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是符文,只是开启幻·长安的神告。”
“幻·长安?神告?”
忽然冒出来两个从未听过的陌生词汇,几人有些迷茫。
朱孛娘从悬浮状态落地。
然后,几人这才直观地感受到,她的个子……很小。
大概一米五高,也许还不到。
体型也偏清瘦。
乔巡四人里最矮的吕仙仪也有一米六八,快要高出朱孛娘一个头了。
众人稍稍低头看她,才有了一种看小孩子的感觉。
朱孛娘显然不知道四人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如同一开始乔巡的感受那样,她曾经是一名正儿八经的神仙,心如明镜,虽然现在没了神位,但心还是那颗神仙的心。
神仙不会在乎凡人在想什么。只在乎凡人做了什么。
只要他们不真的做出冒犯她的行为,她不会有任何计较。
朱孛娘走向外面,看向鬼市,眼神变得有些浅淡,
“渡不过的亡魂……可怜的凡人……”
她随即有些伤感,
“可我……无能为力。解不了这份仇与怨。”
乔巡问:
“什么无能为力?”
“这森森的鬼市,拘束着上千个亡魂。我本应该……将他们一一超度送归。可我,现在做不到。只能看着他们受苦受难。”
几人对这位神仙的看法渐渐有些改观。
神仙庇佑凡人这种说法,在进化者时代以来,早就被敲得支离破碎了。
朱孛娘即便是在自己处境不佳的境地,也还惦记着受苦受难的凡人。她也许是一位真正的神仙。
乔巡问:
“将他们超度送归,要怎么做?”
“人死归天地,一生的恩怨与叨扰,同最后一口气吐出去,落个干干净净的魂灵,消解了意识,便就此溃散。可若消解不了意识,便会化作游荡人间的孤魂野鬼。有人将孤魂野鬼聚起来,就成了鬼市。本应该解了他们的意识即可,但有人养鬼于市,在这里造了囚笼。我破不了那囚笼。也许我还是神仙的话可以,但我不是。”
朱孛娘语气稍显落寞。
不知是在伤感如今的处境,还是在追忆曾经的时代。
“如果我能破了那囚笼呢?”乔巡问。
朱孛娘看向乔巡。对于这个有一丝真武气息的凡人,她还有些许警惕。
因为在她的认识里,真武气息不应该这么早就出现。应该在更加恰当的时机才是。
而且,真的还会有真武吗?
对于乔巡说的话,朱孛娘回答,
“你应该是有要求的,不然不会这么问。”
“是的。”
“但说无妨。”
“对于你所提及的‘幻·长安’,我很在意。之前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下,我见过一位神仙,丙辰太岁。”
朱孛娘讶异,
“辛亚星君也转生了?”
乔巡摇头,
“不,辛亚星君应该彻底消陨了。我只是见到了他留存于图腾中的一点残像而已。一开始,他也像你一样,把我误认为真武。”
“你的确很像……”
“辛亚星君在彻底消陨前,为我展现了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我毕生难忘。我想,那也许就是长安城。”
朱孛娘说,
“但幻·长安并非真正的长安城。长安城也早已消失了。随着那个灿烂的时代,一起消失在历史之中。”
“幻·长安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真正的长安在这个世界的投影。曾经是一座巨大的世界枢纽,连通着许多世界,作为一个世界枢纽,在遥远的时代里,它曾一度繁华得不成样子。诸多的世界因为幻·长安而彼此连通,也因为它,而共同毁灭。”
“因为一个城池而毁灭?”
朱孛娘正欲开口,紧接着想起什么,继而摇头,
“这暂且还算是一则秘辛。我不能告诉你。”
“事关什么的秘辛,不能透露吗?”
朱孛娘看着乔巡,说:
“你真是个好奇的人。为什么想要了解这些呢?”
她并非是在质问。
乔巡稍稍停住,接着说:
“就像看到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自然会想要知道更多。”
朱孛娘摇头,
“不,你骗不了我。你的目的不只是这个。没有哪个强者了解一件事,仅仅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经过。”
乔巡缓了缓,
“我也许不算是强者。”
朱孛娘并不就此发表意见。她说:
“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作为一个转生的神仙,我理所当然肩负着一些使命。在使命未完成前,任何可能影响到的因素,我都应该规避。你还是说你具体的要求吧。”
乔巡说,
“我们想进入幻·长安。”
“当然可以。而且,谁都可以。幻·长安对任何人开放,前提是它开放了。”
“也就是说,现在处于关闭状态。”
“过去这么久,没人知道那里面现在是什么样了。我们找寻神告,也是为了再次开启它。”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每个人都能在那里找到自己所向往的事物,也能找到自己所厌恶的。”
朱孛娘这么说,几人对那里更加好奇与向往了。
乔巡冷静下来,笑着问:
“如果我解了这座鬼市的牢笼,那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朋友……”朱孛娘稍稍愣住,接着摇头,“成为朋友不需要代价。而且你的目的不单纯。”
吕仙仪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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