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裹着一条破旧的毯子蜷缩在墙角里,这件毯子也是这里唯一能遮盖的东西。这三天对于他来说似乎有三年那么长,冰冷的墙壁,潮湿的地面,除了遮风挡雨实在找不出这里还有什么方面能称为居住的地方。
至于食物,这里根本没有一日三餐之说,每天一个面无表情的士兵都会送来一碗水和一碗饭,然后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每天只来一趟。这是男子一天中唯一能见到的人,也正因士兵一天来一次男子凭此才知道过了几天,毕竟在漆黑窄小空间中,一个人对于时间仅剩概念,白天与黑夜毫无差别。
男子正胡思乱想,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索,来者似乎是两个人,前一个声音很重,后一个声音很轻,但又感觉两个声音似乎又是一个人发出的。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男子即紧张又兴奋,无论是谁来,听声音一定不是送饭的士兵,那么有可能就是来找他的。
男子眼前忽然一亮,那是火把的亮光,温柔而不刺眼,来的人果然是冲他而来。男子双手抓着铁栏杆借着昏黄的光亮去瞧,一位老者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拄着拐杖蹒跚而来,老者年纪颇大,白发白眉白须,满脸皱纹,但老者慈眉善目,一副很和蔼的样子会瞬间让人产生一股好感。老者走得很稳,拐杖向前一步停稳脚步才向前挪一步,男子恍然难怪刚才感觉是两种声音,原来是拐杖触地声音很重,而老者脚步却很轻。
老者来到男子监狱门前驻足,他捂着嘴“咳咳……”的一阵后,便眯着浑浊不亮的眸子仔细打量着牢中的男子。
男子感觉很怪异也没吱声,任凭老者看着他。
老者观察一阵男子后,终于开口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无奈地摇了摇:“不知道,我全忘记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这么看来你失忆了?”老者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惊讶。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认识我吗?”男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大声询问了,如此迫切以至于有些破音。
老者放下拐杖与火把席地而坐,他面对着对面那双充满希望的黑眸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听说你独自一人在毫无任何装备的情况下居然穿越阿努比斯沙漠,我非常好奇就过来看看。”
“你们所说的‘阿努比斯’,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唯一能记住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
“那片沙漠名字就是阿努比斯,又称为死亡沙漠。”老者像一位讲师滔滔不绝着:“那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每时每刻都会有沙尘风暴,最大的风暴完全可以吞噬一座城池,那里还有恐怖的噬骨沙虫,它们成千上万聚集在一起所过之处尸骨无存,另外无数隐藏的百米巨大沙坑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总之没有人能独自在沙漠里生活超过一天的。可是从五洲来到这里至少需要五天,我简直无法想象你是怎么通过的。”
“这么危险,可我什么都不记得。”男子抬头询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境外之境的黑暗之域。”
“黑暗之域!”男子自喃着,他眼前一亮,居然对这个名称一点都不陌生,说明他知道这个地方。
“你记起来什么了吗?”老者询问着。
“黑暗之域这个称呼我居然有些印象,但很模糊记忆有些破碎。”
老者摸着雪白的长髯思索一下,然后奇怪的吐出几个词语:“鹰落、界灵、叶赫、汉谟拉、黑燃、紫云。”他一个接一个词语缓缓吐出,每说出一个词语,他都仔细观察男子的面部表情。
男子犹豫片刻回答:“你说这几个词语,有几个我有些印象。”
“哪几个词语?”
“鹰落、叶赫、黑燃。有什么问题吗?”
老者不禁皱起眉头思索了半天安慰道:“没什么,说明你不是完全失忆,我相信随着时间推移,你会渐渐记起来的。”
老者举起火把往牢房门口凑了凑:“孩子,靠近些,我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
男子知道老者并无恶意便积极配合老者。老者扶着男子的下巴,然后左右摇摆着男子的头部仔细观察着,男子太阳穴处两端明显有一道浅浅沟痕,老者不禁眉头紧锁询问道:“你这太阳穴的疤痕怎么弄的。”
“不清楚。”
老者拇指轻轻摁了一下沟痕,男子便疼痛的哼了一声。
老者放下男子的下巴又查看了男子其它地方,可谓检查非常仔细连男子的脚都没放过。男子疑惑不解,检查自己伤势为什么要看脚,尤其是他脚心处的胎记,老者似乎格外上心。
老者观察一阵后对男子道:“没什么大碍,你就是身子虚了点。”
男子感觉老者神态有些异样,有心询问但还是忍住好奇心,轻轻道了声:“谢谢。”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有空我再来。对了,大家都称叫我乔老。你也可以称呼我。”
一连好几天,乔老都会来到监狱看望男子而且都会带一些吃的,虽然都是最普通的馒头大饼之类,但对于男子来说已经是山珍海味了。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大多数时间,都是男子询问乔老,乔老会为男子一一解答,但乔老却不提起自己任何的事情,男子问过却被乔老搪塞过去,男子也就不再多问。男子这几天根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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