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堡是一个笔名。
更确切的说,它是威廉在《国际炼金术士周刊》上的笔名——刚接触到了魔法世界,却又有着太多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的他,选择在这本杂志上发表文章的方式来发泄。
虽然《国际炼金术士周刊》挂着一个“国际”的名头,实际上却受众相当有限,原本一直挣扎在能养活自己的边缘,靠着一些纯血家族偶尔投放在上面的廉价商单过活。
或许是苦于每期都有着太多的空白页面缺乏稿件,删去他们又会显得杂志太过单薄,杂志的主编便采取了一个略显鸡贼的方法——他放低了对投稿者背景和题材的要求,甚至允许匿名投稿。
那时的威廉也正好需要这样一个类似“那一边”的论坛的东西,能让他自由的发表一些自己在“这一边”的感受。
作为一个穿越者,在校内,威廉一直恰到好处的踩在边缘内,但美国魔法界对于普通人和巫师的观点,实在让他感到格格不入。
这本来不该有任何的问题。
直到对魔法越来越熟悉的威廉开始在周刊上发表一些自己研究的成果,让越来越多的巫师开始关注起这本三流的期刊,甚至开始了他们自己的一些尝试。
还有因为一场意外,他的猫头鹰被一个愚蠢而且手贱的猫豹学院的学生打了下来——即使是在以民主和开放著称的伊法魔尼,他的“马甲”暴露依旧带来了严重的后果。
“这种想法是极为危险的,放任它发酵,将会影响到我们与麻鸡们的关系...那些疯子们...会重演当年第二塞勒姆的惨剧。”
伊法魔尼的校长艾吉尔伯特·冯塔纳将威廉拉到办公室,咆哮着让他必须公开道歉,承认错误,再也不发表任何疯话。
“感谢您的时间,邓布利多教授。”
威廉将杯中剩下的已经有些凉了的茶一口喝完,最后环顾了一眼拱形的校长办公室。
“其实也没对霍格沃茨抱什么期望,不是吗?德姆斯特朗那边总有些办法的,大不了就给卡卡洛夫写威胁信。就是得想个办法找到那鬼地方。”
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打算,威廉一边起身,准备向邓布利多告别。他还没有想好,没有魔杖的他,应该怎样找到德姆斯特朗。
禁止学生携带魔杖离开学校的拉帕波特法律早在1965年被废除,但冯塔纳教授还是以威廉是被“停学”,而非“放假”的名义,扣留了他的魔杖,并且要求魔法国会不允许他通过幻影移形前往英国。
邓布利多双手虚压,示意他不要着急。
“威廉,我只是说,那样冯塔纳教授会愿意接纳你回去学校。”
他解释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给冯塔纳教授写信,保证你将在我本人的指导下在霍格沃茨学习。当然,我也可以向你承诺,你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和学习不会和其他小巫师有任何的不同。”
“教授,我不会道歉的。”
威廉摇了摇头。
虽然“海森堡”只是他的马甲,发表的许多内容也的确有些没有考虑周全,但他并不认为他们是错的,更不愿意被那个冯塔纳按着头要求道歉——至少在被逼到真正山穷水尽前不愿意。
“我不会要求你道歉。作为老年人的经验告诉我,这样的道歉既不真诚,还往往会带来更糟糕的结果。”
邓布利多平静的回答。
“但作为回报,或者至少说是出于我们彼此的尊重,我希望你能够在未来的...一年里,不要再使用‘海森堡’这个名字。”
这个条件好的简直不像真实的。
即使白巫师没有要求,威廉也本就不准备在短时间内使用那个名字——他的一些“信徒”们的来信,还有他们发表的一些成果,让他感到了一种...恐惧。
巫师和普通人“麻鸡”,巫师和巫师,还有巫师和魔法国会之间的关系,看似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实际上却是踩在一层极为脆弱的冰面上。
“当然可以,教授。”
短暂的思考后,威廉还是同意了白巫师的提议。
“欢迎加入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笑着站起身来,跨过长桌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哦,对了,我想你在这里还落下了一点东西,不是吗?”白巫师眯着眼,突然变得像是一只诡计得逞的狐狸。
他轻巧的拍了拍手。
办公桌的一个抽屉突然自行打开,一个黄色的很厚实的信封弹了出来,在半空短暂的盘旋后落到了威廉的手中。
信封的一面是一枚四色的盾形徽章,分别由鹰,狮子,獾,还有蛇构成。上面用翠绿色的墨水写着“霍格沃茨城堡,八楼校长办公室,我的对面,威廉·布法罗先生收”。
威廉抽出信读起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教授...你这会让我后悔答应的太干脆的。”
他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对面挂着狡黠笑容的校长——每一名加入霍格沃茨的新生,都必须经过接受之笔和准入之书的承认。
信封是提前准备好的,也就是说其实早在他来霍格沃茨前,邓布利多就已经同意了他的转校,并且提前完成了登记。
“但你还是会接受的,不是吗?”
邓布利多笑着回答。
即使威廉自己也不能反驳。
他也考虑过成为一名“野法师”,或是依靠书店之类的途径自学,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证明并不现实。
在这个世界,巫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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