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和蒋少琰送他们到门口,目送他们朝夜色深处远去,去迎一场灿烂的盛宴。
蒋少琰关上门,忽然有几分感伤:“臭小子居然有长大的一天,还记得先给对象戴头盔。”
汪哲笑笑:“小尧只是嘴上皮,原则问题上,从来不……”
话音突然中断,蒋少琰困惑回头,瞧见他脸色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汪哲抚着额头,眼神闪躲:“没什么……”
穿着湿衣服吹了几分钟空调就发烧了,说出来太丢人。
可蒋少琰挥开他的手,一探额头,便明白前因后果了。一想到是自己害他没及时换衣服、导致着凉的,惭愧地扶住他,往沙发那儿走:“还好,不是特别烫,吃个药就没事了。你先坐着,我去找药和冰袋。”
“嗯。”汪哲乖乖地坐下,乖乖地吃了他拿来的药,然后躺下。冰袋敷上额头的刹那嘶了一声,“好冰啊,我来吧。”
蒋少琰不放手:“没事,敷几分钟就带你上去睡觉。”
汪哲人高马大的,沙发都不够躺,脚伸在外边,着实有点憋屈。缩回来窝在沙发里,像条蜷着的大狗狗,不好意思地说:“刚在我哥面前吹嘘自己身体素质好,这就发烧了,他回来肯定笑话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丢人?”
最后句才是重点。蒋少琰心里亮堂得很,不给这条大狗一点安慰,他今天饱受打击的自尊又要雪上加霜了。
“丢什么人,你就是前阵子太累了,被病毒趁虚而入。小烧而已,说不定半夜就退了,与其想这些不如好好休息,乖。”蒋少琰低头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纯属宽慰。
汪哲一愣,温度偏高的嘴唇突然接触到微凉的东西,顿时更烫了。还想再亲一次,可想起自己生着病,只好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灯光下,眼前人背光的轮廓镀了一圈淡淡的金色,同样微凉的手指时不时地摸摸他的脸,探探他的额头。不同温度的肌肤相贴,产生了比平常更具吸引力的触感,他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很想增大相触的面积。
最好从头到脚,从外到里。
冰袋敷了五分钟,融化了不少,蒋少琰拿走冰袋,打算放回冰箱去,余光无意扫过,微微一惊:“你还挺有精神啊。”
汪哲知道他在调侃什么,满脸通红地找借口:“因为发烧了嘛……退烧了就好。”
“退烧再快也要一两个小时,你准备忍那么久啊?”蒋少琰将冰袋随手放到茶几上,重新坐下,“我帮你。”
“别!”汪哲急忙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我怕传染给你……离我远点吧。”
“胆子大了啊,敢让我走?”蒋少琰勾唇,“你不会真以为我这么好心吧?难得你生病,不玩玩你岂不是亏了?”
“……啊?”
“老实点。”蒋少琰反按住他的手,迅速伸下去,“平时总欺负我,今天轮到我报仇了。”
……………………赠送自寻……………………
两个人放纵到将近零点,汪哲的烧几乎全退了,神清气爽,软得没力气的人成了蒋少琰,被他抱起往屋里走。见他顺手取出了花瓶里的花,扯着叫哑的嗓子问:“干嘛拿走……一会儿臭小子回来……”
“他准备礼物了,我问过了。”汪哲把剪了刺的玫瑰塞进他怀里,“给你。这是你买的,可不是我买的礼物。”
蒋少琰一愣,还真没法反驳。
“他们会有他们自己的人生,会有各自的爱人。”汪哲低头亲他额头,“我的职责是好好爱我的爱人。”
双向奔赴的激流中又溅起一大片水花。蒋少琰无声地笑了笑,拿花砸他:“行了,以后想送礼就送,看把你委屈的。还有,跟孩子说清楚,不是我恃宠而骄,是你自己许诺过……我永远是是你心里第一位的宝贝。”
这束红白玫瑰最终被摆放在了卧室窗台上,见证了零点时远方海边的璀璨烟火,也见证了近在咫尺的恋人相拥至天明。
两个人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看见了贺彦昨晚发来的消息,说是已将汪小柔安全送到,自己就先回去了。
另两个单独出去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也不知道回来了没,结果两人下楼一看,两个小孩正在厨房里腻歪着。隔了拉门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动作可是一清二楚:
蒋尧做了三明治当早餐,尹澈双手捧着细嚼慢咽,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味道。蒋尧笑了笑,拉起他的手,尝了一口自己做的三明治,看那得意的脸色,肯定是在自卖自夸了。尹澈皱眉不悦地说了几句话,但还是举着手里的三明治,好像在等蒋尧吃第二口。细细的手腕处,有两道浅浅的红痕。
蒋少琰靠着自家alpha,藏身于楼梯后,啧啧两声:“你儿子野性随你,强硬随我,一会儿再骂他一顿,这么乖的oa不好好珍惜。”
汪哲搂着他腰:“小尧有分寸,不会干强迫人的事。我倒觉得,小澈比你还纵容,我得跟他说说,不能让小尧为所欲为。”
话音刚落,两个孩子从厨房出来了,蒋尧一抬眼瞧见了他俩,笑道:“早餐做好啦,澈澈说味道特别棒。”
尹澈:“……我说的是‘能吃’。”
蒋尧自顾自地岔开话题:“诶,对了,花园里那瓶花怎么不见了?我还想放在澈澈床头呢。”
蒋少琰冷冷一哼:“那是我买的花,给你当人情?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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