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敲《宫廷》这部剧的拍摄时间时,深知陆景行“妻奴”属性的言晗很自觉地把老板娘的寒假放假时间也计入了相关因素范围内,而且参考比重还很靠前。
开机时间最后定在了燕大校历上显示的寒假第五天,原本预想的是阮瑭期末考试结束后可以先在家歇个几天,然后就可以进组了,不料却被这次意外住院打乱了计划。
“舍己为人,带伤上岗”这件事放在阮瑭身上陆景行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等阮编剧养好了伤准备奔赴片场时,剧组差不多已经开工半个月了。
临走前一晚,阮瑭哼着小曲儿,屋里屋外东跑西颠地找东西、装行李,满脸都写着“我好兴奋我好激动我迫不及待”。陆景行拿着最新一期t靠坐在床头,一晚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啊,好累啊。”阮瑭把打包好的行李箱拖到门边,靠墙放好,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
陆景行把平板放到一边,然后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枕在自己肩膀上:“东西都带齐了吗?那边比较偏僻,缺什么短什么不好添置。”
“应该都带了,”阮瑭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跟他数,末了得意道,“我准备的特别充分,感觉在那呆仨月都不成问题!”
……你还想呆仨月?
陆景行灌了口水,把这句话咽下去,说:“编剧不一定非要跟组的,你们前期的剧本围读做得很好,演员对角色的理解也比较透,必要时像你前两周那样远程电话商讨也可以。”
“不行,我得去。”阮瑭坚定道,“人都说‘好的本子不一定能拍出好剧,不那么好的本子也不一定拍不出来好剧’,一个故事从通过文字呈现到通过画面呈现,这个过程我一定得好好看看,不然不能切身体会那种差距。”
说完,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陆景行的肩膀:“老陆同志,你的小宝贝我要出门工作了,你要乖乖在家等我哦~”
陆景行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哪条神经,抿了抿嘴,问:“我老吗?”
才二十九岁,自然是不老的,不过阮瑭突然就想逗逗他:“唔……那要看跟谁比。”
陆景行的雷达瞬间开启,之前被言晗嘲讽是“老狗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跟谁比?辛思淼?那个什么小奶狗?”
阮瑭微微睁大了眼,“噗嗤”乐了:“哥哥,你还知道小奶狗呐?”见陆景行的表情似乎有点委屈,她忙说,“我开玩笑的哥哥,你是唯一,谁也不够格跟你比。”
陆景行开心了,贴上去跟人打了个带响的啵儿。
“以后不叫你‘老陆’了,叫‘小陆’!”阮瑭拧着眉头想了想,又说,“可是呢,感觉‘小陆’……又不大符合你的气质……”
陆景行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捏她肚子上的软肉玩,听完那句“唯一”之后他已经圆满了,哪还会在乎什么老还是小的问题。
“那就叫‘大陆’吧!”阮瑭双手交握,一锤定音,“哥哥就是大!”
“……”
“……”
阮瑭能明显感觉到陆景行掐在她腰间的手因为这句话使劲大了些,她咽了咽口水,勉力找补:“我、我的意思是你大气!大度豁达,大才槃槃,大厦栋梁!对,没有别的意思……”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不由自主地往下面瞄了一眼……得,之前都白说了。
就这一眼,陆景行当即就顶不住了。
他拉开床头柜,抽出了一条“小雨衣”,边解扣子边慢条斯理地说:“除了小奶狗和小狼狗,最近我还学到了另一个词。”
阮瑭耳根发烫:“什么?”
他咬开包装:“公狗腰。”
次日一早,陆景行送阮瑭去机场。和昨晚雀跃的小模样截然不同,这一路上阮瑭都蔫巴巴的,而且离机场越近,抱着他的手臂就箍得越紧。
过安检前,陆景行靠过来帮她贴晕机贴,熟悉的雪松味道围拢过来,阮瑭眼圈一红,扑进了他怀里。
“哥哥,我好舍不得你……”
陆景行叹了口气,抱着她轻声哄,强忍着才没把“那就别去了”说出口。他家小软糖责任心强他是知道的,哪怕他现在趁虚而入把人留下了,但过后小孩缓过劲儿来肯定要自责。
从前的阮瑭是有些封闭的,不肯轻易尝试新鲜事物,不会主动交朋友,也不擅长和外界交流。清冷的外表像是一层保护壳,吓退潜在的伤害,小心藏住内里软乎乎又甜蜜蜜的夹心儿。
现在她愿意试着让自己松下来,陆景行自然要鼓励。这次跟组工作是阮瑭从象牙塔迈向社会的第一步,他能在大后方保驾护航就该知足了,不能强行介入太多。
“到了剧组,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要随时和我说,不许报喜不报忧。”
阮瑭埋在他怀里:“嗯。”
“剧组活杂,但你只要完成好本职工作就是负责的,如果有人找你帮忙,你想帮就帮,不想就拒绝,不用有任何负担。”
“好。”
“还有最重要的,”陆景行捧起她的脸,在她嘴唇上结结实实地印下一吻,“记得想我。”
阮瑭下飞机时,剧务已经在接机口外面等了。从机场到影视城大概两个半小时的车程,阮瑭换了一片新的晕车贴,吃了一粒晕车药,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巨巨巨酸的柠檬糖,然后视死如归地上了车。
然而等抵达影视城的时候,她还是晕得快吐了,先强撑着跟霍临导演打了声招呼,听说剧本目前没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后,就跑回酒店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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