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冷哼一声,就知道这小妮子会来这一套。于是,他转而面向顾森,问:“她痛经,那你呢?”
“报告!她痛经,我送她回宿舍了。”顾森扯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哼,她痛经用得着你送她回宿舍吗?你们的宿舍是在学校外面的吗?上午的专业课,你们两个是一起上的吗?你们两个都不是一个区队的,她痛经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发短信告诉你了?好嘛,上课玩手机,罪加一等。”
何队不愧是何队,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谎话都戳破了。看着陈子桑和顾森沉默不语,他大喝一声:“回去换上作训服!给我滚去操场跑圈!跑到吐为止!”
“是!”两人异口同声,且声音洪亮地答道。
但对于陈子桑和顾森来说,吐不吐倒是小事,要是真吐了,那肚子里的阳春面真是可惜极了。
何队看着前面小跑步前进的两个人,又提高嗓门追加了一句:“都给我扎腰带、戴帽子、抱着被子跑圈,听到没有?!”
“是!”
何队撇了下嘴,“嘁”了声,碎碎念道:“我还治不了你们,真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纪教授的电话,一接通就说,“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给予他们最高待遇的关照,能不能消受就看他们的耐力了。”
下午两点,太阳公公当空照。
空荡荡的操场上,有两个身影抱着被子慢悠悠地跑着步。跑道外笔直站着的何队,不苟言笑地盯着他们,时不时地怒吼一句:“跑快点,你们没吃饭,还是没睡觉啊?!再这个状态,就追加一百遍百米障碍跑!”
于是,陈子桑和顾森只能咬着牙卖命地跑起来。
他们还指望着趁着公休的时候外出找潘队了解一下情况,这倒好被出卖他们的纪教授给恶狠狠地摆了一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哎呀,我的腰……”陈子桑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嘴上骂骂咧咧艰难地往自己的宿舍挪去。
此时,天色渐晚。
“罚跑圈就跑圈,为什么最后又让我们站军姿站了一个小时?”陈子桑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却还没完没了地骂着何队。
旁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的顾森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没让我们端腹端一个小时,你就该跪拜祖宗了。”
“说得好像你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腰不疼吗?你们男人要是腰不行,这辈子就……你干吗?”
忽然间,顾森二话不说地凑近陈子桑,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脸上云淡风轻,只是问了句:“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你个大头鬼啊!”陈子桑惊觉顾森开的玩笑过分亲昵,抬手撑在他的胸口上想要把他推开。
这时,在楼下正巧路过准备回宿舍的许瑶看到了这一幕,惊讶了三秒后,冷静地说了句:“挺新鲜啊,你们两个居然玩起了壁咚。”
顾森盯着陈子桑尴尬的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站直身子,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说:“再见。”
“变态。”陈子桑对着他的背影低声咒骂了句,而后看向一边脸上已经浮现八卦笑容的许瑶,赶忙制止她,“别闹,停止你脑海中的各种意淫。他刚才的举动并不是因为喜欢我,他纯粹是在整我。”
“啊——”许瑶摇摇头,很是纠结地说,“有时候这种一眼就被你看穿各种小心思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因为我不知道是该感到惊讶,还是扫兴。子桑,答应我,以后看破不说破好吗?”
陈子桑也叹了口气,继续扶着腰往前走。
“你们两个又犯什么事了?今天一整天都干吗去了?还有为什么穿着作训服?被何队训了?我听别的区队说顾森和你在操场上约会跑步呢,我听得一头雾水。”许瑶不依不饶地追问,还顺便把自己刚买的水给递了过去。
陈子桑没有领情,倚在女生公寓楼的大门框上,很是无奈地问:“作为宿舍的好姐妹,你第一时间该问的难道不是‘子桑,你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揉’这样的问题吗?还有,是不是全校的女同学都认为我和顾森有一腿?”
“这话什么意思?”许瑶收起嬉皮笑脸,严肃震惊地问,“你和顾森难道不止一腿?!”
“算了算了,搀我一把,回头帮我去操场把被子抱回来。”陈子桑扶着额作罢,不准备做任何无用的陈述。当务之急,她只想泡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反正警校有着严格的作息时间,到点就熄灯。而且宿舍的门就和监狱的一模一样,门上有个小窗口,透过这个小窗口把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刚大一那会儿,同宿舍的胡晓萍偷偷躲在被窝里玩手机就被院督逮了个正着。
结果第二天,全宿舍的人抱着被子,跑了整整五千米。
警校生不允许无视纪律,从一盘散沙到坚硬如磐石,那是需要至高无上的团结意识。
这晚,熄灯之后,陈子桑便沉沉地睡去。这一睡近乎梦魇,她做了好几个奇怪的梦,可每个梦的结尾她都被浑身淌着血的“女人”给死死地掐住脖子,无法呼吸,无法说话……
“顾森!”
她惊恐地大叫着,那双感到害怕的眼睛,他第一次看见,却像是很早以前就为之动容过……
“顾森。”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同区队的男生在叫他。
“你怎么在多媒体教室睡着了?091区队的那个女生找你,说是纪教授让你们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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