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从窗帘的一角溜了进来,爬上了卧室略显凌乱的大床。
一只白皙如玉的小臂从薄薄的空调被里伸了出来,纤细的无名指上戴了一只样式简洁又漂亮的银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上扬的五指舒展又蜷缩,最后难耐地收了回去,隔着被子按住了身前作乱的脑袋。
“别弄了嗯……我要去学校……”少年人微哑的嗓音像是被揉开了的汁水饱满的花瓣,柔软甜蜜得一塌糊涂。
一阵叽里咕噜的水声后,一只毛绒绒的脑袋从空调被里钻了出来,漆黑的眼睛望着他沉沉地笑:“我不是给你请了两天假吗,今天还有一天呢小心肝……”
从周六那天晚上到周二的早上,除了吃饭洗澡,他们就没离开过这张床。
“不行。”虞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今天的课很重要,我要去学校。”
祁源覆在他上方不要脸地问道:“再重要的课,能有你男朋友重要吗?”精壮结实的胳膊撑在两侧,左手无名指上是同款的银戒指。
虞泽一时没说话,只神色冷淡地回望着他
但眼前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再冷淡的表情此刻也只会显得勾魂摄魄。
祁源果然轻易地被这美色所蛊惑,放松了手臂的力量,慢慢俯身下去,一点一点挨近……
嘭的一声闷响,一道高大的身影跌落在厚重的地毯上,伴随着一声闷哼。
“嘶……小鱼儿,这一大清早的,又要谋杀亲夫啊?”祁源干脆撑着双臂坐在地毯上,伸着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他的脸上是难以言喻的餍足,活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猛兽,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
虞泽拥着薄被坐起了上半身,一低头,触目可及的皆是不堪-入目的红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祁源,你是属狗的?”
“小心肝,你这还没下床呢,就翻脸不认老公了?”祁源挑了挑眉,戏谑道:“是谁揪着我的耳朵叫我旺财的?又是谁蹭着我哭喊着哥哥你快吃了我——”
“祁源你给我滚啊……”虞泽单手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却不小心牵动了使用过度的某个地方,疼得低呼了一声。
祁源这下急了,手底下一施力跳了起来,“宝宝怎么了,哪儿疼?我看看!”说着就要掀他的被子。
“你烦死了!”虞泽伸手按住了胸前的被子,自以为凶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对对对,我烦死了。”祁源认错态度极为良好,“都是哥哥的错,来,让哥哥看看哪儿坏了……”
果然顺理成章地又错过了早自习,虞泽进浴室洗漱时已经九点多了。
虽然他一直在住校,但这套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只粉色和一只蓝色的牙缸,配着同色系的牙刷,亲昵地并排靠在一起,等着他们的主人使用。
这也是来自祁源的恶趣味,说什么自古红蓝出cp,非要给他买了个粉色的牙缸和牙刷。
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肩膀挨着肩膀,对着洗漱台的大镜子刷牙。
祁源动作比较快,漱完口后就一错不错地看着镜子里的媳妇儿。
小家伙正一脸严肃地刷着牙,连唇角溢出的白色泡沫都显得那么可爱。
他忍不住扭过头去,捏着虞泽的小下巴转过来,亲了上去。
虞泽没想到他刷着牙也能发疯,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只好任由清凉的薄荷味儿牙膏泡沫在两人的口腔中化开。
然而对方的动作却越来越过火,亲完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又在他耳边低哑着调笑道:“还记得当时在这张洗漱台上,你是怎么在我嘴巴里……”
说着一个用力把他整个人抱到了冰冰凉凉的台子上坐着,刚套上的衣服又被撩开,敏感的肌肤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战栗。
两人洗漱完出浴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虞泽换好了衣服,冷着脸坐到了餐桌前。他一声不吭地看着某人在厨房里一顿忙活,十分钟左右就端出了两份早餐。
“小鱼儿,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厨艺可棒了,一顿给你做十道菜,保证半个月不重样儿!”祁源大言不惭地吹完,又眼巴巴地看着他,“所以,你什么时候能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留住他的胃。这段独自一人居住的时间里,在炸了无数次厨房后,祁源的厨艺终于突飞猛进,现在就摩拳擦掌地等着实践了。
虞泽白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你已经严重地拖垮了我的效率。可以预见,如果我和你一起住,未来的几年,早自习我都不用上了。”
“什么意思?”祁源一听他的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不打算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虞泽:“暂时没这个打算。”
“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上了大学我们就住一起,这才过了一个月,你就反悔了?”祁源手上拿的三明治顿时不香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把三明治啪的一下扔回盘子里,语气沉了下来,“是不是上了大学,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认识的人多了,你就……”
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我就怎么样?说出来。”虞泽的语气更冷,耳尖却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少给我扯乱七八糟的,我为什么不跟你住,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指着脖子上新鲜出炉的牙印骂道:“说你是狗你还真不含糊,这么大个印子你叫我怎么去上课?”
祁源一脸理直气壮,“让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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