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也惊讶于短发女人的美貌,同时也骇于她此刻的气场,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
“问你们话,胡乱看什么?”民警见两人都心不在焉的,伸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厉声问道。
“哦哦,这个……”黄毛回过神,目光依依不舍地从陈子桑身上收回,又时不时地往她脸上扫去。
“这个我们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昨晚喝酒的时候,黄达中途接了个电话,回来说什么有人想要他偿命。我们当时都觉得是个玩笑话,黄达他自己也没有在意。我们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陈子桑没有说话,黄达居然接到过这样的电话,而且还就死在了这附近。也就是说,凶手一直在跟踪黄达。
可他是怎么拿到黄达的号码的?
“黄达的手机在哪儿?”陈子桑转身问民警。
民警则说:“应该还在他身上。潘队说案子由他们接管,所以取证什么的都由他们局里的人来做。”
此时,顾森暂时勘查完现场,走上前同陈子桑并肩站着,对民警说:“手机就在垃圾箱里,顺着黄达的裤袋掉入了垃圾中。”
说完,顾森用两根手指捏着用纸巾裹住的手机一角,放在了陈子桑眼前,那手机上还沾着呕吐物。
“快拿回去让薄藤验一验。”陈子桑也没有犯恶心,直觉告诉她,凶手一定用电话诱骗黄达出来,然后杀了他。不过现在,她困惑地看向顾森,“你的洁癖好了吗?”
“没。”顾森尽量忍住浑身的不舒服,但是即便忍住了浑身还是激起了鸡皮疙瘩。所以他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子桑,以缓解这恶心的东西带给自己的不适感。
陈子桑低头一笑,此时潘清已经带着薄藤和徐凌双到了现场。人群里大都在窃窃私语,有人就死在了ktv楼下的垃圾箱里。一大早,包厢里的人匆匆忙忙走了出来,一一接受排查。
“带这两个人先回局里,”潘清下车来大致了解下后,看了下那黄毛俩人一眼后又说,“先回去做份笔录。”
黄毛俩人也不敢怎么样,便顺从地坐上了警车,由着其他警察将他们带走。
徐凌双一下车就径直往尸体处走去,都没来得及和陈子桑打招呼,同样的还有薄藤。这两个人工作起来的热情倒是一模一样,完全不理会周遭有什么熟人。
顾森将手机交给了薄藤,那只手便僵硬地垂在裤缝边,不敢乱动。完了,他对潘清说:“手机里最后一个来电号码应该是黄达朋友的。但是我看到有个号码在晚上九点三十分打给黄达,间隔两个小时后又再次打给了他,重点是那个号码是叶清清的。”
“什么?”潘清觉得自己才到现场没一会儿就得到这么劲爆的线索有点难以接受。
“你怎么知道是叶清清的号码?”陈子桑就相对平静很多。
“因为来电显示的名字就是‘叶清清’。”顾森说得很简单,这个答案让陈子桑顿时无语。他似恶作剧得逞般地扬了一下嘴角。
随后潘清对顾森说:“你俩接下来该做什么总不要我吩咐了吧?”
“当然,潘sir!”陈子桑微笑着敬了个礼。
接下来该做什么,接下来就该去确认一下这个叶清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最近天气都这么晴朗,距离苏婉的案子过去那么久,雨天竟然就再也没有眷顾过这里。
回来的时候坐的公交车,陈子桑顺道去了趟墓地,给苏婉和周满满买了他们都喜欢的花。他俩的墓前都很干净,那并不是陈子桑他们打扫的,应该是周满满的爸爸和苏婉的亲生父亲。
顾森始终觉得陈子桑每月都来祭拜的行为是错误的,她把苏婉一家的死一直放在心上。她没办法忘记,也没办法回避。
于是,她选择更直接的方式来让自己的心得到安慰。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经过了苏婉他们家附近。没什么变化,倒是隔壁楼房的玻璃窗户上多了几个字。
“专治小孩、大人受惊吓。”顾森念着玻璃上粘着的几个红字,冷笑。看样子,他们去看过的那个小孩最后还是找了神婆。
陈子桑收回目光,想起那个见到过苏婉体内另一个“周满满”的小孩,也觉得抱歉。
“忘了最好吧。”她最后说。
顾森逆着光,整个人站在一个看不清五官的范围里。他望着阳光下的陈子桑,背影却有些阴冷。
“真相是用来警醒世人的,而不是拿来忘记的。”他说。
陈子桑回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之后,两个人一同来到理工学校。
“你要去系主任那里了解一下叶清清的情况吗?”陈子桑主动问,反正这种脑力活肯定是顾森干的。
顾森“嗯”了声,算是赞成这个意见。
两人一路走到了系公告栏前,理工学校的公告栏贴满了东西。在这些杂乱的通知、通告前,顾森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子桑侧身看他,“发现什么了?”
顾森没有说话,伸手向前,在一些无用的通知纸张下撕下来一张便利贴。
“‘没有任何事情人们只做一次,每个人都在重复自己的行为:凶手会再次杀人,情人会重新坠入情网。’”顾森念着便利贴上的文字,目光往字条最下角移动,“‘致江琪’。”
陈子桑皱眉,这字条是写给江琪的?
“这是阿梅丽?诺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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