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容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皇帝微服私访。
顾澜想了想,压低声音问容珩:“珩兄,你之前偷溜出宫有经验,一般是从何处爬墙?”
容珩一脸冷漠:“我从不爬墙。”
他从来都是轻功直接越出去的,干嘛要爬墙?
他容珩最讨厌的就是爬墙爬树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了!
小酒挠了挠头,看了看小世子和宝怡,道:“奴才知道一处地方......墙比较矮。”
在宫里饶了许久,几人才走到小酒说的地方——掖庭。
这里是皇宫中关押有罪的宗室的地方,里面,还住着一些犯了罪或被废除的妃嫔,以及极少数的宫女太监。
明明是秋天,掖庭的长长甬道却透着冰冷入骨的寒意,他们走了许久,只遇见了有两个神情麻木,衣衫单薄的宫女。
顾澜见到那个宫女,就想起从前组织里因为不堪重负,练废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那些人。
而男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她知道容珩曾经多么受宠,这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人能熬的下去。
还好珩兄好好地,见到了她。
容宝怡冷的紧了紧衣服,忍不住看向走在前面的容珩和小酒,轻声问道:“容......容珩,你从前便是住在这边吗?”
她实在没办法像小世子一样叫容珩小五叔,便直呼了容珩的名字。
容珩微微点头,便是应答。
他一贯不理会女人,今日能点个头,已经让容宝怡意外了。
她也配让容珩点头?何德何能!
小酒看着四周,触景生情,说道:“咱们是不是还能回去看看呢,如今天冷了,不知道李太妃的风寒如何,还有小陈子,上次借了咱们两瓢粳米,奴才都没来得及道谢。”
说着,小酒已经停下脚步:“前面就是李太妃住的屋子,容奴才去看一眼。”
容珩皱了皱眉,声音冷淡:“啰嗦。”
然后,他跟着小酒一起迈进李太妃的院子。
其他人:......你走的别那么快啊。
容允浩打量着院子,缩了缩脖子:“好冷啊,这里感觉好阴森,阿姐,太妃是什么妃子呀。”
“先帝的妃嫔才叫太妃,真正尊贵一些的太妃都住在永寿宫那边,比如,祖母便是太妃,而她住在这里,想必当年也并不受宠,或许,还犯了一些错。”
逼仄的小院空无一人,容珩走进去后敲了敲屋门,半晌,一个脸色阴翳的老太监颤巍巍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怀疑的望着他们:“你们是何人?”
老太监自动无视了小酒,看见身后的顾澜和容宝怡后,一双满是褶皱沟壑的老脸顷刻之间就变得无比灿烂,仿佛盛,贵人啊......几位贵人来此有何事?”
顾澜的穿着,和腰间的玉佩,都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
小酒向他身后张望,却没看见李太妃的身影,于是问道:“你又是谁,这里之前住的不是李太妃吗?”
“死了。”
老太监轻飘飘的说。
“什......什么!?”小酒惊慌的反问,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我说,死啦。”老太监瞪着眼睛,语气毫无起伏的重复了一遍。
容珩瞳孔一缩,随即,拳头一点点攥紧,眼神越发悲哀。
“死在水灾之中?”小酒呆滞了一会儿,声音沙哑下去,哽咽的问。
“三天前病死的,尸体都被收走了。”
容珩已经转过身,低低的道:“走吧。”
小酒含着泪离开了。
“李太妃是个心善的人,从前,也就只有她会偷偷给殿下和我一些吃食......她年轻时候就不受先帝宠爱,如今年岁大了,她很喜欢小孩子的......”小酒低声说着。
容珩沉声道:“别说了。”
他冷峻傲然的面容仿佛是用冰雪一点点铸就,漆眸苦涩而阴郁。
“小五叔叔,别难过。”容允浩认真的说。
“是啊,逝者已逝,李太妃年纪大了,小酒,你也看开一些。”宝怡安慰小酒。
顾澜忽然折身,快步返回到李太妃的院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窗台上捡起一个油纸包走了出来。
纤细白皙的十指轻轻地展开油纸,里面,是几根长方条的饴糖。
“珩兄,这是李太妃留给你和小酒的。”
顾澜凝视着容珩幽深冷漠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
“我刚刚就看见了,你也知道我鼻子好使,想来,李太妃也是希望,她看着长大的五皇子和小酒,能多尝尝甜的味道吧。”
容珩看了一会儿顾澜,随即,拿起一条饴糖放到嘴里。
入口即化的香味,有一些黏牙。
小酒也拿了一根,娃娃脸重新洋溢起笑容,道:“很甜啊!”
淡淡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容珩垂下了眸子,眼尾染了一抹殷红。
顾澜刚才的动作快的惊人,可是,李太妃已经死去三天,放在窗台的油纸包怎会只沾染了底面的灰尘。
李太妃,也从来没给过他和小酒饴糖。
是顾澜,从怀里掏出糖骗自己,在窗台蹭上了点灰土,连小酒都没有发现。
而容珩平生第一次,被骗的心甘情愿,甚至,看着眼前这个小骗子的脸,觉得格外心安。
终于,几人跟着小酒走到里面,果然,此处的宫墙年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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