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机场里。
安诺的出现好像就仅仅是在公众面前露个面,表示一下安氏财团后继有人而已,对于记者的其他提问一概闭口不言,全程都只是一副淡然的笑脸。
父母和安栩都在国外,暂时没有回来的打算,安诺首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难免有安全隐患,所以他们给她安排了几个威武的壮汉随行。
好好的一个财团,搞得跟黑社会一样。
等着满脸失望的记者离开后,他们才一声不吭的走到了安诺的身后跟着她。
安诺回头扫了一眼,一个个人高马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还面无表情,还真是不太适应……
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往外走去。
前面有个飞奔而来的身影,矫健有型,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飞扬,白色的衬衫也有些发皱。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和越来越清晰的轮廓脸庞,安诺顿住了脚步。
言肆像是逆着光而来,停下脚步站在了她面前,呼吸有些不稳,却直直的看着她,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面前的女人像是被时间磨去了棱角,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看着他傻笑,也不会张牙舞爪的扑向他,如今只是静静的站在他面前,笑意温柔。
“安安……”言肆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叫了她的名字,蓦然红了眼眶。
这高高在上的言肆啊,竟然也会有如此的神色。
安诺淡然的看着他,美眸突然弯了弯。
“别来无恙。”她轻笑,“言先生。”
他站在航站楼的门口,一动不动,外面的天色很亮,他却像是黯淡了下来。
以前那个夏久安,总是觉得言肆会发光一样,就算是他逆光而来,她也会觉得他比光还耀眼。
如今,也不过是真的黯淡了。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曾经的夏久安是眼眸里装了万丈光芒,而如今,只是眼里那光芒消逝不见了。
言肆看着她淡然轻笑的样子,在心中压抑了三年的思念再也没有按捺住,上前一步伸手把她拉进了怀中,紧紧拥住。
他的心跳很快,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大概是刚刚跑过来的原因吧。
他的手臂也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曾经她好像也很贪恋这样的怀抱和温暖。
安诺面不改色的眨了眨眼睛,伸手用力的挣扎着推开了他,后退两步让身后的人挡在了前面。
言肆拧起了眉头,低头看着空空的怀抱和手心,控制不住的失落涌了上来。
“第一次见面,言先生未免太热情了些。”安诺淡漠的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第一次见面?”言肆重复着她的话,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越过面前的保镖朝她走了过去,“可你倒是长得熟悉的很啊。”
他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就连身旁跟着的保镖都愣了几秒,才在他贴近她的时候,伸手拦在了面前。
“那只能怪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啊。”安诺讪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大众脸?
当初的夏久安总喜欢窝在他怀里自恋,一会儿说自己长得好看一会儿又说他们是郎才女貌。
言肆嗤笑了一声,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不光是脸,你浑身上下,我都熟。”
“啧。”安诺摸了摸鼻子,摇着头感叹,“名满s城的太子爷就这样轻浮啊?”
说完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要走,却被他紧紧的扣住了手腕。
言肆拉着她的力道很重,就算这是场梦境他也不想再让她走了。
虽然她跟以前那个夏久安一点都不一样,现在的她总是一脸淡漠疏离的样子,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却并不能感知到任何情绪,像是戴了一个面具一样。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一样的长相和声音,甚至一样的小动作。
他记得,夏久安紧张或者尴尬说谎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摸一下自己的鼻子。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着痕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初她为什么要走?
终于心底的疑惑变成了愤怒喷涌而出,握着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夏久安,你再说一遍。”
手腕被他捏的很疼,安诺皱着眉回了头,用力的挣脱了他。
言肆的力度真的很重,白皙的手腕上有着明显的指痕印记,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悦的看向他,“夏久安是谁?”
她问他,夏久安是谁?
言肆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半步,险些没有站稳。
他紧紧的盯着眼前揉着自己手腕的小女人,那张明艳的脸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少了一些往日的骄纵,多了些疏离。
心心念念想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认错。
言肆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是该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走还是问她为什么要一直瞒着自己她的身份?
安诺放下手臂,双手垂在两侧,神色清冷的看向怔在原地的言肆,轻笑的勾起了唇角,“言先生可能认错了人,我叫安诺。”
没有夏久安了,那个夏久安早就带着支离破碎的心死在手术台上了。
她离开了这个城市,抹去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和锐利,也抹去了记忆世界里的那个人。
就当曾经长长的睡了一觉,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做了一场梦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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