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小子一定会知恩图报,不负圣上所望!
嗯,很好!
于是我拱手退了出去。心想韩百文说的没错,他果然是因为我不懂礼数,才会对我有敌意。于是了了这桩事,我便一身轻松的回到了府衙后院的厢房那里。
我仔细清点了一下,似乎自己周身没有什么物饰,不过想起了那日,夜三娘临行前,要我把方晋文为了答谢自己,而送的五百两银子,还有成婚时收到的一千两礼金保管好,等她跟董震天在京中住惯了以后,我下次进京时,一并带过来,算是她压箱底的钱。于是我马上在里面取了五十两,并写了借条来压住,然后简单带了点干粮,留了一封书信给韩百文,把大事都托付给了他,便偷偷溜出后门,骑上马一路往河东走了。
晚上韩百文找我去用饭,却在我的卧室里发现了信函和官凭。韩百文打开信一看,却是交待了所有在河西的人物和事宜,包括方文中一案细节。同时还交待了二小姐和石勇的关系,要他短期不要答应她去黎阳。另外告诉他徐子明押送粮草刚刚启程一天,要他马上召回,改派往黎阳方向。最后简短说明了自己才学不足,不配做官,如今挂官而去不辞而别,实在没有办法。如今打算返回渤海老家,闭门苦读,他日定当金榜题名,再与兄弟相会。另借三娘五十两做路费,他日定然归还。
韩百文拿着书信叹道:
兄弟糊涂呀!国家动乱未定,如何轻易挂官?
他想了半天,于是叹着气便去把这件事告诉了方晋文和史大人,两人自然惊异不已。史大人道:
难怪今日见聂大人有些奇怪,看他平日桀骜不驯,不想却对圣上的责问如此在意,竟辞官返乡,实在是难以相信呀!
方晋文叹气道:
他怎么会如此糊涂呢?我看,马上派人去把大人追回来吧!
不可!
韩百文摇手道:
我看聂兄弟去意已决,他本无心做官,既然已经离开,我等还是不要勉强,只上奏圣上知悉好了!
那怎么行?聂大人虽然年幼,我河西却上下无人不服。如今岂可没有他在此镇守,老夫也是受他之托,才答应管控河西商团的,他一走,老夫如何是好?
方晋文踱了几步回头道:
不行,老夫亲自把他追回!
算了吧!我看他是自以为才学不足,因此想回家闭门苦读,等他学有所成,还会再次回来的。韩大人说得对,便上奏圣上吧!
方晋文见史大人没有此意,便只好作罢了。于是他们三人火速飞报了京城。
此刻我一人一骑走在官道上。此去河东一马平川,叛军消散,往来客商便多了起来。我快马走了三天以上,赶到了冀州,正撞上河西路大军返回,孙力副都督高坐马上,大军凯旋,绕城而走,百姓们却都跑到城外,摆酒相送,河西人马都喜气洋洋,一派军民同乐之象。我马上用头巾半遮了面,从河西人马附近经过,却撞上了后队夏侯杰和杨怀忠。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少,但夏侯杰为人精灵,杨怀忠憨厚老实,所以那夏侯杰一直在跟他开玩笑,把杨怀忠搞的很难堪。我看他们说笑的样子,便忍不住想打招呼。可是又怕被认出来,心想回家路上万不可节外生枝。夏侯杰看我一眼奇怪道:
那位兄台好生面善,是河西人吗?
我马上低着头粗着嗓子道:
是!小人受了风寒,因此不能除去头巾。此去河东投亲,能遇到河西大军凯旋,是小人荣幸!两位将军为国出力辛苦了,诸位河西老乡辛苦了!
于是那些兵将都回头点头称谢,大家都客客气气的一路继续前行。夏侯杰和杨怀忠果然没有起疑,便说笑着继续策马走了。附近的百姓道:
咱们大新就只有两处军队有这么和善了,一个是徐州王进大将军的部众,再就是眼前河西路的人马了!你看他们多和善,纪律多好!这才是咱们燕赵之地的子弟兵呢!咱河东的人马就差一些,主要是都被那些叛军给玷污了名声!是呀!可惜跑了姓唐的,他真是罪该万死呀!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那些叛军都是哪里出来的,哪有那么多人给他们卖命呢?
你们都被河西路的人马给骗住了吧?你们别忘了,是谁克扣咱们的饷钱,又是谁三天两头的便收税?要我说,天下现在就只有河西一个路是干净的,其他州府,哪个不是想办法坑害咱们老百姓?
你小声点,这边上还有官兵呢!
怕什么?河西的官兵还管得了咱们河东吗?要我说,天下多出几个像郑大人和聂大人那样的清官,咱们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嘛!
我一惊,心说没想到他们居然把我视作清官。于是一个送茶水的道:
可不是嘛!咱们河东动乱不止,郑大人非但没有加重咱们的税务,也没有加重兵役,沧州叛军一破,马上便上报朝廷,免了咱们河东一年的赋税,东光一带免了两年呢!
就是!可是要是没有聂大人在河西,从豪杰手里夺来的白银送到河东做饷银,还派了十几万大军平叛,郑大人又哪里会如此镇静,不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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