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白马义从”这四个字对胡人是莫大的威慑…
甚至,对鲜卑人而言,它的威慑程度仅仅低于那已殒命的无双飞将——吕布吕奉先!
…
雁门关外十里处,这里…是荒漠中的树丛!
无数附近村落的百姓都在这里集结…
要知道,大汉与鲜卑的疆域划分不只是雁门关,雁门关外还有十余村子,里面生活的也是汉人哪!
集结之地,还有一支数百人的骑队,各个骑跨着白马,俨然颇有昔日里“白马义从”的风采。
而此刻…
根据斥候打探回的情报,整个雁门郡已经失守,纵使他们能赶至雁门关,可难逃的路上到处都布满了鲜卑人。
呼…
一声长长的呼气。
两个男人正蹲在地上,一边画图,一边商议护送百姓南逃的路线。
这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名唤阎柔,年少时被鲜卑俘虏,但卧薪藏胆,获其信任,被推举为乌丸司马,乃是为数不多能让鲜卑、乌桓都信任的汉人。
此番,鲜卑南下…
他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他要尽可能多的保护族人,此间数十村落,数千百姓的存活,便是因为他提前放出消息。
可…
如何南逃?
这是个大难题。
另一个男人名唤田豫,乃是公孙瓒手下的部将,自从严纲率领的那支白马义从被先登死士绞杀覆灭后,公孙瓒一直尝试着再组建出一支“白马义从”的军团,于是便任命田豫挑选精锐将士赴雁门之地实战训练!
倒不曾想,恰好遇到了胡人南下劫掠!
白马义从的使命本就是保卫大汉边陲,田豫当机立断…护卫百姓南逃!
这才有了他与阎柔的碰面!
说起来,两人曾经的主公分别是刘虞和公孙瓒,可谓是势同水火,按理来说,两人见面也该是剑拔弩张。
可…
因为袁绍对雁门的置之不理,因为无数族人身处于这水火之中,两人决定放下恩怨,携手先带百姓南逃,躲过这一劫!
当然…
难逃并不轻松,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当前的局势可以说是四面楚歌。
商议了许久,两人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阎柔率领,带着众多百姓沿着山路往南缓行!
一路,则由田豫统领,领着五百“白马义从”向雁门关进发,吸引鲜卑人的注意力,同时…试探着能不能突围,南下至河内之地!
袁绍铁定是指望不上了!
那么…
只能赶至河内,向曹操求援了!
“阎司马,该出发了。”田豫叹了口气。
“可…驻守雁门的千余义士,他们还没有回来呀!”阎柔讷讷道…
这话脱口,无数百姓心头一酸,一名右臂负伤的义士悲怆的回答道:“阎司马,他们…他们回不来了,你那情报传至雁门关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多半已经…唉,走吧,走吧…”
听到这儿,田豫的眼眸中也泛起了泪花,谁能想到,昔日里…从未让胡人踏过的雁门关,这一次的沦陷仅仅是一日之间。
何其讽刺?何其荒诞?
莫说是昔日吕奉先在世时,胡人不敢南下牧马!
纵使公孙将军那三千白马义从还在,鲜卑人又岂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也怪那袁绍袁本初,枉担此并州刺史之衔,竟对鲜卑南下置若罔闻,完全放弃抵抗!
可悲,可悲!
不知道因为他的冷漠,会有多少义士,多少百姓的亡魂将永远沉眠于此!
田豫看看自己身后的五百余“白马义从”。
说是义从,不过就是寻常骑着白马的将士罢了,他们训练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我答应过刘虞刺史!”阎柔喃喃道:“屈身乌桓,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住咱们汉人,可…现在…这么多义士死在了雁门关,唯独我苟活于此,我…我有何面目去见刘虞刺史呢!”
阎柔显得很是落寞。
驻守雁门的千余义士殒命,这个结局未免太过悲凉了。
“咱们汉家男儿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是孬种,今日…胡狗南下劫掠之仇,他日,咱们汉家男儿必十倍讨回来!阎司马,你、我有朝一日一定屠了他们鲜卑王庭,重塑昔日冠军侯封狼居胥的风采!”
“咱们要在那西域之地建立起咱们汉人的家园,将这群胡狗永远逐出边塞!”
田豫拍了拍阎柔的肩膀,语气笃定!
就在这时…
——“阎司马,田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有…有数千胡骑,朝…朝咱们这边袭来!”
一名斥候神色慌张的禀报道。
此言一出…
田豫与阎柔的脸色骤然一沉!
什么?
南逃的计划暴露了么?
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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