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仍然看不见张馨的身影。
蝉烦躁不安起来:“妈的,这娘们又耍什么花招?”
司机和螳螂也有些恼火,口中不住地骂起来。
四人组剩余的一个人面容清秀,身形偏瘦,满脸的无所谓:“不要急,有这个人在我们手上,她迟早得上来。再说我们四个人,张馨再厉害,她也不一定有胜算。”
“那她怎么还不上来?看样子我们得做出一些威慑了?”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生锈的小刀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要是不怕张馨翻脸,你尽管试试!”面容清秀的那个人说道。
蝉听了,很是不爽,不到一秒钟,已经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低声说:“黄雀,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张馨,我早晚会让她知道本大爷的厉害的!”
黄雀?我心说还真的像我说的那样,除了司机其余三人分别叫蝉螳螂麻雀?这代号有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雀阴笑着,推开蝉握着小刀的手:“你知道我的性格的。”
蝉脸色一变,对着黄雀怒目而视。
黄雀也不甘示弱,双眼轻蔑地看着蝉。
“够了!你们俩是想在这把丑丢尽?事情还没有办好,自家人先起矛盾?”司机厉声说道。
不难看出,四人组的老大非司机莫属,只是想不到他们当着我的面,也能一窝子吵起来。
又过了好几分钟,张馨还是没有出现。
别说四人组了,就是我的神经也绷紧了,张馨要是不过来,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我。
“干脆做掉他算了。”蝉灵活地在手中转动着小刀。
司机似乎拿不定主意,在蝉的耳边低声细语说了些什么,然后蝉冲着我笑出了声:“想不到你现在这么可怜,居然沦落到要张馨来救。”
刹那间,我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想反驳他,却连话都说不出,只剩下蝉那轻视的面孔在我脑海反复回放。
我痛苦地捂住脑袋,周围人说什么我完全听不到,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得到他们在大喊大叫。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张馨已经在我旁边了,司机正拿着数码相机对着我拍照。
我慌忙用手去挡住脸部,张馨说道:“他们拍完照就会放了你的,只要我们尽力配合他们,我们是安全的。”
听张馨这么说,我才不甘心地放下包扎着纱布的手,想着这拍出来的表情肯定很无奈吧。
咔嚓几声,司机拿着数码相机对着我从正面和侧面各拍了几张,心满意足地说道:“早说过了,你们只要配合,就像这样什么事都没有。”
随后,司机挥手招呼三个小弟走,蝉走的时候,特意朝我笑着摆了摆手。
我十分诧异,不知道张馨是如何一个人把他们打发走的,我本以为张馨会被他们为难,竟没想到是张馨帮我摆脱了困境。
张馨看着我的手,奇怪地问道:“他们对你用拶棍了?”
“拶棍?”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跟着张馨的语气读了一遍。
“你不懂就算了,反正总归是没事了。”张馨边往楼下边说道。
“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的呢?”我想起之前在窗户看到张馨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而现在那个男子还是没有出现,我不禁有些困惑。
“他呀?他跟他们一起走了。”张馨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但我看到她说话的同时极其不自然地捋了一下头发。
我知道她还有事情瞒着我,我不会去问,就算问了,她肯定也会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让一个弱女子来保护。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特窝囊,几天前还傻不垃圾地幻想张馨这是要包养我的节奏,到现在却总觉得自己是生活在无形的牢笼里,更加确切地说是生活在张馨的阴影之下。
“那个,那个男的是谁?”我扶着生锈的铁栏杆问道。
张馨停住了脚步,冷冷地说:“哪这么多废话,总之你现在不是被我救出来了吗?”
“被你救的话,我宁可去死。”我愤怒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难堪和窘迫。
张馨继续往楼下走,不再说话。
我走出大楼,看见张馨走进打印店,以前都是我在打印店里工作,这次她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说明她现在也不想我在打印店工作,她也许跟我一样生气了。
说生气这个词语看起来更像是小孩子气一样,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张馨不是愤怒,而是生气。
愤怒和生气的区别就像是,走路的时候你被一个人撂倒了,你会很愤怒,如果你是不小心由于自身的原因摔倒了,你可能会很愤怒,可能会很生气,但由于自身原因你可能无法对谁燃起怒火,便是生气,或是生自己的气,或是生他人的气。
我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接受这一奇怪逻辑的,想不起来对我而言,一点也不奇怪。
面前的行人千姿百态,而我就像是痴呆的患者迷惘而无知。
我缓缓地迈步走向图书馆,人如果处于不理智的生气状态,就应该一个人静一静。
图书馆依旧人来人往,环境一片安谧,很适合生气的人静下心来。
双手绷着纱布难免会让他人多看两眼,我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书架的分类是科学技术,我找到一本世界未解之谜,翻来看去,都是些看起来与我的生活丝毫不相关的东西。
我把书插回原处,突然一本书在我的印象闪过,对,那本书里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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