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和满头冷汗的邓普斯并肩站着,继续装作不知情:“你能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么?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杀我们?要钱的话我们可以把钱都给你们。”
“放心吧,不会杀你的。”弗莱彻很是悠闲的样子,一边回话一边环顾着寒酸的屋子。
“那他们呢?”维拉克问。
“我已经说过了,他们没有任何价值。”弗莱彻看上去有些不愉快,似乎很不喜欢回答重复的问题,“之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先把这两个很快对你而言就是拖累的朋友处理掉吧。”
“要杀他们就得先杀我,要么就让我们都活着。”维拉克前世就已经试探成功,所以这次没有顾虑直接坚定开口,将诺德、邓普斯捆绑在自己身上。
“你看上去并不害怕。”弗莱彻稍有些惊讶维拉克会这么说,挑了挑眉头,微笑道。
“我再重申一次,要杀他们就先杀我,要么就都活着。”维拉克仍然保持着刚刚的状态,没有因为弗莱彻这么一说就马上装得惶恐。
弗莱彻眼里充满赏识、玩味,盯着维拉克良久:“……那就带他们一起走吧。”
“……这绝对是明智的选择。”维拉克松了口气。
“真、真的吗?”邓普斯打量弗莱彻以及他身后犹如死神一样的两位持枪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把枪放下吧。”弗莱彻命令两位手下把枪放下。
局势缓和不少。
“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赶回莱泽因。”弗莱彻转身出门。
“莱泽因?”一头虚汗的诺德龇牙咧嘴着爬了起来,左右看着维拉克、邓普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去那个离他们的世界无比遥远的地方。
他们对莱泽因的印象除了灯火辉煌、繁荣至极,也就只剩下一年前这座城市所爆发的著名工人运动。正是这场规模巨大的游行抗议,逼迫着刚推翻旧王朝不久的临时政府颁布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关于工人工作时长的政令。也正是因为这一新政令,让布列西全国的工人每日工时普遍从十三个小时减到了十二个小时。
“对。”弗莱彻出了门,看维拉克三人还愣在原地,“不用收拾任何东西,莱泽因什么都有。”
邓普斯料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犹豫再三开口道:“我就是个炼钢工,对你们没有什么价值的……”
弗莱彻看都没看邓普斯一眼,直接离开。
面对两个面无表情的持枪壮汉,维拉克和邓普斯只得搀着诺德出了门。
公寓楼下已经停好了两辆用马拉的货车。
“不能太招摇,所以去茨沃德火车站的这段路上,只能坐货车了。”弗莱彻冲维拉克很客气地说道,随后进了第一辆货车的车厢里。
维拉克和邓普斯搀着肚子还痛的诺德,也上了第一辆货车,跟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弗莱彻待在一起。
弗莱彻端坐在维拉克的对面,在月光的照映下,维拉克可以看到他深邃的目光,以及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
待所有人都上车后,车夫驱赶马匹前进。
由于卫生很差,刚下过雨的贫民区的街道上,弥漫着像垃圾堆一样恶臭的气味。
好在很早之前政府就在这里铺设好了电报线、公路等基础设施,再加上维拉克居住的公寓本就处在边缘地带,货车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出了这个混乱、散漫、压抑的地方。
“真难想象这种寄生虫式的贫民区仅在布列西就有上千个。”离开贫民区后,弗莱彻大为轻松,下意识用鄙薄的语气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诺德、邓普斯脸上很不好看。
维拉克扭头朝后看去,贫民区离他越来越远。
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逃离这个像沼泽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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