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着,巷子对面却有一名蓝袍大汉陡然站定,邱真真停住脚步,回望身后,乃是两名陌生人,而左近的屋舍上,不知道从何处飞掠出三道身影,窥其修为,至少都在玄级。
这……
不擅斗法的邱真真,瞬间觉得无计可施,这种局面,实难安然逃脱。
“邱夫人,烦请移步,到掌门内府小叙。”那大汉前行数步,声若洪钟,却说了一句让邱真真陡然心惊的话。
他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看来那邋遢书生,已经落网了,邱真真心中旋即有了明悟,对方似乎并没有当场击杀自己的打算,难不成另有目的?
邱夫人?难不成是针对江枫?不过这些想法都不重要,她现在想要活命的话,只能乖乖就范。只是心中有些惋惜,暗道如果能第一时间在那家商铺附近发现端倪的话,现在自己恐怕正在那家力宗的店铺中,说不定可以借此逃脱此劫。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对方实力碾压自己,邱真真便识趣的将袖中匕首暗自收起。
“前面带路!”
或许最终结果没那么惨,强装镇定的邱真真此时心中明了,既然被擒,对方多半是要向江枫索取什么来交换,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自己乃是一位名义上的夫人,与江枫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床笫之谊,这么说来,自己会不会因此被江枫弃掉呢,想到此间,又想到远在罗川的儿子思田,她心中的惧意更浓了。
…………
“那个浅山宗的信使,被抓了。”
宁塔城,钟府,一脸疲惫的朱元,进了内宅,第一时间就向钟山汇报道,“而且,那个信使,好像是江枫的夫人,叫做邱真真。”
“夫人?”钟山一脸难以置信,“让夫人亲自过来做暗探的工作?”
“至少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朱元也没顾得上下尊卑,将桌上的冷茶一口饮尽,“今天据说抓了不少人,还有赤霞门、碧云宗的暗探,也一并落网。”
“冷听涛这是要做什么?真把自己当掌门了?”钟山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厅堂内逡巡,“你说这个……”
“邱真真。”朱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及时补充了一句。
“对,就是这个邱夫人,是哪个环节暴露了自己呢?”
“这个……”朱元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她既然在这里做暗探,想必有很多机会可能暴露,我一直有派人跟着她,除了和我们接触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
“坏了!”钟山突然回转身形,双手在身前不断搓动,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朱元,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似乎没有找到最为合适的措辞,直到朱元也一脸惊异的看向他,他才整理好思绪,“朱元,你来的时候,有防止被人尾随么?”
“防止尾随?”朱元一脸不解,“您是我的家主,我见您,还需要防备他人么?”
“不,平素不需要,但是现在需要。”钟山眼眸内敛,“你派去盯梢邱真真之人,修为如何?”
“凡俗。”
“对方抓捕邱真真之人呢?”
“四名玄级,两名筑基。”
“这就对了,难不成你派出去的探子,能躲过他们的耳目么?”
“这倒是不能,不过,这有什么关联么?”朱元忍不住问道,不过他旋即悟到了什么,“您是说,他们还要看看,这名凡俗的探子,到底指向的是谁?”
“你终于开窍了。”钟山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可以解释为偶然,但我们与浅山宗有联络的事情,多半已经暴露了。”
“那又如何?”朱元道,“冷听涛是您的妹夫,难不成,宗门初立,他就要大义灭亲不成,何况,只是些许的证据,并不能作数,我们和江枫,连一面都没有见。”
“那是过去,之前,苏黎清是掌门,他冷听涛要出手对付我,还需要考虑苏黎清的反应,但现在苏黎清只是盟主了,而我,和这宁塔城,归属于乐林门,他自然不会放任我,安心看守通往他宗的西大门。至少,以这个借口,将我调到他的身边。”
“至少不会有危险,宁塔城也不算富庶,树挪死,人挪活,说不定另有一番天地。”朱元对于宁塔城,一直观感欠佳,在他看来,这地方要灵地没灵地,地势也不算平坦,空有几眼灵泉,却也没法种植太多灵谷,能豢养的凡俗也不多,未来发展潜力有限。
“冷听涛会有那么好心?”
钟山终于稳住了心头一开始浮现的慌乱和惧意,思考起这其中可能导致的变化来,“宁塔城虽然贫瘠了些,但却毗邻浅山宗,方便引入外援力量,假以时日,倘若我大道能再进一步,或许以此为根基,重立雁栖岭也不无可能,但一旦被冷听涛的人环伺其间,这种希望就完全破灭了。”
“而且,”他看向心腹朱元,“我妹妹钟韫已经有孕在身,一旦诞下男丁,我的重要性,便更不及现在,到时候身死哪里,都犹未可知。”
“有这么严重么?”朱元不解,“就是我们甘于在屋檐之下,难不成还没有一条命在?他冷听涛,一定会赶尽杀绝么?”
“朱元,你跟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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