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张大彪抬脚就踹,暴躁的像是一头公牛。
办公室的门发出一阵痛苦嘶鸣,然后硬生生的拍在了地上。
房间里圆形会议桌做了一圈大概十几个人的样子,此时此刻他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向了门口。
这些人全都西装革履,白衬衫,黑领带,留着小寸头,妥妥就一社会人开会的既视感。
当看到张大彪所带的虾兵蟹将涌进来时,大家下意识的站起身,向着坐在主位上那个穿着中山正装,手里还撵着一串佛珠的富态中年人围去。
而就坐在他旁边的大光头却是没由来的一哆嗦,但紧接着他眼神中射出来的火焰仿佛有了实质,恨不能将面前的人烧成灰烬。
“真的是你。”张大彪咬咬牙,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蛇哥面皮一抽,看了一眼旁边的姑丈大人,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狰狞的笑了起来,“张大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
“哥,让你的人弄死他。”而在富态中年另外一边坐着的张建却是稳坐钓鱼台,轻飘飘的冒了一句出来。
张舍,张建兄弟二人都是凤凰饲料厂老板的妻侄。
虽说张建不清楚他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但是这个张大彪着实招人厌。
再说了,他带人闯到这里,还踹坏了他们办公室的门。
干什么?打脸吗?
外面的保安呢?娘希匹养条狗来人还知道叫唤两声,这倒好,人家都冲进来了,他们愣是不知道。
张大彪一点都不担心,拉开一张椅子,大喇喇的坐在了他们对面。
“谁特娘的出的损招抢劫我们的运粮车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特么有没有王法?”说着,张大彪一拍桌子,红木制作的圆形会议桌顿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看到这样的一幕,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
而这时,那个老态龙钟的中年人,手中撵动的佛珠突然一停,沉声道:“你是谁?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来我公司闹事?”
但从对方说话的气势不难发现,这是一个很有牌面的人,虽然声音不大,不过却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
没错,他就是凤凰饲料厂的老板,有着大名首富之称的张月山。
只是他的眼神有些玩味,令张大彪总觉得有些古怪。
算起来他们还算是本家,只可惜他们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
“姑父,甭因为这点小事生气,我现在就教教他怎么做人。”那次的事对蛇哥打击很大,也令他意识到了个人勇武有多重要,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物色手下。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哼哈二将,这俩哥们也是别人给他介绍的,据说才从叙亚战场上退役归来。
那肌肉,那大块,反正蛇哥见了都害怕。
而这兄弟二人倒也没让他失望,别人都后退的时候,只有他们哥俩忠心耿耿的护在自己身边。
“张大彪,给你一个机会,跪下磕头认错,不然老子今天让你好看。”
张舍狞笑连连,在他看来自己吃定了张大彪。
不过张大彪根本不吃这一套,抬起手再次打在桌子上,好好的红木会议桌,十多万的东西,愣是被张大彪砸出了两个窟窿。
“妈得,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说,到底谁让你抢我们运粮车的?”张大彪眉头拧成一簇,既然他今天带人来了,也把人打了,不讨个说法出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张舍装逼不成,顿时恼羞成怒,给立在身旁的哼哈二将比划了一个手势,那俩人立刻一左一右绕过会议桌朝着张大彪这边走来。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俩人已经掏出了刀,两把冒着寒光的尼泊尔弯刀,一看就是真货。
瞧见他们亮刀,张大彪身后的乡亲们不禁吓一跳,不自觉的就退到了门口。
看见这样的一幕,蛇哥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了,“张大彪,看看你身后都是些什么人?也太怂了吧?就这,还想来我们凤凰饲料厂闹事?”
这话一出,蛇哥身边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张大彪带来的老乡一个个羞的面红耳赤,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张大彪竟在此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
见他如此不把他们当回事,两个上过战场的雇佣兵兄弟对视而望,也都露出了轻松表情,不禁加快了速度扑向张大彪,手起刀落就往他身上砍。
“阿弥陀佛!”张月山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不禁缓缓闭上眼,手中的佛珠再次碾动。
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干过很多丧良心的事,却总认为念上两句阿弥陀佛就能解决因果。
可惜啊,人在做,天在看,似乎佛祖都讨厌了张月山的嘴脸。
就听砰砰两声,张月山猛的一愣,因为刀子捅到人发出的应该是割肉那种噗噗的声音。
等他睁开眼,却是目瞪口呆,因为妻侄花大价钱从外地请来的打手,竟然不堪一击的倒在了张大彪的面前。
张大彪放下椅子,心说这椅子质量还真不错,然后弯腰捡起了一把尼泊尔刀。
他翘着二郎腿,拇指抚摸着锋利的刀刃,那架势就像是在心上一件艺术品一样。
蛇哥悚然就是一惊,尤其是张大彪刚才下手之狠辣,令他不禁想起了那天在红歌会……
这可是真敢往身上捅刀子的主啊,想到这儿,他的两条腿不禁颤抖起来,咬着牙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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