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绵羊这副懵懵无措的表情,奚梓差点没忍住把真相告诉她。
“不知道啊,她们乱说的吧,哈哈,大概小说看多了。”
顾酌说的对,那些恶心人的意|淫,不该让她知道。
“不然,你去问顾酌?”
闻渺摇摇头,她怎么好意思去问他。
景山山顶有一片辽远开阔的草地,很大很大,可以搭帐篷。草地附近有客栈,不想睡帐篷的也可以选择住客栈。周三,几个班委一起去采备帐篷和出游常用工具。
二十四个小帐篷,一人睡一个。
周四下午放学,奚梓和闻渺去学校附近的大超市买了两大袋东西,各种吃的喝的,驱虫药,荧光棒,仙女棒,纸牌……
用得到用不到的都买了。
有盼头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周中很快过去,
周五上午,祈福提前叮嘱:“去山上要穿休闲的,最好运动鞋运动服,不然很容易受伤。晚上山上气温低,一定要带厚衣服。”
大伙一致认为,祈福是个老父亲般的老师。
出游前期准备高质量完成。
周六,每个人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包在祈福家小区前集合,因为之前采备的东西都堆在他家。
天还没完全亮透,城市尚在沉睡中。
一上车,闻渺就拉着奚梓往最后一排坐,顾酌帮她们把包放到搁架上。
发车后,他戴上耳机补觉,后排剩下的五个同学玩了一路你画我猜。
大家一点不受早起的影响。
前面嚎歌声一路不间断,超长大巴车俨然成了一个移动ktv。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大巴停在山下的露天停车场。
满目的金红色,落叶铺满道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几辆圆圆的小车车开了过来。
祈福站在大巴行李入口边,对仰头四处张望的同学们喊:“来来来,男生把行李搬到货车上,让他们走大路先把东西运上去,我们爬石阶。”
翟张扬凑到几个司机叔叔面前:“能不能把我打包了带上去?”
祈福往他背上拍了一下,笑着说:“你上去试试,开不起来了都。”
翟张扬拎起一大包东西,笑笑,走开了。
把行李全送上车,同学们带着水杯和几件轻便的东西上山。
最近天气不错,游客挺多的。
奚梓一路拍拍拍,拍红叶,拍胖鸟,拍行人。
闻渺拎着保温杯跟顾酌走在一起,前面是夏玥她们三个和翟张扬。
山里空气新鲜,没有车尾气,没有工业烟尘,全程都是原始而自然的味道。
脚下是大块大块的石阶,爬的快的同学早没影了,爬得慢的,还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紧绷而压抑的感觉慢慢从心间抽离,久违的舒适感让她鼻尖猛地一阵泛酸。
幸好还有这样安人心魂的地方存在,可以暂时寄放她千疮百孔的生活。
爬到半山腰,晨日东升,橘红色的太阳,蛋黄色的天际,每一帧都是一副绝美的画。
奚梓站在崖边,调试着相机:“渺渺,渺渺!站过去,我给你拍照,这也太美了!”
闻渺闻声,才发现奚梓落后他们好多,顾酌也停了下来,两人目光相撞,她满心期许地问:“我想和奚梓拍张合照,你给我们拍好不好?”
顾酌淡笑:“好。”
崖边护栏很高很密,奚梓把相机塞在顾酌手里:“你会玩吧?”
“会。”顾酌说。
“你随意拍,抓拍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奚梓说。
她跑过去开心地搂住闻渺的腰,趁闻渺不备,偷偷亲上她的脸。
脸颊触感温热。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闻渺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眼睛不自觉看向顾酌,清亮的眼眸里透着几分迷茫和不知名的情愫。
就像一只失群的小麋鹿,历经千辛万苦后,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群属。
取景器后,顾酌微怔一下,快速按下快门键,把她动人心弦的眼神永远留了下来。
奚梓似乎料想到这张照片的效果,迫不及待跑回来看,果然满意地笑了起来。看了几秒,对顾酌说:“你过去,拍张留个纪念。”
顾酌点头,走过去随意靠在护栏上,对悄悄往旁边挪了两步的小同桌说:“闻渺,过来一点。”
身后是陡峭的悬崖,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前都是小同桌小同桌的叫,这样一叫,少了点痞气,多了点认真。
闻渺鞋尖磨了磨粗粝的地面,才慢悠悠地靠过去。
顾酌看了奚梓一眼,用眼神传递了点信息。奚梓小机灵鬼,差不离猜到他的意图,举着相机紧张地等待着。
顾酌喊了小姑娘一声:“小同桌。”
“啊。”闻渺抬眼看他。
就在这时,“咔擦”。
完美!
看到顾酌唇边不太正经的笑,闻渺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他和奚梓联合起来耍了,小脸当即垮下来,委委屈屈的:“不拍了。”
正好看到其他游客等在旁边似乎也想把这当背景板,她果断走开,来到奚梓身边,没忍住看了看相机屏幕。
他们的第二张合照。
少年唇畔的笑意遮掩不住,五官轮廓利落锋利,狭长眼尾勾出一道窄窄的褶皱,被后面的柔暖背景一衬托,显得冷漠又多情。
而她自己,因为仰着头,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鼻子更小巧,看起来也更好看了一点,皮肤泛着柔软的光。
看在这张照片拍得还算可以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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