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二公子:“……”
“放榜了,放榜了。”
一阵阵高声煊赫传来,考生们紧张起来。
名二公子借此机会平稳心神,京城本地的花魁更重视名二公子等必将排名靠前的考生。
她们嘲讽轻蔑看了一眼江南来得花魁,重视文名不如官职爵位来得实在,京城花魁都盯着世家子弟,更愿意伺候家世背景好的客人。
放榜后不久,已有差役跑来酒楼报喜,“恭贺上云下讳默老爷,高中今科会试第六十二名。”
姜氏起身接过差役的喜报,送上了百两银子的喜钱。
考生们眼睛一亮,出手果然大方。
姜氏笑着把喜报捧给云默,柔软温柔说道:“夫君中了,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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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默倒也不是做戏,知道自己高中同看到喜报时截然不同,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手指颤抖摩挲着喜报上的名字。
“不过是六十二名,至于高兴……”京城花魁的话没说完,姜氏掏出一把银票扔到她脸上:
“今儿我高兴,你来善抚琴,从现在开始,你一直抚琴,直到我的高兴劲过去为止。”
漫天的银票飞舞,不是十两的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两银票。
花魁面色难看极了,手指扣着琴弦,“你拿银子羞辱我?”
“我拿银子买你抚琴助兴,又不用你去伺候老男人,怎算是羞辱?”
姜氏似笑非笑看着花魁怒气冲冲起身,不慌不忙说道:
“你是明月阁的人吧,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在宫中女学讲学,她的学生中有御史台家千金,最近御史台奉了皇命,巡查京城风月之地,你们明月阁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没有恩客的银子,再不肯为我抚琴助兴,你哪来得底气呢,你们那种地方不养闲人。”
花魁面色苍白,跌坐回琴旁,“你又用你女儿威胁我?”
“银子不能让京城花魁听话,我有女儿足以断了你们的生路,教坊司上,她也能说上话的。”
不等姜氏说完,花魁弹奏琴弦,惹不起财大气粗的姜氏,更惹不起姜氏爱女。
纵然公主怕是也不敢轻易招惹她的。
公主都还是姜氏爱女的学生呢。
何况,姜氏的生母可是唯一的女侯!
传言女侯同姜氏老死不相往来,哪个做母亲的人能真正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只要姜氏软和下去,女侯必会为她撑腰,不是一个个两个人这么想,几乎是共识。
京城花魁们再不敢轻视云默的第六十二名了!
“京城花魁果然见识高,会试六十二名竟被花魁看不起,这不是我一人的悲哀,是整个读书人的悲哀。”
云默缓缓站站起身,环视四周一圈,考生们不敢同他对视,坐直了身体,垂眸敛目,有听训斥的荒唐感。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该在再此寻找知己同志。”
云默带着姜氏下楼去,姜氏多留了一句话,“银子给了你,不许停下抚琴,当我为名二公子贺!”
有几位考生随之起身,对名二公子躬身行礼后,快步离开。
他们下楼后见到云默手拿毛笔,在酒楼墙壁上题写诗词。
不少百姓同落榜的考生都赶来围观,下楼离开的考生们格外庆幸自己先走一步,没有被云默这首诗嘲讽到。
本该热热闹闹的酒楼中只闻抚琴声,生动的琴声愣是有一种悲凉之感,犹如出殡一般。
名二公子砸了酒杯,“够了,停下!”
花魁身体一颤,手上不敢停的,“姜夫人给足了银子,我……我得继续抚琴,除非名二公子为奴……赎身。”
她不抚琴,一旦明月阁被御史台或是教坊司盯上,楼里的妈妈会打死她的。
花魁们出来应酬时都会提前调查好谁能招惹。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们会被女人威胁!
以前花魁们只要展现才情再说几句坎坷的出身,总能得到夫人们的怜惜,女人不为难女人这话——对姜氏根本不管用。
哪怕云默是花魁之子,她也没留任何情面。
名二公子被抚琴花魁热切目光看着,眸子渐冷。
赎身?想屁吃!
名家门第高贵,花魁便是去做丫鬟都辱没名家门楣。
云默写完诗词后,投笔而走,并带走了围观百姓们。
酒楼掌柜满脸哭丧,已经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云默把他家粮仓都给炸了。
酒楼掌柜来到名二公子面前,哭着抱怨:“您说您好好的,招惹云中君作甚?他是疼媳妇,还是惧内,同您有何关系呢?
名二公子,名会元,您还是离开吧,小人招架不住,得重新装修才能再开门了。”
名二公子眸光冷冷的,“你赶我走?”
“小人不敢,酒楼无法营业了。”掌柜躬身道:“小人吃了一次亏得及时止损,您不懂经商的事,商场水很深,您把握不住。”
掌柜虽是低头,眼底却含着一抹锋利,他背后也不是没有靠山!
名家未必就敢招惹他背后的主子!
名二公子负气起身,撂下狠话再不踏入酒楼后,转身下楼去了。
当他看到外面墙壁上的诗词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脑袋嗡嗡的疼。
他被云默划为同花魁一般肤浅,瞧不起名次低得考生,更看不起落榜后意图再战的考生。
恰好在此时,给会元报喜的差役兴冲冲跑过来。
差役在名二公子面前跪下,面带讨好抬头,嘟囔了一句,“咦,怎么人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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