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邪厉细细喘了几下，舔了舔嘴唇，红着脸凑过去看。
片段里，苏舒穿着宽大的校服，畏畏缩缩地躲在厕所的隔间里。一门之隔，有几个人正大声说着污言秽语。
“狗娘养的玩意，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这种人就是欠揍，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去和老师告密。”
“……”
苏舒那时的脸上带了点婴儿肥，低眉顺眼，很是乖巧的模样。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死死咬紧了嘴唇，但还是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小兽般的呜咽。
片段的最后，定格在他那双含着泪的眼睛上――黑白分明的眼里泛着水光，湿漉漉的睫毛一眨，便落下一颗豆大的泪珠。
可怜得像是被人遗弃在街头，又狠狠踢了几脚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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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片段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看着看着，冷邪厉的表情茫然起来。他出神地望着屏幕上的那双眼睛，下意识攥住了厉望的胳膊。
厉望侧头看他：“是不是有点像？”
冷邪厉心头一跳，慌乱地抬起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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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厉望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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