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爸妈每个月固定给我打钱,各打各的,所以我每个月都有双份的生活费,用不完的,全存在卡里。”
顾酌的声音没带任何情绪,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落寞,闻渺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也不急着还银行卡,认真端详了一会这张卡,才像是真苦恼地问:“你把卡给我,你不吃饭了?”
顾酌笑了笑,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不就是在交伙食费么?”
闻渺噎了两秒,眨眨眼问:“交多久啊?”
“先交四年。”顾酌把她抱在腿上,商量道:“跟你哥哥说说,大学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可是……”闻渺耳朵尖悄悄红了,躲开他投过来的殷热眸光,有些为难地咕哝:“学校离这边好远,我想住宿……”
话还没说完,脸上突然一痛,闻渺抬眼委屈地瞅了罪魁祸首一眼。
顾酌慢悠悠把手收回去,“我们在那边租房子住。”
闻渺一怔:“我们?”
顾酌不紧不慢地说:“北城大学和北城电影学院就隔着两个站。把房子租在你那边,我过去。”见闻渺面容有些动摇,他添了句:“渺渺真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四年?”
这话一落,闻渺更是羞得整张脸都是烫的。她大脑浆糊了两秒,才回想起刚才顾酌说的是“北城大学”,顿时有些惊喜地问:“你也打算读北城的大学?”
“嗯。”顾酌不咸不淡地笑着,像个妖孽,“舍不得我家小姑娘,还有――”顿了顿,他拖腔拿调地说:“小姑娘这么抢手,不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我也不放心。”
“……”
这事还能不能翻篇了?
默了几秒,闻渺问:“你有感兴趣的专业吗?”
“有。”
怕他会因为她放弃兴趣,闻渺有些紧张:“北城大学有那个专业吗?”
顾酌:“有。”
闻渺心下一松。
顾酌又道:“不仅有,还排名第一。”
闻渺愣了下,北城大学医学专业全国排名第一,她没想过顾酌会想读这个,这会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象顾酌穿白大褂的模样。
想了几秒,忽然有点燥热,顾医生日后一定会勾心摄魂。带着欲念的,她轻轻叫他:“顾医生。”
顾酌被她叫的眸色一沉,搁在她腰间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紧。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
闻渺看了看手机,十点钟,该走了。她把卡放回顾酌衣兜,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不早了,我要走了。”
她说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
这时,顾酌忽然抬手压住她的后颈,闻渺一个不防,被压得与他只剩下五厘米的距离,她看清了他眼尾的红。他神情像只凶兽,动作却温柔的像只猫。
她整个人压在顾酌身上,闻渺察觉他又坐正了些,背部紧抵着沙发靠椅。与此同时,放在她后颈上的手又稍稍用了点力,瞬间让两人的距离变成了零。
唇瓣贴合上的一瞬,闻渺心都忘了跳动。
下一秒,顾酌把她推到沙发角落,身子顺势压了过来,突然间天旋地转,她害怕得双手紧紧揪着他的毛衣。
没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顾酌就狠狠吻了上来。
大脑先是一片空白,从某个瞬间起,感知又全部上线。
皮肤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鼻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吻带着薄荷糖的气息。就算被亲得头晕脑胀,也不影响她感受他急促而狂暴的动作。
她迟钝地承受着,眼睛很快蕴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整张脸浮现动人的绯色。她本想张开嘴呼吸,反而方便了对方攻城掠地。
耳边回荡着顾酌性感的喘息声,闻渺渐渐软成了一滩水。
漫长的一吻毕,顾酌欲念不减地咬了咬她的耳朵,才结束了这场情难自抑的亲热。
闻渺闭着眼,眼睫颤抖,狂乱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顾酌用指腹擦走她嘴角的水渍。
随即,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响:“外面冷,今晚就在这儿睡。”
闻渺僵了一瞬,脸上的温度又升了几度,她缓缓睁开眼看向撑在她上方的少年。
眸光交缠,他低笑着说:“让你睡床,我睡沙发。”
闻渺欲盖弥彰地看了眼窗外,才转过头来轻轻“嗯”了声。
之后,顾酌走进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又进浴室洗澡,她都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中,直到顾酌过来说“浴室有新的浴袍”,她才猛然回过神过来,逃难似的钻进浴室。
这一吻过后,顾酌又过上了“清心寡欲”的日子。与此同时,高三生活紧张又循规蹈矩地进行着。
纪予忙着实习,跟着导师做项目,写毕业论文,辅导闻渺高考的任务自然而然转交给了江语舒。闻渺平时没事总爱跑北城大学,把不懂的问题归类拿过去问江语舒,能让顾酌少辛苦一点就让他少辛苦一点。
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闻渺生日那晚之后,南泉弄堂收拾出了一间空房,添了张床,添了一组家具,给闻渺复习累了的时候休息,有时候太晚了,她也会直接在那边睡。
顾酌想冲刺高考状元,高三后半个学期,他特别特别的努力。他参加了全国物理竞赛,每天都要学习到凌晨,和闻渺差不多一个点睡。
如果没有小姑娘,他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想要考第一。全力以赴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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