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朱由检在正旦之前感染了风寒,一度身体情况极差。
在魏麒麟帮他调养了一番后,他的身体状况才总算好了一些。
这会儿正裹着大氅蹲在一处暖炉旁,手中正拿着一根木棍不断的拨弄着暖炉中的炭火。
还能看到暖炉旁摆放着一个变了颜色的红薯。
很显然,取暖和烤红薯这件事情,他已经放在一起进行了。
听刘春说完后,信王朱由检轻哼了一声,看向一旁的言忠问道:“东安知县是谁来着?”
“回殿下,东安知县名唤纪天成,是万历年间的进士。”言忠闻言答道。
“哦!我有点印象了……”朱由检说着看向那检举之人,又问道:“你叫刘春是吧,说一说具体怎么回事。”
之前一直趴在地上的刘春,听到朱由检的话慌忙又道:“回殿下,正旦之后和以往一样,都是喜气洋洋,可前几天,东安县内忽然有一些事情流传开来,说是朝廷要重新丈量土地,将那些无主之地进行划分。也会催缴之前?欠税漏税的事情。
这样一来这田地买卖的事儿忽然就热闹了起来。
小人本想再入手一些田地好为今后做打算,可就在这时,知县大人找到我,说是要将名下的一百多亩良田转让与我。
可小人手中闲钱只能入手二十亩良田左右,便想着与知县大人协商一番。
可东安知县非但不与我协商,还以市价两倍的价格,将那些荒地全部转手与我。
我不同意,就强行写了契约,让我签字画押,因此这会儿草民已经是负债累累。非但欠下了一笔巨款,还得到了一片无人理会的荒地。望信王殿下与草民作主。”
听刘春说完以后,朱由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问道:“言忠,那纪天成这么做,我们该怎么处理?”
“东安知县纪天成这么做,就是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暴利,是贪污腐败的行为。
按照太祖的判罚,理应剥皮揎草,可是近年来法令比较柔和,可就算这样!也足以将他革职收押。”言忠想了想说道。
“行,那就先按照这样去办吧!待我派人查清出事情原由后,再给予判罚。若是有一天,我发现你是刘春哄骗于我,下场如何你可知道?”朱由检说完,看向了匍匐在地一直没有抬起脑袋的刘春问道。
后者则慌忙喊道:“草民不敢。”
“行了,你下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信王朱由检摆了摆手道。
刘春闻言应了一声“是”,才趴在地上一步步向后退去。
直到出了房间后,才转身站直,然后在仆人的带领下出了信王的家中。
待他来到那已经没有多少雪色的街道上时,看着周围墙檐、屋顶上的雪迹,轻叹一声,道:“走出了这一步,以后自己下场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既然如此,今儿就到麒麟楼内吃顿好的,来庆祝一番吧!”
说着刘春便朝着麒麟楼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没多久身边的行人,就愈发的多了起来。
而这时,信王府内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
没多久,一队禁卫军的士兵,就拍马离开京城,朝着东安县驶去。
在这喜气洋洋的正月,一场大事正在悄然酝酿着。
尽管正旦朝会上的事情,让这些京官们,大多数沐休都被取消,也让他们颇有怨言。
可待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所有人都闭上了碎碎念的嘴巴,而开始一心一意的忙活着自己该忙的事情。
天启七年,正月十一。
随着一队人马进入京城,一些流言蜚语也开始在京城内传开。
东安知县纪天成,因利用职权贩卖田地,已经被革职查办。
照理来说,这等事情发生以后,羁押的官员理应送往大理寺收押,然后由大理寺来查明原由。
可是让所有人不解的是,禁卫军抓回来的人,却没有送到大理寺,而是送到了顺天府衙门暂时收押。
这些近卫级给出的答案是:此事与丈量土地有关,故而由顺天府府尹卢海南暂时看管。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现在小皇帝一副放权于信王的姿态,在加上信王身边还有一个叫魏麒麟的左右手。
这会儿将收押回来的官员,交给魏麒麟的人来看管,自然也无人敢发表意义。
同时,他们也都清楚了一件事情。
这丈量土地是真的在动真格的了。
已经有人不安规矩办事被搁置收押了!
事实上,不光这会儿京城的官员与百姓们知道了这件事情。
在这之前,东安县羁押纪天成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已经风一般的传遍了东安县周边。
事实上,在他们进入京城之前,纪天成被收押的事情,就已经在顺天府境内传开。
也正是纪天成的出事,让那些磨洋工的地方官员,瞬间如芒在背。
一个个都绷紧神经来做这丈量土地的事情。
毕竟谁都不想让自家在正月里被收押送往大理寺。
这新的一年都想讨一个好兆头,若是担上了这事儿,就算最后侥幸脱身了,这一年也够呛。
地方官员的重视,也使得这丈量土地的事情,速度瞬间加快。
想来要不了几天,这件事情,就能从顺天府传到周边的保定府、河间府、永平府等地。
直至整个北直隶都开始做这丈量土地的事情。
而就在外面的人都关于这纪天成被羁押一事开始议论的时候,信王朱由检带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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