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盛年像是被看破,背过身,“总之今天你别想多带走修文!你一个私生子最好缩着尾巴做事,这种闯人私宅一事,我今天就当做没看见,以后你再这样,拘留所里会有你的位置!”
说着,便叫来阿姨,将棠眠轰了出去。
阿姨也是在棠家呆了挺久,跟棠眠也有些感情,她将人请到门外,好言好语劝了句,“棠眠小姐,您以后可别这么冲动了,棠先生最近也是心情不好,话冲了点,修文那孩子我会照看着点,您放心。还有一点可能是我多嘴了,之前在棠家做事跟您母亲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样温柔良善的母亲出轨一事想来也有苦衷,棠眠小姐,你可别记恨呐。”
棠眠低着头没说话,过一会她打了辆车,径直驶向郊区陵园。
傍晚六点钟的光景,天色还透亮,不过到底趋近晚上,陵园很安静。
盛清的墓棠眠记得清楚,脚步踏上石梯,数着楼梯左拐走了十米,到了盛清的墓碑前。
墓碑上面的照片是盛清在二十五岁的样子,白皙清透的脸颊,一双温柔多情的狐狸眼,笑起来春风蔓延。
棠眠跟盛清长得很像,小的时候棠盛年也偶尔会看着她发呆,然后许久又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又难看起来。
棠眠蹲下身,伸手摸了下盛清的照片,低声,“我现在有些恨你怎么办?”
给了她一个鄙陋不堪的私生子身份,现在人人见了她都可以骂她一句小杂种。
从小护到大的棠修文现在她也没了立场去护他周全。
棠眠内心很强大,但也承担不了她出轨别的男人给她的暴击。
眼睛很酸,这里没人,棠眠红了眼睛。
身边有脚步声,停在她跟前。
这个时辰有人过来,有些诡异了,棠眠正要抬头看。
身边人开了口,十分温厚低醇的嗓音,“为什么恨她?”
棠眠急忙擦掉眼眶的眼泪,站起身,转头看,身后是一位年纪约在四十岁出头的男性。
男人五官长得周正,端正眉眼生的温和有礼,穿了件深灰色中山装,气场出众内敛,男人手上还住这一副拐杖,似乎身体欠佳。
她并没回答,只是问了句,“您是?”
不过男人也似乎忘了回话,眸子失神地看着她的脸。
棠眠疑惑,在这位先生跟前挥了下手,“先生?”
秦军然回过神来,目光略带着些复杂的瞧着她,“盛清是你母亲?”
“您认识我母亲?”棠眠反问。
秦军然转过身,看着盛清的照片,朝身后摆了下手,有管家模样的男人立即上前,递了一束山茶花,秦军然亲自接过来,弯腰放在盛清墓碑前,“认识许久。今天回了阳城记起来,便过来看看。”
棠眠听见他说认识许久,起了心思想问一些事,但视线瞧过去,就见男人眸子低垂,像是陷入了沉思。
男人有一种魔力能让她心绪瞬间安定下来,她也没开口,静静的站了半晌。
男人在盛清墓碑前站了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讲出口,但又好像将所有的话都说给了盛清听。
出了陵园,棠眠跟男人分道扬约车。
不一会,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跟前,车窗降下,在陵园见到的男人看着她,温声道:“去哪里?我让司机开车送你。”
棠眠摇摇头,“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这个时间女生打车不安全,而且我不是坏人。”
棠眠下意识道,“我没有把您当坏人。”
男人温和笑着,“那就上车。”
棠眠只好开了车门,不过没去坐后车座,礼貌着坐进了副驾驶。
她不知道男人是谁,但大概能猜得出来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连司机都穿着规整利落的西装外套,手上还带着白手套。
车内安静,有着幽幽檀香。
棠眠想了会,还是问了出口,“请问您是?跟我母亲认识多久了?”
男人十分认真的回答了他的名字,“秦军然。”
不过并没回答后一个问题。
听到秦军然三个字,棠眠震惊片刻。
秦军然看到了她的反应,失笑片刻,“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棠眠很坦然,“前段时间跟您的千金有些交集,从她的口中听说过您。”
她以为秦军然会问她跟秦秀灵的交集,等了片刻,却等来了一句,“你刚才在墓碑说有些恨你母亲,能告诉我原因吗?”
棠眠没遮掩,“我不是棠家人,我母亲出轨别人生了我,心情有些烦闷才说了这话,其实我并不恨我母亲。”
秦军然却就此沉默了。
棠眠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秦军然,秦军然也在看着她,慢声宽慰着她,“你母亲并不是这样的人。”
棠眠不想让自己脸色看起来很差,她扬了下嘴角,用很轻松的话说着,“棠盛年跟我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显示我跟他不是父女关系。一开始我也不信的,我母亲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可是、”
秦军然沉默的时间更久,一会他问了句,“你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别人都说是我父亲当年的司机,连新月阿姨都承认了,应该就是他吧,不过他因为意外出事了,我都没见过他。”
秦军然出了神,像是在自言自语,“新月她也承认了,当年她跟小清的感情很好,她这样说,那应该也没错。”
棠眠抓住他话里的名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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