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到了六点我都是自然醒,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如此。
我下楼的时候,特地去张馨门前看了看,竟发现门是开着的。
又有贼进来了?
我就差没喊捉贼了,我轻轻推开门,决定打贼一个措手不及。
走进房间的第一眼,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张馨背朝着我正在梳头发!
“张馨,你,你是怎么回来的?”我惊讶地说话都打结巴。
“半夜回来的,我钥匙丢了,就把门踹开了。”张馨穿着白色短袖,一手挽着马尾回头看着我说。
这也不奇怪,锁换了,以张馨的性格,肯定会踹开的。
“丢了什么东西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悬了起来,张馨的那张纸条还在我那里,这要是被她发现了,我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理由的窥窃他人隐私啊!
“丢东西?”张馨继续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昨天你房间进贼了,你屋子都乱了,你没发现么?”
“我以为是你整理的,就没太在意了,既然没丢什么东西的话,就算了。”张馨反手用发夹在扎头发。
张馨的这个说法说不通,我没有她房间的钥匙,不可能进去帮她收拾房间,要是我去收拾她的东西,她不得砍我一顿才怪。
“那就好,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
“这些不重要,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张馨沉默了十多秒,才吐出这句话。
“你说。”惊讶之余,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张馨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一张卡片,走过来正对着我的眼睛放着:“你看看,这个地方你知道在哪里吗?”
图片拍的有些模糊,我伸手想拿过照片仔细确认,张馨却把照片往后移了移。
我缩回手,尴尬地笑。
“想起了吗?”她继续问道。
“图片我没看清楚,而且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我颇显无奈。
她收回照片,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眼光瞟了我好几次。
“这个位置只有你知道。”她确定的语气令我感到十分压抑。
“可是我失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馨点了一下头,冷淡得没有表情:“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自己房间,我累了,想睡一下。”
说完,张馨把门乓的一声关上了。
我往自己房间的门口走了几步,故意走的很响,然后装模作样地把门把开又关上,再如履薄冰一样走到张馨房间的门前。
象征性地在门上叩了几下,张馨在房间里喊道:“进来。”
我没有进去张馨的房间,只是站在门缝前朝屋里问:“我给你发的短信收到没?”
“手机掉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张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不接我电话,连短信也不回。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
失忆,遇上张馨,四人组,陌生人的搭救,张馨的旧友,无论那一件事,都不是单纯的偶然事件。
我坐到书桌前,从笔筒里找出一只还能写的黑色中性笔,找了一张白色的纸,在上面把我所疑惑的点全部写在这张纸上面。
盯着眼前的纸,我努力从中理出一点线索,可根本毫无突破口。
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一个人的名字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胡生,对,没错,就是他,他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交织点!
四人组去找的人肯定是这个叫胡生的人无疑,只是他们为什么拍了我的照片,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走一步算一步,我下楼去到打印店里,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知道中午十二点多,都没有人进来过打印店,我这才一拍脑门,贴在门上的那张纸我都没撕掉,难怪没人来。
起身准备走出到门外,我就看到早上那个瘦小的出现在门口。
“还营业吗?”他问我。
“营业,营业。”我扯掉门上的纸条。
他背着布,灰头土脸的样子,把u盘拿了出来,我正准备伸手去接,他却把u盘放在了桌子上,轻声道:“打印王涛的。”
我边帮他打印,边问道:“是不是那个王涛欺负你了?”
他一脸的倔强,不吭声。
“你经常被他欺负吧?你要是告诉我,我说不定能帮你。”我移动着鼠标,没有注意他的表情。
他还是不说话。
等我回过头想看看他时,他已经流下了眼泪。
我忙递给他纸巾,他摇头,用手臂抹了下说:“不用了。”
他可能是从小受到欺负,才形成这样的自闭性格吧。
“我吧,小时候也像你这样,被别人欺负,我也一样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心里就想着,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比他过得好。我以为我能一直坚持下去,可是有一天我憋不住了,对着一个街边卖水果的老爷爷哭诉了半天。你猜后来怎么着?”我故意问他,想让他跟我交流。
“所以你就三十多岁了,还在打印店里打工?”他还真是耿直。
“不,不,不。这个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卖水果的老爷爷居然正好就是欺负我的那个人的爷爷,他爷爷把他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欺负过我。”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撒起谎来我根本不会感到羞愧。
他先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那副表情似乎是在鄙视我的智商。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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