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井的抬升,申公豹的视野逐渐开扩起来。
鹤小仙默念道文,很小心地渐渐抬升云井的高度,毕竟这可是违规的操作。
“鹤仙人,干。”
申公豹借机与鹤小仙对饮鱼肚酒。
沉浸在美酒里,鹤小仙也不那么小心了,不过尚且清醒的他,将云井停在二仙山最高顶旁。
初秋的西南风,吹得人透心凉,此时饮一杯鱼肚酒,一股暖流下肚,香气充溢在鼻腔里,回荡良久。
“酒逢知己千杯少,昆仑对饮我自知。”
鹤小仙喝得兴起,开始胡乱说话。
申公豹瞅准时机,迎上前去:“可惜啊,可惜。这初秋西南风配上这酒,再能赏一赏琴湖,一览昆仑十三仙山纵横云海!那景致,才不枉费了这口酒。”
鹤小仙故意没答话。
看得出鹤小仙在犹豫。
申公豹趁机将木塞封住酒罐,起身,来到云井边,欲将酒罐往窗外掷出去。
鹤小仙赶忙起身,拉回申公豹。
“申贤弟,你醉了吧。”
“我没醉。我只是心疼这酒,心疼这好时光。
本想一览昆仑好风光,可这样毕竟为难了鹤仙人,现在苟且偷饮与此,提心吊胆,想来未能尽此酒之风味,便索然无味,怪此酒害人不浅,不如我砸了它,我们回麻姑洞可好。”
鹤仙人叹了一口气:“申贤弟,你怪酒干什么!
今日西南风盛行,我怕到了高处,这云井遇风,难以自持。昆仑山虽浮在空中,但其周身都附有结界,云井若失控,撞击这透明的结界,那可是会引发爆炸的。”
申公豹不动声色,抬起手,欲将酒罐掷出云井。
鹤仙人再次拉回申公豹。
接下来,鹤仙人乖乖地提升了云井的高度。
云井越过了二仙山的高度,越过了昆仑最高点麒麟崖的高度,继续往上升。
西南风阵阵刮来,云井开始轻微地摇摆。
虽然很危险,但如此高度之下的景观,堪称一绝,那探出云海的昆仑十三座仙山顶,如同海中十三座小岛一般相连,东北处的琴湖,如海中一颗巨大的蓝色巨钻。
早已开怀痛饮的鹤仙人,醉意上头,可酒已经空了。
“申贤弟,这酒也品了,景也赏了,我们回去吧。”
“鹤仙人,你帮我一个忙,请你念一念解除对云井控制的道文吧。”
“解除对云井的控制?”鹤仙人几乎要跳起来:“你这是寻死啊!”
申公豹用手摸一摸藏在腰间的匕首,对着鹤仙人笑笑:“我知道鹤仙人不会同意这样做的。不过,得感谢你把云井抬升到这个高度。”
鹤小仙有些慌张,他倒是想要念一段让云井降落的道文。
申公豹反应迅速,他逼近鹤小仙,抽出匕首,向鹤小仙刺去……鲜血溅起。
“鹤小仙?”
黄龙真人正欲寻鹤小仙,可四处不见人影。这平日里,鹤小仙早就神气扬扬的了。
房间是空的。
麻姑洞都是空的。
连申公豹的踪影也没有。
黄龙真人只好在麻姑洞前徘徊。
一匹有马身虎纹的鹿蜀,从远方跑来,停在黄龙真人面前。
鹿蜀身背一个纸袋,纸袋面上书写着“黄龙真人亲启。”的字样,明显是申公豹写的。
“又是什么恶作剧!”黄龙真人还是卸下了纸袋。
鹿蜀不依不饶,它跟着黄龙真人,哼唱着一首曲子。
擅长唱歌的鹿蜀,自然将曲子哼唱得清晰、明亮。
这是一曲《》。
是谁教鹿蜀哼唱的?
这首曲子,黄龙真人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听过了。
第一次是他离家赶赴昆仑山,亲人哼唱的。
最近一次是与他一同修道的朋友,那位朋友触犯了昆仑戒律,被赶下上,离别之时,他哼的也是这首曲子。
一曲《》,道尽离别事。
此曲也只有在旧书上偶有记载吧。
黄龙真人突然明白了什么。
申公豹的匕首刺破的鹤小仙的左臂。
左臂流淌而下的鲜血,被盛入空空的酒罐里。
接着,失去了反击能力的鹤小仙,被麻绳绑了起来,申公豹从云井里自带的急救药品中,取来了止血散以及绷带,帮鹤小仙止住伤口。
“鹤仙人,对不住了。”
“申贤弟,我帮不了你。你还是乖乖回去吧,这么闹,没意思。”
申公豹拿起装了血水的酒罐,他缓步移至云井中心的位置。
“鹤仙人,云井只会对你念的道文起反应,对吗。”
“是啊,我是不帮你的。你要行刑吗?”鹤小仙闭着眼睛,身子微微颤抖:“这么高的地方,云井若是失去控制,一定会被西南风吹得四散,我们都会死在结界上的。有话好好说,你别上刑……”
申公豹哈哈一笑。
“鹤仙人,你告诉我,云井怎么识别你念的道文的?”
鹤仙人不答话。
“你不告诉我?我知道,云井依靠你的血液来识别你的。我想,云井在建立之初,一定灌入了你的血液,所有它只对你的血产生共鸣。”
鹤小仙皱眉:“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书里。”
“书里说的,不一定都对。”
里找到了若干年前,你借阅的记录。
鹤仙人,书里还记载了另一种控制云井的方法。我现在就要试一试!”
说罢,申公豹用布塞住鹤小仙的嘴,接着,他将酒罐高高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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