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落英门其他城池,连同桃源城的财货,均归我天理门。”周礼秩似乎被说到了心坎上,不过他却不肯承认,“你赤霞门与我天理门,本就并无仇怨,今日之事,只是被那疯子涂山误导罢了。”虽然嘴硬,但他顺手送给了曾宝贤一个台阶来自圆其说,避免在自家修士面前丢脸。
“如此甚好。”曾宝贤点点头,心道这周礼秩倒是个人才,这点同阴狠的周秉彦不同,待此间事了,可能在天理门的情报薄上,要多列一个名字了。
“那我们碧云宗怎么办?你们天理门事前答应过……”郑家声见两人不理自己,先一步达成了停战协议,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你们这是背信弃义。”
“脚下,方圆五里的土地归你。”曾宝贤道,“之前周秉彦道友与你所约,是否不同?”
“是……”
郑家声突然语塞,周秉彦与自己之前约定的,确实是脚下土地,不过自己可不是这么理解的,碧云宗与天理门合作,共击落英门和赤霞门,他心中笃定为必胜的局面,只要击败赤霞门,那此前在七盟之战中失去的碧云宗故土,便可收回,甚至反占赤霞门部分地盘,一雪前耻,如今曾宝贤这狗东西突然反水求和,而自己却因此折损了不少修士不说,还只得了脚下这五里方圆之地,非城池,亦非灵地,要之何用?
“你这杂碎!”
他遽然爆了粗口,一时间愤怒几乎主宰了他的心绪,“我碧云宗折损如此之多,你区区五里之地,就想言和,我不同意。”
“难不成你碧云宗,要和我赤霞门天理门为敌么?”曾宝贤故意刺激他,他深谙郑家声的脾气秉性,也知道他的弱点所在。
“郑道友,还是和为贵。”年纪不大,文士打扮的周礼秩转而劝解道,“碧云宗的确出力不少,不如这样,我让曾道友一城一塞,而此处所在流亭城,曾道友可否割爱,赠给郑道友?如郑道友心中仍不能宽慰,也可同我等一同前往桃源城,城破之后,分润三分之一落英门大库的收益给碧云宗,如何?”
“这……”
郑家声迟疑了片刻,这条件是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但却也一般,此处的流亭城他知道,只是普通的边塞城池,并无特殊之处,而去往桃源城破阵,虽然能分润落英门大库的藏品,但也会带来更多人员折损,是赚是陪还不好说,毕竟落英门也不是什么阔绰的宗门,大多数资财据说都已经被涂山的那位元婴师叔拿走了……正要再分辨一番,讨价还价,身后却有一名筑基修士急速奔到阵前,在他身边耳语了一阵,他的脸色也因此数次变化。
呼……
在场诸人都见郑家声长出了一口气,“如此也好,流亭城归我碧云宗,桃源城路途遥远,我等便不去了。”他挥手示意,碧云宗诸人尽数撤出战团,收走自家修士遗体,须臾之间,便撤离了战场。
发生了什么事?
知晓郑家声常为蝇头小利而折腰,属于睚眦必报之人的曾宝贤,不禁有些愣神,随即便琢磨出,或许是碧云宗后方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是金城派在碧云宗背后捅了刀子,但也不像,他方才瞥见两道诡异的流光向西北而行,分析是两位地级修士,多半是作壁上观的金城派,感觉是去追那逃走的江枫而去,与碧云宗并无瓜葛。
难不成是更南?
曾宝贤已经得到有关魏国的线报,裂土成为三宗的魏国,直面碧云宗的,应是天罗门才对,但是听闻,最近又多了一个什么清禹宗,难不成,在此关头,趁着碧云宗空虚,他们中有北上的迹象了?
这不符合七盟的情势啊,倘若战局波及进一步扩大,没准更高层面的那些家伙,或许该出手了吧?
…………
遥远的北陆西部,天极峰。
灵气氤氲如液的山洞之内,长宽异常巨大的青铜长桌旁,八道或模糊或扭曲的身影,依次出现在异常宽大、且散发荒古气息的座椅之中。
仍有一处座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气息。
“首席,我已经探得消息,鲁东来去了南陆,曾在凰归山露面。”青铜长桌的下首,一个影像略有低矮的声音汇报道,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一同将关注投向此人。
“金圣熙,你怎么会知道?”其中一人质问道,“你能接受供奉的区域,海路不通,与南陆也并无直接关联。”
“那是我的事。”
被质问的金圣熙不快不慢的反驳道,他低矮的身影摇曳数次,丝毫没有示弱,“我只是汇报,至于首席和诸位信与不信,不是我的问题,既然鲁东来叛离了北陆,那他的位置,我建议顺次提升,余下一座,我推举出身魏国天音寺的尊者——半圣庆裕承袭此位,他已经闭关不问世事十年,符合我们的规矩。”
“你越界了。”另一个声音反对道,“虽然推举人选与供奉无关,但魏国的供奉是我齐伯塬,还轮不到你来推举。”
“齐伯塬,魏国已经一分为三,还有一部分领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清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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