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信者?什么是持信者?”时燃一个跃起端坐好。
“保留黑发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持信者并被塔的意志保护着。我们是塔的使者,替塔寻找可以参加试炼的人。”
“那你们不是在干和塔神灵一模一样的事情么?”时燃切了一身就躺了回去,不再多说什么,他还打起了细细的呼噜声以强势表明自己已经睡着了。
“不,塔神灵的人根本无法和塔交流,他们就是借用塔的名号敛财聚众的渣滓而已。我曾经以为陈翃厉是持信者,只可惜被他摆了一道。”严可继续灌着酒,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
“你们怎么和塔交流?”时燃突然问。
“和你一样。”严可答。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业障的一部分。”严可左手咕咚咚的倒酒右手咕咚咚的灌酒。
“那你们的业障又是什么?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哪来那么多问题,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可以准备出发了。”严可把酒盖上就示意时燃准备走人。
“大晚上的你还准备去哪?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呢。”时燃瞟了严可一眼就又趴回沙发上了。
“天早就亮了,你卡在管道里睡了一晚上。就是刚刚我才把你弄出来。”严可说到这里时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做了什么吃大亏的事情一样。
“等下,你是把我踹进了下水道啊,怎么我醒过来就在这了?”时燃才发现这儿不对劲。
“这个城市的下水道建设很复杂,为了保证生存我又把几处管道给挖通到了一起建立了地下的逃跑路线。魇兽不会在这种味道极大的地方居住,所以在下水道行动是最安全的。本来我一直住在下水道里,不过你一来我就要跟你一起走,所以我就破例用了这个地上的避难所。”严可一边说一边又开始喝酒解渴。
“不过你睡得还真熟,一路上颠簸也没晃醒你……”严可补充到。
“我那不是睡着了,是晕倒了吧……”时燃起身拉开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闪花了他的眼睛。
“晕倒和睡着的区别不就是一个想醒就醒另一个还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么?”严可不以为然的拉上了窗帘就开始穿戴装备准备离开了。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时燃无言以对。
严可又穿上了她那套捂得严严实实连脸也不漏的衣服,只不过相比昨天,她还往怀里揣了两把短刀和几把飞刀。
持信者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称呼——教女、灵子、契子、神随、神侍等等等等。
不过无论持信者的名称再怎么花哨,她们的任务也始终都是带一群冤大头进塔并引导他们完成试炼。至于这样有什么回报,没人知道。
严可示意时燃从沙发上滚开。她掀开了破的不行的沙发垫把一把比小臂长了一些但是外形破旧的短刀丢给了一张脸上都写着无辜俩字的时燃。时燃本来还对这把刀不感兴趣,可是当他下意识的接过来时才发现这短刀的不凡。
这刀,太重了,重的非比寻常。
非比一般的短刀重心均衡,这把短刀的重量全在刀把和刀柄上,这样挥刀不仅不能使力,反而还会消耗过多的体力。按理来说完全是鸡肋甚至是致命缺点的设计却被时燃发现了端倪。
时燃顺着刀柄观察过去发现了一个暗扣。暗扣被打开,刀刃就被轻而易举的卸了下来。随着刀刃被卸下,刀柄底下的一个弹簧钮也自动弹了出来。
时燃看了看严可,严可没有反应。
他谨慎的按下了按钮,这柄武器的真身也就显现了出来。
要不是时燃有了心理准备捏紧了这玩意,他十有七八要脱手。
不过这东西的反坐用力确确实实差点让时燃吃了亏。
到这个时候,时燃才看见了它的真身。
看见了这东西真身的时燃也被吓了一跳。
这玩意粗略些形容的话就是一个超大版螺纹有锯齿的螺丝钉。
螺纹上的鲨齿又细又密,这玩意怕是轻轻的从人身上划过去造成的创口也是够吓人的。
“严可,这东西看起来确实挺花哨的。可是这东西这么精密怎么挥舞啊。怕不是还没砍在敌人身上自己就先断了。”时燃先啧啧称奇的观察了一阵,不过在大致猜出了这东西的优缺点之后也没了兴趣。
严可没有说话,她只是把这东西从时燃手里接过来刃对着地上轻轻的丢了下去。
这刀丢在混凝土筑的地基上就好像是快刀丢到了豆腐上一般。
时燃眼睁睁的看着这东西像是灵蛇入洞般旋进了地面顺便开了个口子。
“这把盘蛇锋可是我父亲用他半辈子的精力找来的最好的材料打造过的最完美的作品。是你以前玩过的那些废铁砣子能比肩的?”严可白了目瞪口呆的时燃一眼就径直出去了。
“我怎么说你这么眼熟呢……”时燃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缥缈无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他没一会也就打起精神按下了盘蛇锋刀柄上的机关收起了盘蛇锋准备跟上了。
盘蛇锋是严可的父亲做过的最精巧的武器。
这武器以刃做鞘,以鞘含光。
按下机关亮剑,蛇刃与软剑一齐弹出,这弹出的力量颇为惊人,如果是反应慢了一点的对手肯定会在近身缠斗中被这东西戳中身体血流不止。
在战斗中也可以通过剑柄上的旋钮控制盘在软剑上的蛇锋收放,会玩盘蛇锋的人在战斗里都犹如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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