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爸爸妈妈给她的嫁妆。
父亲在她五岁去世,母亲在她十五岁去世,她以为世界上她孑然一身,没料到被林家认了回去。她以为她有家了,没料到却被林家用做续命的工具。但是现在她是乔晚,有母亲,有乔小桥,还有池故渊。她的父母已经去世,却也给她留了份丰厚的嫁妆,乔晚觉得她这一辈子至今到往后余生真是太幸福了。
乔晚今年二十三岁了,距离有母亲的记忆已经过去了八年,有父亲的记忆更为久远。但是爱就是这样的东西,就算你忘记了所有曾经在一起过的影像,可是那份父母对她的爱意历久弥新,她永远不会忘。
她的父母并没有陪伴她多久,但是他们给了她足够的爱,这份爱足够支撑她即使在未来的生活没有他们,她也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林家这份遗产于她来说是一口气,也是一份和林家割裂开的信号。她拿走了原本林家属于她的东西,至此,她就不再是林恋,而是乔晚了。
乔晚很开心于这样的改变,她勾着池故渊的臂膀,笑意在她的眼睛里绽放出最大。池故渊低头望着她的笑,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秋季的夜里,男女相拥而吻,在这萧索疏离中,增添了一股温热的暖意。
这种感觉就像是池故渊为她做的钢琴曲那般,加拿大的秋萧瑟凄凉,可是在和池故渊在一起后,秋就不再是寂寥的秋。
两人浅浅吻着,乔晚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池故渊,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鼻尖,最后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额头有些柔软带着些痒,乔晚笑容加深,眼睛里倒映着池故渊和皎洁的月光。
“那我们该结婚了。”池故渊对她道。
听了他的话,乔晚笑出声来,她点点头道:“对呀。”
嫁妆备齐了,可不是该结婚了。
她开心点头,轻松惬意,池故渊望着她的笑,后看了一眼远处,问她。
“饿了么?”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都黑了下来,街道上枫树旁一排排路灯也已经亮起,将整条街道照得明亮而孤寂。
他们在林家待了一天,除了中午在林家吃了一顿饭外,现在还没吃晚饭呢。池故渊这么一问,乔晚还真有了饥饿感,她点点头,道:“饿了。”
说完,乔晚笑着松开了抱着池故渊的手臂,问道:“吃什么?”
乔晚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池故渊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交握,走进这明亮孤寂的街道,在秋风中,池故渊道。
“披萨。”
乔晚:“……”
池故渊果然带着她去了她曾经打工过的披萨店。
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连锁披萨店,已经开了十几年的时间,因为口味独特,地理位置优越,每天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即使是现在非饭点的时间,也有很多人在。
池故渊牵着乔晚的手,推开了披萨店的门,披萨店玻璃门上的风铃声发出清脆的声响,里面传来了服务生的欢迎声。
“欢迎光临。”
这家披萨店的服务生大部分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在这里打工赚零用钱的。基本上待上了大学以后,大家就不在这里工作了。现在四五年过去,店里的服务生已经换了一批,乔晚已经都不认得了。
苏茹麟虽然是池故渊给她安排的假亲生母亲,可是关于她的事情,她也说对了一些。乔晚十五岁就开始在披萨店打工,所以很讨厌披萨的味道。
但是今天故地重游,乔晚倒没有讨厌,反而有些回味。
池故渊带着她进门后,找了个靠窗的双人桌坐下,坐下后,服务生过来,递了菜单给他们。
乔晚翻着菜单,笑着道:“菜单倒是没怎么变。”
披萨还是那些披萨,只是菜单换了更好的设计方式,与时俱进,但是口味依旧没什么变化。
乔晚记得当时和她一起打工的有个中国小姐姐,那小姐姐告诉她,若是在中国,这家餐厅早就因为口味固化被淘汰了。国内关于吃得品种样式非常多,若是没有变化,很容易吃腻。
乔晚是中国人,可在加拿大长大,对于小姐姐的说法并不太了解。现在在国内生活了四年,乔晚才真正体会到了。
“我要份意面。”乔晚点了餐。
披萨店一般也是有意面提供的。
服务生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听完以后,点头记下了菜单。而后她看向池故渊,池故渊则和往常一样,点了一份披萨。
餐点好后,服务生离开,乔晚后靠在椅背上,抬眼打量着餐厅。
四年过去,餐厅的装修摆设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变的只有餐厅里披萨出炉时的芝士的味道。
触目可及的回忆和味道在她坐下后慢慢鲜活,乔晚和池故渊指着餐厅里的某些地方,和他聊着以前打工时的趣事。
“在林家见到你之前,我在这家餐厅见过你。”
在乔晚正和池故渊说着她在餐厅的经历时,池故渊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池故渊说完,正在说话的乔晚声音一下停住了。她回头看向池故渊,探询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在这儿?”乔晚确认道。
“在这儿。”池故渊确认。
得到池故渊的确认,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是说谎,所以两人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林家,而是在这家披萨店。所以早在林家之前,池故渊就已经见过她了。
可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对于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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