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人至贱则无敌,骚起来的顾森望尘莫及。
但其实陈子桑都能明白,顾森开的这些玩笑只是不想让自己有过多负担,他或许更希望她忘记这个案子和自己的关联。
人一旦在局中,就会失去方向,分辨不出事情的真伪。唯有“置身事外”才能看清是非,找出关键。
四个人一起到了局里,直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的白板上已经被潘清写满了,七年前的被害人的照片也一一被贴在了白板上,照片下面写着姓名、年龄以及体貌特征。
这上面自然也包括陈子桑的姐姐。
白板上的各种信息和箭头,看起来很是凌乱,但这些都是潘清的思路。他没有急着擦掉,只是让他们先看一下,做个了解。
陈子桑在看到自己姐姐的照片后,立马转了个身,深吸了一口气。对于亲人的死,人们是没办法随着时间推移而忘却的,那是一道深深的裂口,从此再也不会愈合。自从姐姐去世后,家里人更是将和姐姐所有有关的东西全部都藏了起来,他们一家人到现在也不敢去面对,因为都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姐姐。
妈妈为此“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爸爸则出国打拼以此来麻痹自己,只有陈子桑固执地留在这个地方,想凭着一己之力让姐姐得到安息。
“子桑,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潘清很是细心,一下子就发现了陈子桑的不对劲,他才刚拉开椅子坐下就拿出手机说,“不然我打电话让凌双下来陪你。”
“没事,不用了。”陈子桑回身强装振作地说,视线还是没有落在姐姐的那张照片上,那是一张现场的照片,血淋淋的。
纪茶白扫了眼白板,那上面并没有关于曲婧的信息。他看了眼潘清,潘清倒也明白他想说什么,便把手中的一份档案推到他面前说:“曲婧的资料在这里。”
顾森就站在白板前,从左至右就像扫描仪一下扫过去。2009年7月21日发现了第一名死者王佳欣,19岁,是在川城上学的学生;2009年8月20日在武县的公园里发现了第二名死者李笑,也是19岁,是个超市的收银员;2009年9月22日在永市的一个尚未建好的花坛中发现了第三名死者高雅莎,20岁,是个护士;2009年10月17日在邻城华区的一个广场草坪上发现了第四名死者曹迪琳,21岁,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小姐;2009年11月25日,就是最后一名死者陈子屏,20岁,是个大学生。
白板上死者的照片都有两张,一张是现场的死亡照,另外一张则是生活照。每个姑娘的生活照都非常漂亮,和死后的惨象完全不一样。所以可以想象死者的家属在见到面目全非的孩子时那种濒临崩溃、恨不能陪着孩子一起离开的心情。
顾森回头看了眼陈子桑,她和姐姐很像,只是她姐姐看起来更加温柔,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水灵惹得人想去保护。陈子桑虽然和姐姐不一样,但本质里的东西不曾发生改变。
“当时第一起案子发生后,发现死者的时候只觉得凶手残忍,并没有往连环杀人案方面考虑。毕竟在我们国内对这方面的犯罪研究也少,再加上他跨区域作案,没能及时地串案确实也失去了很多宝贵的机会。”
潘清坐在那里说的这番话可以算是解释也可以算是无奈地说明,毕竟真实案件的侦破和电视剧完全不一样。有时候单个命案都有可能成为悬案,更何况是这种找不到杀人动机的连环杀人案。
百姓如若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存在这样一个恶魔,会惶恐、会不安,更会指责警察的办案效率。但警察们唯有沉默地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清扫黑暗,护他们平安。
“凶手作案时间规律明显,挑选的被害人也都是20岁左右长相不错的女生,且抛尸地点大都集中在公园、花坛这类地方。而且女子失踪时间都在夜晚,且是一个人的时候。”顾森还是站在白板前,自顾自地分析起了这一系列案件。这些女生失踪的时候基本都是深夜,身为护士的高雅莎值完夜班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但曹迪琳却是在晚上八点左右失踪的。再者,陈子桑则在来的路上回忆过七年前姐姐出门时的情景,那是晚上七点四十分,全家刚吃完晚饭。她的姐姐看起来并不是临时有事出去,而是像是去赴约。
每个女生失踪的时间,其实并不一致。
可陈子桑姐姐究竟是在赴约途中被凶手带走,还是赴约的对象就是凶手呢?如果赴约对象就是凶手,那陈子桑姐姐究竟和凶手是什么关系?如果赴约对象不是凶手,那陈子屏那晚上去见了谁?
“你姐姐当晚赴约的对象就是凶手。”顾森忽然转回身对着三张神色各异的脸语气加重道,“所有死者,只有你姐姐没有被禁锢遭受非人折磨,也就是说你姐姐对于凶手来说有着特殊意义。”
一般来说连环杀手对自己杀的第一个人会有特殊情结,在第一个被害者身上能够找到很多凶手从前的影子。凶手曾经接触过的人所带给凶手的烙印,这些都会体现在被害者的身上。
陈子桑听到这个结论并没有特别惊讶,她反倒犹豫了几下之后说:“其实我怀疑我姐姐在那段时间交了男朋友,虽然她从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但就是女人的直觉。我能从她打电话的神情以及动作上看出,她当时应该处于热恋阶段。”
“所以基于顾森的结论以及你的猜测,你们觉得陈子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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