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的唇角微挑,带着嘲讽的语气,“谁能想到纳克族的王竟然是星际海盗的大统领?”
“既然临死了,是不是应该把你这辈子的风光都说一说?否则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岂不是愧对你这一辈子的风光?”
春来已经很震惊了,然而奥格下一句话却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而且你们抓托托人到底为了什么,也该解释一下吧?”
纳克王仍旧不说话。
奥格上去踢了踢他的身体,踢得纳克王缩了缩身体,发出了□□声。
纳克王颤巍巍的对苏泽说:“教授,你替我……”
苏泽叹了一口气,仿佛是认命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处于发懵中的春来,低声说了一句:“还是我来说吧。”说完又忍不住叹气。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些难过,他知道说出这些之后,他和春来再也没有可能了,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与不说也同样都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要从几十年前我的研究开始,那时候我有两个托托人作为实验对象,我的本意是想研究这个种族以更好的繁殖和保护他们,振兴托托族,没想到的是这两个托托人相爱了……”
“我更没想到的是发-情中的托托人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激素,这种激素作用在人类身上可以让人生出一种幸福的感觉。”
春来才听了这两句,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是她还是忍着没有说话,静静的听苏泽说下去。
“当时,陆金是我的学生,他参与了实验,也发现了这种激素。他决定扩大生产这种激素,这种激素会让全帝国人疯狂的,这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东西,让人有难以言喻的刺激和难忘的美妙。”
“但是托托人只有两个人了,想批量生产这种激素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们想出了一个新办法。”
“没错,就是最简单又直接的方法,克隆。”
“我用这两个托托人作为母本克隆出了很多很多的托托人,强迫他们发-情,给他们打一种催-情-剂,让他们产出更多的激素。”
“你们应该猜出来了,这种激素就是让全帝国孤独症患者疯狂的‘初拥’。”
“被疯狂抢购的‘幸福珈蓝’里最重要的‘初拥’成分其实是从托托人身体里提取出来的。”
春来听到这里,想到自己曾经尝过一口‘幸福珈蓝’,就有种胃里反酸的恶心感。
“靠着‘初拥’我们挣了难以想象的财富,我作为‘希维尔教授’的生涯也结束了,我成了‘夜蝠’组织里的‘教授’,本来是想拯救托托人的我却亲手将他们送入了无尽克隆的地狱。”
“有了钱之后,陆金将钱投入在纳克族和珈蓝城,珈蓝城这座美丽的梦幻城市有一半的风光是用托托人的血肉建成的。”
“‘夜蝠’组织靠着贩卖‘初拥’成为了规模最大的星际海盗,陆金指挥着他们去打击附近星域那些不听话的商人们,让‘初拥’更加畅销了。”
“一排排的克隆托托人像饲养栏里的奶牛一样,他们从出生到死亡都像是奶牛一般被榨干了身体里每一分激素,直到死亡后身体被当成垃圾焚烧。”
说到这里,苏泽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也许在挣了我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之后,我良心恻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如此残害托托人,我将那对曾经照顾了很久的托托人母本夫妻俩放了,但是被陆金发现之后,这对托托人夫妻很快就被重新抓了回来。”
苏泽看向春来,“如果我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他们俩在逃亡期间生的,因为克隆出的托托人很难生育,所以你只能是那对夫妻逃亡时生的孩子,你出生时是不是有胎衣?”
春来忽然想起刚出生时她确实有胎衣,当时处于饥肠辘辘中的她还忍不住吃了很多,这才度过刚出生时的饥饿期。
苏泽说:“你的父母在实验室里被强迫生下来的孩子也都有胎衣的,但是那些克隆人生的孩子就没有胎衣,并且很快就会死掉。”
“因为没法大规模繁殖,所以你的父母被不断的克隆着,他们后来还生了一个弟弟,那个琥珀……准确来说是你那个弟弟的克隆人。”
春来一时之间被这巨大的消息量冲击到了,不知道说什么。
她忽然之间被告知了父母和身世的真相,和那恶心的‘初拥’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跟这些相比,琥珀是她弟弟的克隆人这件事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她感觉自己过了好久才找回声音,说道:“那些克隆托托人现在在哪呢?”说出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那么发涩。
春来作为一个有上辈子记忆的人类,对自己是个托托人的身份认可度不是很大,就像奥格对自己作为纳克人身份不认同一样,春来对于这个托托人的身份也不是很认同。
很多时候,托托人这个身份对她而言还是个麻烦。
但是此刻听到了那些一个个被克隆出来的托托人像养在猪圈里的肥猪一样挤掉身体里最后一丝激素直到死亡,她还是很难过。
见苏泽不语,春来再一次重复,“那些托托人在哪呢?我父母呢?”
苏泽语气里已经充满了歉意,“他们在之前的地震之中都压死了,无一幸免。”
上一刻以为自己能见到其他托托人,下一刻被告知都死了。
苏泽继续道:“陆金将他们一直藏在纳克王宫下面的地宫里,可是没有想到圣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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