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赵之后也没多掺和他们的事情,但姜晴遇也知道,她心里始终有点过不去。不是因为她跟唐宵的关系,而是因为老赵没对她说实话。
“妈,唐宵真的很好,你看,我跟他相处这么久了,我们的成绩不都没有一点点下滑吗?我也没受到一点不好的影响。”
“互相喜欢,并且会为了对方一直努力变好,只要两个人都在积极地往上走,这就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妈妈,我知道上次我做得不对,所以这次一点都没瞒你,也希望你能相信我,好不好?”
老赵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你从小就有主见,妈妈也一直相信你自己的选择和判断,我也没想去干预你的事情。之前那些话,我也说过,只是我的一些建议和想法,希望你能考虑进去,你明白吗?”
“我知道。”她点头,抱着老赵的胳膊笑嘻嘻地卖乖。
“行啦!”老姜笑了笑,习惯性地打圆场,戳戳自家老婆,“咱们家女儿从小就乖,放心吧!晴遇,给你妈妈捏捏肩捶捶背!”
“就你会扮好人!”老赵推老姜。
晚上临睡前,老姜敲门进了姜晴遇的房间,悄mī_mī地又给她多塞了点钱。
“爸……”
“怕你不够花,拿着。”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去玩注意安全。你长大了,爸爸妈妈都相信你。”
“嗯。”她起身抱抱老姜,“谢谢你和妈妈。”
老姜笑,揉揉她的脑袋,顿了顿,又偷偷往门外看了看:“别告诉你妈妈啊,这是我藏的私房钱!”
姜晴遇也很配合地露出一脸狡黠的笑,比了个“ok”。
他转身往外走。
她拉着门挥了挥手:“爸爸我爱你们!”
老姜回头冲她挤了挤眼睛。
出发去安城的那天下了点雨。
六个小时的动车,早上起得早,姜晴遇在车上刷了两集剧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到站之后还是被唐宵叫醒的。
同礼陵这种湿润的南方城市不一样,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是干燥的风。
完全陌生的城市,街头巷尾都是北方方言,儿化音有些重,嗓门儿大,豪爽又热情。
两人又转了一趟大巴,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再打车,才到达小镇上。
人不多,没有城市里那种拥挤的烦躁感,但也不算太偏僻,周围有大片绿植和鱼塘,再往镇子里走,也有超市和各种店铺,建筑相对低矮,房屋连在一起,邻里之间亲近又热闹。
正值傍晚,老大爷拎把蒲扇躺在门口的躺椅上听戏曲,偶尔跟着哼两句。
也有下象棋的一堆人聚在一起,小孩子们在旁边嬉闹,大狗蹲在地上打瞌睡。
有认识唐宵的奶奶上前打招呼:“呀?这不是宵儿回来了?才多久没见,怎么又长高了!”
“这不是老徐家那外孙?好久不见了哟!”
“谁说不是呢?哎,听说你去别的地方上学了,怎么样啊小伙子!昨天你外公还在念叨呢!”
……
一堆人纷纷凑上来,笑呵呵的,话题随意展开。
唐宵也都好脾气地应着。
姜晴遇就站在旁边,抱着手臂笑着看他被围着问东问西。
“走了!”他摆脱大家的问候,过来伸手拍了下她的帽檐儿,“你就知道看热闹!”
她顺势抓着他的手,没良心地笑,学着周围那帮阿姨婶婶的语调跟他搭话。
3
姜晴遇第一次来北方城市,对什么东西都好奇,乐呵呵地跟着唐宵走了一路,等真正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紧张。
唐宵见身后人没跟上来,回头看她:“怎么了?”
“呃……”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脚像被钉住没能往前走半步,还是实话实说:“要不,我在附近找家酒店住吧?外公又不认识我,我有点慌。万一他知道咱们俩……”
她指了指唐宵,又指了指自己,有点犯:“外公到时候生气了怎么办?”
“咱们俩?”他故意学着她的动作也指了指两个人,很淡地勾了下嘴角,眼角微垂,语气里染了些许戏谑的味道,“咱们俩怎么了?”
“就……”她准备说话,一抬头才看清他在逗自己,气呼呼地说,“唐宵你还笑?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哦。”他把笑憋回去,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想了一下,“正经事啊?住酒店?”
姜晴遇眼巴巴地看着他。
“成,”他把她的行李箱往她面前一推,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那你去吧。最近的酒店啊,从这条路出去走个七八公里吧,大巴已经停了,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路口能拦到辆车,再开个半个小时,估摸就能到。”
姜晴遇一脸震惊。
她现在越来越发现,唐宵哪里是什么校霸,他就是条狗。
“行了,”他逗她逗够了,折回去把行李箱连人一起捞回来,牵着她的手,笑,“进去吧,我带女朋友回来,外公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
女朋友。
虽然已经以这种身份相处很久,但还是第一次听他正儿八经地承认,她心里甜滋滋的。
唐宵见她一会儿焦虑一会儿又傻笑,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牵着人往屋里走。
黑色的大木门,推开以后是一个小庭院,种着些花花草草和菜,被人打理得很好,繁茂又不显得凌乱。再往里是朱红色的中门,竹帘被拉开到两边,隐约看见里面的房间和大厅里的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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