明人不说暗话,我定要杀了你!”
“那你要抓紧了,要杀我的人多了,别排不上队。”慕千羽淡淡调侃。
“敢惹我丞相府,真不知你有和底气。”苏雨晴哼声。
慕千羽挑眉:“看你这话说的,那不能拼爹就得由得你们这些人欺负?笑话。”
苏雨晴眯眼:“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要有本事就动手,没本事就闭嘴,别影响我吃苹果。”慕千羽说着大口咬上去。
“咔嚓。”
苏雨晴的确闭嘴了,因为她怕再聊下去自己会被气死。
到了大理寺天色已晚,然而大堂仍旧一片灯火通明,桌案后面坐着的是年近半百的大理寺卿。
这位大理寺卿干了小半辈子刑狱,处理过上万件案子,往常便是不动也是一身的威风,但如今目光和气场都似有些拘谨。
只因此时公堂上还坐着两个人,左面一身蟒袍的韩国公,右面更是坐着当今朝堂的真正掌权人——摄政王北辰夜。
北辰夜只是闲闲的坐在那里,一张俊逸如神祗般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相比韩国公的严正冷肃,他更好像是来看热闹的。
即便如此他也是这公堂之上最耀眼的存在,也因为有他的存在这位大理寺卿已然汗湿了一条手帕,
位立两侧的官差身子站的笔笔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由于太过紧张,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腰酸背痛。
慕千羽和苏雨晴走进来也是第一眼便看到了那边的北辰夜,随意慵懒,绝代风华。
苏雨晴见北辰夜回望,当即害羞的低下头。
她也是对北辰夜的滤镜太重,没有领会到他眼中的冷厉。
北辰夜的确气急,若非苏家一脉的官员进言说要严审此案,他现在早就一家三口团聚了。
慕千羽看向他,目光略有安抚之意。
北辰夜仍旧不满,若非她怎么都不肯暴露两人关系,他哪里用得着暗中保护,早将人带走了。
他的女人便是真的触犯律法又能怎样?这天人谁还敢说个不字?
慕千羽赔笑一下,毕竟吃人的嘴短,她吃人那么多好吃的,再对人发脾气就不像话了。
北辰夜神色这才稍缓。
“殿下、公爷,下官这边开始了?”大理寺卿左右两侧请示。
韩国公立刻道:“还要请摄政王殿下做主。”
“嗯。”北辰夜只淡淡发出一个音节,连口都没有张开。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道:“慕千羽,有人控告你深夜潜入相府,重伤苏文胜并且大闹,你怎么说?”
慕千羽因为是帝都学院弟子,所以见官不跪,站在下方拱手:“回禀大人,小女不过sān_jí灵士的修为,如何能潜入高手如云的丞相府?”
“大人,小女乃是被苏文胜掳劫至府上,后那苏文胜意图不轨,小女情急之下才伤了人,绝非有意为之。”
众人没发现原本不动如山的北辰夜动了三根眉毛,他虽然早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每每听到苏文胜意图不轨心绪便无法平静。
他拿起笔来,认认真真的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写画画,看起来颇为认真。
“苏姑娘,你又何话说?”大理寺卿又问。
“大人,此女身上有瞬移的符箓,她便是用此法潜入小女家中伤害舍弟的。”苏雨晴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说话的时候还略微与韩国公交流了一个眼神,虽然方家与韩国公府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她知道韩国公一家与慕千羽有仇。
那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韩国公会意,神光内敛,静观其变。
慕千羽不等大理寺卿问便道:“你真是说谎眼睛都不眨呀,我有瞬移符就能确定是我潜入的?那你长嘴了我还说你冤枉我呢。”
“慕千羽,你这是狡辩。”
“是你诬告,此事的受害者明明是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上了,看那饱满的情绪似是都没有说谎。
“行了。”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
苏雨晴连忙闭嘴。
慕千羽本想再说一句,被这声吓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站着。
北辰夜神情微凉:“沈大人,今日这堂上井然有序,你那惊堂木的威风大可以省省了。”
大理寺卿听到这话没来由的觉得脊背冒凉气,只得连连点头:“谨遵殿下教诲。”
“接着问。”北辰夜道:“别打乱你的节奏。”
大理寺卿心里苦啊,这还叫没有打乱呢?惊堂木都不让拍,以后是不是快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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