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双自然是看出了这些端倪,她愁眉不展也是因为她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感到震惊,甚至觉得可怕。
她看向陈子桑说:“目前为止,汪永航留下的指纹是最大最直接的线索,但其他的线索更加的匪夷所思。我在苏婉爸妈身上都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苏婉。”
“嗯?”陈子桑和薄藤都不解地看向她。
徐凌双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证据强迫她说出心中的疑惑。她只能继续说:“还记得苏婉手臂上的防御伤吗?如果凶手另有他人,那么苏婉爸爸苏天明出于紧张抓着苏婉逃跑,抓着她手臂的手掌心一定是向下的。可事实上苏天明的手掌却是托着她的手臂的,也就是说他的手掌心是朝上的。这更像是苏天明在阻挠苏婉做某件事情。”
陈子桑不说话,只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尽管她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还有我在苏婉妈妈张爱杰的手指上发现了属于苏婉的头发,那头发就缠在指间,像是不小心拽下来的。”对于张爱杰的描述,徐凌双说得比较简单,因为她确实只发现了这一个疑点。可光是这个疑点就让她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整个办公室里只能听见三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以及偶尔的叹息。陈子桑没有对徐凌双的怀疑做出回应,她只是在消化,消化这些天她掌握的证据以及即将到来的真相。
“我怀疑……”徐凌双用一种极度震颤的语气想要试着讲出她所得出的假设,那个卡在喉咙处的秘密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可她正准备脱口而出,就见潘清领着纪茶白和顾森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潘清径直往办公室自己的座位上走,压根没坐下,只是着急地喝了口茶。
而陈子桑见顾森回来,也忙着走上前打听情况。至于纪茶白,他和薄藤并肩站着,也交流了起来。
“情况有点复杂。”顾森只对陈子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看了看她的脸色,这一下午东奔西跑的,她也没顾得上休息。好在平时在警校的训练强度一直在增大,她看起来还好。
“刚刚听徐法医也讲了一些,情况确实有些奇怪。”陈子桑也皱着眉头,轻声说。
“周满满是被苏婉的父亲给撞死的。”相顾无言几秒后,顾森把这个信息告诉了陈子桑。
“什么?”陈子桑也觉得意外。
顾森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的惊讶早在周满满家里就已经表现过了。现在的重复,他也只是为了说而说。
“等等再吃惊。”顾森把整只手臂搭在了陈子桑的脑袋上。
两个人并排站立着,陈子桑被顾森的手压得脑袋发胀,可画面却意外的和谐。
“周满满是被苏婉的父亲撞死的,但副驾驶座上坐的却是汪永航。”顾森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啊?”陈子桑转身往前一步,看着顾森,更加震惊了。
顾森的手垂下重新揣回了裤袋里,望着神色巨变的陈子桑,还是问了句:“有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
陈子桑还沉浸在各种杂乱又带着冲击性的信息中,完全没有听见顾森的话,自己一个人埋头在理思路。
“问你话呢?”顾森见她没反应,也不管她是不是正在思考,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颊。
顾森第一次感觉到她皮肤的柔嫩和光滑,那种牛奶般的肌肤触感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暴露在了外面,危险赤裸。
陈子桑回神,茫然地问道:“你说什么?”
结果顾森恍惚地问了句:“你用了什么护肤品?”
“啊?”陈子桑真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掐她脸,问她用什么护肤品啊?他是不是有病啊?
“啊什么?”顾森一边反问,一边又抬手再次掐了下她的脸,面不改色地问道,“又嫩又滑的一定是用了什么护肤品才这样。”
陈子桑震惊于顾森对自己“毛手毛脚”,这家伙向来不喜欢与人有过多的肌肤接触,今天是不是有点反常?
“怎么不说话?”他好像掐她掐上瘾了,又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
“流氓!”陈子桑皱着眉头大喊一声,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了上去,奋力地伸手想要掐顾森的脸,“掐脸干什么?我掐你试试,你舒不舒服?有毛病啊!”
顾森觉得好笑,只是轻而易举地就把陈子桑的手给抓住了,一下子就让张牙舞爪的陈子桑束手无策。然后他脚下一转,将她整个身子抵在墙边,低笑玩味。
“你干吗啊?”
陈子桑被钳制得毫无反击之力,她想踢腿击中顾森的要害,哪知又即刻被他识破。顾森大长腿往前一步,就挪到了陈子桑两腿中间,整个人又逼近了她一寸。
这让陈子桑顿时沉不住气了,憋了半天嚷道:“你个变态!纪教授,救命啊!”
陈子桑嗓门一喊,本来都在各说各话、总结分析案情的人都纷纷扭头看向角落的他们。
可是顾森仍不为所动。
纪教授看了眼两个人亲密又尴尬的举动,没有多说一句话,淡定地看向薄藤说:“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就是这样,需要再去和汪永航聊聊才能知道。”
“也就是说汪永航是最后一块拼图是吗?”薄藤连看都没往那边看,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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