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弈的小洋房经过重新装修,变成了他的私人工作室。一楼用来待客,二楼用来办公,江迟景曾在电影里见过同时用六块屏幕炒股的情形,但在现实中亲眼见到还是觉得新鲜感十足。
“你有客户资源吗?”江迟景打量着郑明弈的办公空间问。
“有。”郑明弈倚在办公桌上,“当然你也可以给我介绍。”
江迟景身边有许多炒股的人,十个同事里就有八个炒股,但普通人达不到私募的门槛,就算江迟景想把他们介绍给郑明弈,也不见得郑明弈会带他们玩。
“那我只能把我家亲戚介绍给你。”江迟景道。
“可以。”郑明弈笑了笑道,“这算是见家长吗?”
江迟景没有跟家里出过柜,但他估计他的父母已经猜到了他的性向,所以才从来不催他结婚的事,也不勉强他跟亲戚来往。而郑明弈的父母不在身边,对他完全是放养的态度,虽然江迟景没有具体打听过,但他基本能确定,郑明弈的父母压根就管不住他。
也正因如此,两人在一起以来,没有任何来自外界的压力,纯粹是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你要是想见的话,随时都可以见。”江迟景道。
“也没什么必要。”郑明弈就像会读心术似的,跟江迟景的想法一致,“不过你家要是需要投资理财顾问的话,可以聘请我。”
这个点子倒是不错,毕竟现在郑明弈是投资圈的大红人,想要跟他接触的人多得是。不过江迟景开口却道:“我父母又不傻。”
“傻?”郑明弈把江迟景拉到身前,搂住他的后腰,“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跟能力无关。”江迟景顺势身子前倾,咬了咬郑明弈的下巴,“你是我的人,哪里还需要聘请?也就是个免费打工仔而已。”
某郑姓打工仔双手下移,掐住江迟景的双臀,瞬间进入角色道:“江老板,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江迟景也早已练就了无缝转换的本事,用食指抬起郑明弈的下巴,微眯起双眼道:“那我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是吸血的资本家。”
两人的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到一起,郑明弈托起江迟景的臀部转了个身,把他放到崭新的办公桌上,不过就在两人正要继续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门铃声。
“郑先生,你在家吗?”
“你家大门敞着,应该在家的吧?”
庭院外传来了社区工作人员的声音,郑明弈停下动作,额头上罕见地冒起青筋:“为什么他们总是这么闲?”
“他们不是闲。”江迟景从办公桌上下来,“他们是尽职尽责。”
郑明弈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搞好邻里关系当成工作来做,不过在江迟景的催促下,他还是走到窗边,耐着性子朝楼下问道:“什么事?”
一名工作人员举起手中的小篮子,热情地对郑明弈道:“欢迎回家,郑先生,我们给你带来了小礼物!”
另一名手拿宣传单的工作人员补充道:“是社区活动大家一起做的小点心,味道很不错的!”
其实郑明弈已经出狱好几个月了,周围的邻居也大多知道他“借住”在江迟景家里。而社区工作人员之所以现在才找上门,也是因为郑明弈的小洋房现在才装修好。
“你觉得他们真的欢迎我吗?”郑明弈一边下楼,一边问身旁的江迟景道。
“放心,是真的欢迎。”江迟景比郑明弈更了解这些工作人员,“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膈应社区里有一栋被烧得焦黑的破房子。”
邻里和谐、社区美观,是这些工作人员最大的心愿。邻里和不和谐,表面上看不太出来,而社区美不美观,那是一眼便能知道。
或许郑明弈冷漠的性子的确不讨人喜欢,但总好过社区里空置了一栋破坏美观的房子。
“呀,江先生也在,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啊!”
“江先生要不要也来参加这个周末的社区活动?”
江迟景和郑明弈刚走到庭院里,两名工作人员就对他们发出了邀请。
郑明弈接过对方手里的小篮子,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不太熟络地回了一句:“不参加。”
不过江迟景倒没急着拒绝,问道:“什么活动?”
“这周末会举办一个数学知识竞赛。”工作人员把手里的小传单递给江迟景,“如果对数学不感兴趣的话,之后还会有音乐知识竞赛。”
“数学挺好。”江迟景随意地扫了眼传单的内容,接着直直地看向身旁的郑明弈,用眼神催促他改变注意。
郑明弈皱起眉头:不参加。
江迟景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听话,参加。
郑明弈的眉头皱得更深:不、参、加。
江迟景用眼神示意传单内容:这是数学竞赛,适合你。
郑明弈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不参加不参加不参加。
江迟景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你到底参不参加?
郑明弈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对两名工作人员妥协道:“我们会准时参加。”
“那真是太好啦,你们是分别参加,还是组成一组呢?”工作人员问道,“目前报名的人都是以家庭的形式参加。”
“我们也是家庭。”郑明弈道。
工作人员似乎以为郑明弈指的是小组,也没觉得奇怪,登记好后又跟他们寒暄了两句,接着离开了郑明弈家的院门前。
等两人走远后,郑明弈幽幽地看向江迟景道:“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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