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阎北城平日似无所事事,索性亲自下了尊口,让阎北城到兵部领个差事暂时做做。
兵部尚书被宝荣帝暗暗授意,便给阎北城派下了许多事情。
若只是这些倒也罢了,可就难在阎北城还有另一重身份。
身为国师总不可总是不露面,三五天总是要进宫露一次面的。
便是在朝堂之上,他国师的身份也是有位列其中之资格的。不过是宝荣帝免了他上朝,他这才得以清闲许多。
不过如今不同,宁谙知如今尚在宫中,他必须提起十分的精神,随时堤防宁谙知。
如此一来,便是所谓的“青楼楚馆”,南侧妃处也去不得了,整日都是忙至深夜才能回来。
有时还要再国师府内待上两日,府中这边为了堤防宫内眼线,便由莫凌暂时冒充了回来,独自宿在书房之中。
陌上花这几日虽清闲下来,可仍旧是整晚整晚的做梦。
倒是再也没梦见过了先前的梦,反倒是开始一遍一遍的梦到前世尚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情形。
她虽然艺术卓绝,但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无可奈何,想了许久想不通,索性归为近日总是多思多虑的缘由。
不过,这样的日子尚未过上多久,便又出了事情。
宫内宝荣帝身边的大太监刘翁亲自前来宣旨,命陌上花立刻进宫觐见。
陌上花心中微微一凛 ,略一思虑,便起身入了宫。
刘翁不愧是御前伺候的,这一路上秦雅不知正面侧面打听了几回,他都不露半点口风,问的烦了索性理也不理。
秦雅颇为气馁,忍不住拉了拉陌上花的衣角,小声道:“王妃,奴婢心李跳的厉害,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陌上花侧头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故作轻松的开口:“秦雅,你跟了我许久,到如今还不相信我吗?”
从容自信的样子,瞬间感染了秦雅,她也安心了一些,老老实实跟在陌上花身后,不在多言。
刘翁回头瞥了一眼神色从容的陌上花,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叹,这禹王妃倒是个妙人儿。
若是没有先前那件事,又家世清白,想必就算嫁与凌王殿下为妃也是可以的。
……
陌上花进殿之时,恰好看到宝荣帝正一脸怒容的将一本奏折扔在了阎北城脚下,痛斥道:“这奏折是你拦下的吧?瞧瞧,上面将你那个王妃在禹州的所作所为说的一清二楚,你竟还帮着她隐瞒!”
阎北城跪在地上,闻言将那奏折捡起来打开看了看,抿紧了唇瓣迟迟没有说话。
陌上花见状,也不等刘翁上前通禀了,径自上了前,在阎北城身边行了一礼。
“儿臣禹王妃陌氏,参见父皇。”
清冷嗓音骤然响起,将宝荣帝的目光也拉了过来。
待看清陌上花的面容,他又是一声冷笑,面色更差几分,“朕当初将你赐婚给禹王果然是对的,你们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
这样的话自然不会是什么夸赞之词。
陌上花提着裙摆跪了下来,不卑不亢的开口:“儿臣不知错在何处。”
“不知错在何处?”宝荣帝面色黑沉,丝毫不留情面的呵斥,“月国皇商都将状纸递到了京兆尹那里了,你还不承认吗?”
“朕的脸面,整个皇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柳博涵也好,皇帝也好,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虚伪,将脸面看的比命还重要。
便如柳芊芊,一旦名声尽毁,原本还对她心存愧疚,一心想要补偿的柳博涵,顿时对他严加斥责管教。
陌上花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测了头看向阎北城。
阎北城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陌上花。
奏折上将先前她与武成的恩怨写的清清楚楚,不过,其中一大部分都有颠倒是非之嫌,就连武成之死也被算做了陌上花蓄积报复之嫌。
不但如此,更是将陌上花自来了禹州之后,城内对她的各种非议讨论尽数写了出来。
更为重要的是,这封奏折是出自禹州的一个官吏之手。其可信程度大大提高。
宝荣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黑沉的看着两人,冷声道:“若非武家家主特意去京兆尹那里投了状纸,京兆尹见处理不了,便上了折子,这折子也恰好趁着你们夫妇不在禹州方才送了上来,朕到如今还蒙在鼓里!”
“父皇息怒!”站在一旁看了半晌戏的阎墨厉这才开了口,一脸担忧,“这奏折后面所说的不过是城内大多数人传起来的谣言,并不可作为定罪之事。”
宝荣帝冷声道:“禹州地远,暂时无可取证,朕便先不论这个,你们夫妇最好先将这个武成之事给朕解释清楚!”
表面上虽说不计较谣言,可他看陌上花的目光已经越发的不喜,尤其是她这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让他心中更为气恼。
阎北城还未来得及开口,陌上花便微微扬起脸来,淡淡道:“儿臣受人冤枉,自然不愿担下这个罪名,还望父皇准许,让那状告之人与我当面对质。”
“对质?”宝荣帝冷笑一声,“那人早就将认证全都呈在了京兆尹案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阎墨厉眸光暗暗在跪在地上的陌上花阎北城身上扫过,心中暗暗讽笑。
阎北城将他的神色看的分明,却故作不知,朗声道:“想诬陷一个人最是简单不过,假若有人视二皇兄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便可随意杀了人扔进他的宅院里头,在重金收买两个丫鬟小厮,要他们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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