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牧导就将《明月几时有》的正片送到了金雀奖的组委会那里,十二月中旬,电影正式上映。
秋天已经彻底远去,北方的冬早早地就来了。
电影上映前后,陆和晏和舒窈都跟着牧导去跑了几场路演,记者每每问起陆和晏及gruis的近况,他都说最近正在做新专辑。
他的嗓子在陆医生的治疗之下,现在已经快要完全恢复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仍是没有唱太多的歌,以免用嗓过度。
也有记者提到舒窈频繁出没于gruis的练习室一事,舒窈和陆和晏皆以“关系好”回答了。有些记者做足了功课,又问:“但我记得小鹿刚出道那会儿,似乎明确表示过不喜欢舒窈?”
那时他们恰好在南市的电影院里跑路演,陆和晏闻言,声音有些冷淡地笑问:“我什么时候明确表示过了?”
记者举例说他那时听到舒窈的名字时,表情有多么不好云云。
陆和晏却反问:“您和您的家人朋友不会吵架吗?”
记者被他噎住,舒窈连忙在一旁打圆场:“我们那段时间确实闹了矛盾……”
陆和晏显然不想多聊自己的私事,记者讨了没趣,也没再继续问了,转而又问起与电影有关的问题。
后来,电影开始的时候,舒窈和陆和晏坐在台下,她低下头,小声地问他:“你刚刚干吗那么激动?!等回头他们又该瞎写了。”
陆和晏握住她搭在旁边扶手上的手,轻轻笑了一声:“我如果不让他们赶紧停止问这些,牧导该不高兴了。”
毕竟他们来跑路演,电影才是主角。
许是因为牧导的好口碑,《明月几时有》第一天的票房就破了亿,在网上的评价也都非常好。很多看过的人都写了长篇大论的影评,自发地给身边的家人和朋友推荐起了这部片子。
陆和晏在路演时说的那一段话并没有引起多少讨论,毕竟自出道以来,他爱怼记者的性格,不少人也早有耳闻。
他从来就不喜欢别人过度地关注自己的私生活。
艺人是公开人物,但公开人物不代表要把自己的每一件事都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下。作为演员的他会好好拍戏、好好宣传,作为歌手的他会好好唱歌、好好创作,那么,除此以外的东西,他就没有必要去一一迎合大众了。
因为票房高,《明月几时有》在过了原来设定的档期之后,又往后延了一周,最终以十八亿的票房下线。
这个成绩还算不错,原本牧导是打算办个庆功宴的,但是,想到金雀奖那边还没结果,就准备等结果出了再好好办一下。
舒窈在一旁笑着说:“假如没有得奖,岂不是连庆功的心情也没有了。”
然后,她被陆和晏冷淡的一眼弄得讪讪地缩起了脖子。
好在牧导在电话那一头并没有听见舒窈的话,陆和晏挂了电话以后,就瞧见舒窈正抱着半个西瓜偷偷往房间里跑。
她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迷上了西瓜,每天都要买回一小个,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吃掉。
他们最近专辑的创作已经进入尾声,就等正式录制了,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舒窈在干些什么。所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问题已经出来了。
北京的冬天是真的冷,她最近每天早晨都会跟着陆和晏他们晨跑,可那天他们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她,最后陆和晏打开门进去,就见她眯着眼睛裹着被子正瑟瑟发抖。
她的额头滚烫,脸都被烧红了,迟秋阳就近请了陆医生过来,虽然已经见过很多面,但他们同陆医生仍没有熟识起来。
陆医生就像天山上的雪莲,只可远观,饶是迟秋阳这样的话痨,都没法和他说上几句话。
这个形容又是江旭想出来的,他这么描述的时候,其余几人皆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反倒是陆医生,从舒窈的卧室里出来时,恰好听到江旭在院子里的这一句感慨。他的脚步顿了顿,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也难得地扯出了一点笑。
舒窈的烧一直持续了两天才彻底退去,这两天一直是陆和晏在旁边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先前顾及着她正在生病,陆和晏没有兴师问罪,想着等她好了以后,再好好教育她。未料他这边稍不注意,她就妄想携西瓜潜逃。
舒窈猫着腰刚走到拐角处,就被陆和晏从身后直接捏住了脖子。
客厅里没有开空调,他的手在外面冻得冰凉,舒窈被他捏得战栗了一下,将西瓜紧紧地抱在怀里,还企图用明知故问来让自己蒙混过关。
她说:“你干吗……”
陆和晏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手仍然扼着她命运的喉咙。
他不说话,舒窈反而更心虚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叫他:“阿晏?”
她叫了好几遍,陆和晏终于声音凉凉地命令她:“放下。”
舒窈自知理亏,咬了咬唇,闷闷地走回到桌子边,将西瓜放了上去。
她最近越来越像某种小动物,心里明明张牙舞爪,但表面仍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陆和晏低头望着她,突然想起以前不知在哪里听过的一句话,说恋爱中的女孩,会越来越可爱。
他缓步走到她的跟前,慢慢把那半个西瓜裹上保鲜膜,准备放进冰箱里,瞧见女孩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发笑,手里的动作慢了些,侧头问她:“这么好吃?”
舒窈说:“我这个人吧,哪段时间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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