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时糊涂,没扛住一时的诱惑,做了点荒唐事,最终被折磨的除了自己以外,就是爱你、关心你的人了。
只是,这事儿旁人也不好再提起,免得揭人伤疤,舒窈叹了口气,就跟在牧导的后面进了屋。
他们这部剧是找了个外包的编剧团队来做的,舒窈进去以后,才发现跟组过来的编剧不是上次选角时遇到的那一个。这次来的编剧是个年轻女孩,个子很高,容貌也异常出挑,倘若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是编剧,舒窈几乎要以为她是哪位演员了。
舒窈他们过来时,她正靠在椅子上抽烟,瞧见来了人,便将烟头摁灭,起身去开了电脑,才听牧导给大家介绍:“这位是阮编剧。”
陆和晏本来一直站在后面,闻言,目光闪了闪:“阮恩辞?”
“是。”牧导说,“你认识?”
“难怪这次剧本改编得这么好。”舒窈接道,“听到编剧的名字,我倒是不惊讶了。”
这位阮编剧自出道以来,只写过三部戏,但不知是不是巧合,每一部收视率都奇高,从来没有失手过。
只是,她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接不接活全凭心情,先前舒窈听秦疏吐槽过,说这人很难请到,也不知道牧导是怎么说服人家来合作的。
舒窈怕牧导烦,没好意思直接问他,等结束以后,才悄悄跟陆和晏提起这件事。恰好林书雅也在旁边,听她这么问,便道:“可能是因为叶珉会来客串这部电影。”
“叶影帝?”舒窈仍是不解,“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周像台八卦搬运机,“叶珉和阮恩辞是青梅竹马,听说阮恩辞当初来当编剧就是因为叶珉,本来只是写着玩玩的,谁知道写一部就红一部。”
他啧啧叹道:“上天真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这么幸运,从小锦衣玉食,读书时可以轻轻松松地考到好的学校,哪怕是不费什么努力去玩一玩,也可以做成一件事……”
“得了吧。”林书雅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真的没有努力?这世上哪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以为别人幸运,都是懒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小周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林书雅又说:“再说了,有的东西是努力就可以得来的,而有的却不行。你看她追着叶珉跑了这么久,叶珉又给出什么回应了吗?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求不得,各人有各人的无可奈何。”
林书雅说完,又想起什么般瞪了一眼舒窈和陆和晏:“说起这个,你俩在剧组也得给我注意点,虽然你们不打算刻意去隐瞒,但自己主动公开和被人抓住把柄不得不公开,还是不一样的。”
舒窈本来在跟陆和晏说悄悄话呢,林书雅话音刚落,小周一双探究的眼睛就望了过来,舒窈没来由地觉得有些臊,脸瞬间就热了起来。
小周还问:“公开什么?”
林书雅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他们两个谈恋爱了的事情,虽然一早就在心里猜测会有这一天,但听到消息的时候,她还是缓了好久才接受,倒一时忘记通知小周了。
毕竟他们拍戏的这段时间,小周会一直在旁边照应着他们,若要瞒,也是不可能瞒住的。
他们刚刚开完会,直接进了林书雅的房间,这会儿房门紧闭,也不怕被人听到。林书雅就用下巴点点陆和晏和舒窈,似笑非笑地道:“你问问他们。”
小周沉默了一会儿,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舒窈:“?”
小周生无可恋地道:“林姐,你明天就回北京了,可怜我还要留在这里吃好几个月的狗粮。”
因为隔天要早起拍戏,故而他们没聊多久就散了。
前一晚下了雪,今天整天天气都阴沉得可怕,两旁的树枝上还压着厚厚的积雪。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是一栋有些复古的小楼,檐角是飞起来的,窗户全是圆圆的形状。窗外有些老树的枯枝摇晃着,与窗户合在一起,竟像一幅天然的工笔画。
她的房间就在陆和晏的隔壁,与林书雅的隔了一个楼层,整个四楼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她记得刚分好住宿的时候,林书雅还开玩笑说,剧组就好像故意在给他俩放肆谈恋爱的机会似的。
他们沿着长廊回去时,却发现陈思思正在舒窈房间门口的栏杆上趴着。
冬夜冷,她从上到下裹得密不透风,舒窈之所以认出是她,还是因为她手上捏着上午那张舒窈想立即销毁的照片。
舒窈下意识就停了脚步,右手捏住陆和晏垂在一边的手腕。后者大概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也不知哪来的兴致,居然就着她握住他的手,慢悠悠地转了个方向,然后反握住了她的。
十指相扣,舒窈本来就怦怦直跳的心脏一下子跳得更快了。
偏偏陆和晏还不懂她内心的紧张,转过身子,微微用了点力,紧接着她整个后背都贴到了身后一根木柱上。
陆和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凑近了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尖上,随即轻声笑道:“这一天都没机会好好说会儿话,怎么,想我了?”
他的声音好听,此时又故意压低了些,犹如情人的呢喃般,又温柔又撩人。
男人特有的侵略性砸过来,舒窈整张脸都烫起来,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侧过头,瞧见陈思思仍在低头玩手机,也不知陈思思究竟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毅力,只为了一个明天也可以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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