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河一见婉宁,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是被萧长恭骗了,留给了萧长恭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薛青河立刻起身走向婉宁。
他碍于身份不好骂人,但婉宁没关系啊,“穆姑娘,这男人不打,上房揭瓦,注意点别打坏了手就好。”
婉宁本来是气得发疯的,她为他担惊受怕那么多天,为了他几乎是拼了命在跑,可被薛青河这么一说,反倒不好发作了。
再怎么样,萧长恭是大将军,现在他们人在程卫边府,总不能不管不顾的耍小性子。
可是,要她就这么原谅了萧长恭,也是绝对没可能。
“将军,真不愧是将军,兵法用得好啊。”
可是光阴阳怪气,并不解气,婉宁又看向薛青河,“薛神医,不知将军伤势如何?”
薛青河不明所已,但在扭头看了一眼萧长恭可怜巴巴的眼神后,还是道:“伤在左肩,靠近心脏,虽然眼下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是要多多注意。”
“可需要喝汤药?”这话问的就没道理了,受伤的人哪有不喝汤药的?
薛青河却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点头道:“正要和姑娘说这事呢,薛某有一剂方子,正对将军的病症,对伤口愈合极有帮助,就是这味道嘛,实在太苦,许多人都喝不下去。”
萧长恭听得脸都白了,他不怕痛,但最怕苦了。之前薛青河给他治脸伤时,汤药就能苦到他怀疑人生了,现在竟然还有一种汤药连薛青河都说苦,那他还能活么?
婉宁露出进屋后第一个灿烂的笑容,“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薛神医自管开方子就是,我会让他一勺一勺喝下去的。”
说到最后,婉宁真是一字一句的在说,听得萧长恭不由浑身一抖。
看来自己快乐的养伤生活要结束了,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婉宁会看着他喝药吧。或许还会亲自喂他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萧长恭又有了信心,反正之前的汤药都苦得跟什么似的,他也都喝下去了。如今有婉宁在旁,再苦也苦不到哪里去……吧?
很快,萧长恭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什么叫天下第一苦?就是喝第一口时,觉得这东西绝对是天底下最苦的汤药了,绝对不可能有比这汤药更苦的了。
但是喝第二口时,就会泪流满面的发现,还真有。
喝到第三口时,又觉得之前的苦不算什么,第三口才是真的苦。
别说是婉宁,就是天仙来喂,也一样苦到让人生无可恋。
萧长恭觉得自己快要哭了,看着坐着床边,端着汤药碗,正“贤惠”地一勺一勺给他喂药的婉宁,“要不,这样,这药先放这儿,等一会儿凉了,我一口气喝光就是。”
“那怎么行,薛神医说了,这药要一口一口地慢慢喝,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来,听话,张嘴。”婉宁说着,又舀起一勺,嘴里面虽然说的是温柔的话,脸上也是有笑容的。
但就是……笑得有点让人发毛。
萧长恭又怀了莫大的勇气张大嘴,然后五官都紧巴在一起,咽了第四口汤药。
怪不得圣人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女人呢,太危险了啊。
一碗药快喝到一半时,萧长恭终于撑不住了,“婉宁,我的好婉宁,我错了还不行?我真不是故意吓你的,突围的时候,我的确是中箭了的,你看,就在这里。”
萧长恭扯开衣衫,给婉宁看左肩上的伤。“当时确实很危险,因此军报上也就说得有点邪乎。”
看到婉宁的确因为他的伤而动容,萧长恭知道有门,“后来吧,我恢复得很好,但觉得既然此事已经成,不如将计就计,说不定还能再坑北狄人一笔。因而便装出重伤将死的样子,甚至满天下张贴告示,找薛青河回来。”
婉宁眯着眼睛看向萧长恭,这虽然是个理由,但不够充分。因为萧长恭完全可以派人单独送信给婉宁,告诉她实情,甚至要婉宁在盛京城配合他演戏也没问题。
“将军,喝药。”
“不急,不急。”萧长恭赶紧按下婉宁的手,借机还摸了两把,唉,这手感,好久没体会到了。
“当然,也不只是这些原因,更重要的原因……”萧长恭示意婉宁把耳朵靠近,用极低的声音对婉宁说道:“是我要骗皇帝。”
婉宁的手猛地一抖,扭头看向四周,还好周围没人。明目张胆地骗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
“你想,我这次抓了北狄的国主白濯,不管能不能再坑到北狄人,做为一个将领,我的功劳已经到顶了,后面的人无论如何,也越不过我去。”
“一个功劳到顶的武将,最可能的下场是什么?想想你读过的那些史书?”
功高震主!
这四个字让婉宁手里的汤匙啪地一声,掉在了碗里。
“别慌,”萧长恭的手有力的擎住了婉宁的手,“现在还没到那么危险的时候,但也不得不未雨筹谋。因此,我不敢向你提前透露消息,就是想先让皇帝先入为主的认为我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等到这边事情了结回京时,我就会以留下暗伤为由,请求皇帝准我解甲归田。”
婉宁又是一惊,萧长恭这短短的一番话,蕴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才多大,就要解甲归田了?
“十一年征战,我早已经累了,如今父母大仇已报,甘州城已复,长敬也找了回来,又有了你,我也该放下了。”
“等局势稳上两年,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这大齐的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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