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安娜夫人一家幸福快乐的生活,一开始,梦境是好的,到后来,急转弯,梦见变成了她昨天晚上发生的那场枪战,变成了,安娜夫人是如何惨死在枪下的,她像个困兽一般,努力挣脱,想要逃出这个牢笼,却不料,她越挣脱越出不来。
梦境很残忍,但现实更残忍。
当许攸宁再度回病房时,明显被她如此状态给吓住了,被梦魇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不一般,一个华人女孩在在洛杉矶这样一个埔欧美的地方受枪伤,她该承受多大的苦痛?她在梦境中挣扎,满头大汗,许攸宁潜意识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心,而顾言好像是飘浮在海上突然抓到了浮萍一般,紧握住她的手不松手,甚至是越握越紧,无论她怎么呼喊,她都无动于衷,当本在度进来时,后面跟了两个警察,原以为顾言是醒着的,却不料她还处在熟睡昏迷当中。
夜晚、她睁眼时,本坐在身侧守着她,见她睁眼,轻唤道;“an、你应该振作起来,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经常发生,甚至是每天都会上演,an、你得振作起来应付那群警察,不然、他们会将你遣送回国了,虽然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但是现在四个人除了你活着、”他说着摊了摊手,似是不准备在说下去,但又觉得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来洛杉矶这么多年,应该知晓这个国家的法律,你得证明。”
她当然知道,她需要证明自己跟这场凶杀案没有关系,可是、这太残忍了,她不想再去回首过往,不想在去跟别人提起那晚残酷的事情,那样做、无疑是让她在重新走一遍那种痛。
她不想回首、此时的她想做个刺猬,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外人窥探,人生二十一载,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场凶杀案的主角,这种事情太残忍。
也许是从小的国情告知她,在国内,她从未见过枪支、见到的机会只是在电视上,可在这个国家,她不仅亲眼所见,更是亲身体会到中弹的疼痛,与绝望。
她这辈子不敢想象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这种绝望与苦痛,到今天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她还记忆犹新,就好像,这种苦痛,不过是上一秒才发生的,本跟她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潜意识里反抗的,是拒绝的,她不想去应付那群警察,更不想将自己,那种疼痛过往,再去说给警察听。
他们没资格,他们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只想要真相。
只想让她这个伤痛中的人,将那晚的真相告诉他们,肯定晚的真相到底如何,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顾言在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活在苦痛当中,支持,这一刻,古言,越发的恨白慎行白鹭、,她才21岁,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情?她明明不过是想当一个普通的平民,为何到最后,成了枪击对象,如果当初不是他们联手将自己赶出国内,会这样吗?这种事情会降临在她身上吗?,这种悲痛与绝望,会发生在她身上吗?
她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的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绝望,一旦对这个世界绝望,她便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活下去了,甚至一心小心思,就好比刚刚,她做了那一长长的梦,梦里十几个来回,梦见自己已经死了,已经进了地狱,直到睁眼,才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很失望。她想、自己是疯了,不然为何会不想活着?
在洛杉矶四年,除了俞思齐之外,只有安娜夫人对她最好,以及她的孩子们,对她也特别好,可现在,那些给予她温暖的人到现在全部都进了天堂。只有自己一人还苟活着,她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让自己活下去,这个世界太过冰冷,才有人想要温暖她,到最后竟然连这样的几个人也被剥夺走了性命,此时那群警察,竟然想让她在重温一遍,她怎能接受?
前面的十七年里,她的每一天都过多的备受宠爱,十七岁之后,她从天堂进了地狱,不要说是宠爱了,就连温暖都没了,哪怕是夏天,她依然觉得天寒地冻,好不容易有人关心她,温暖她,可是现在这个关心自己温暖自己的人都已经走了,她怎能接受的了?
“我做不到、本、你知道的,”她拒绝、果断拒绝,她不清楚自己如果见到警察,那些警察在问自己问题的时候,她会不会太过激动。
“我知道、警察也理解,an、但这是程序,你必须要走,”本尽量让自己能做到一个很好的劝慰者,能好好宽慰她,以免她情绪太激动而导致最后被驱逐回国。
“安娜夫人家里有监控录像,本、去找到交给警察,我不想在开口回忆那晚的绝望跟惨状,我会死的,本,”她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不让自己情绪外露,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脆弱,那条街道上的枪杀案一时间轰动了整个洛杉矶,而其中有一个华人女孩子受枪伤也传遍了大街小巷,新闻连续报导了几天这个惨案,顾言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拒绝同任何人交流,许攸宁有空就来陪着她,一直坐在床边跟她说话,可顾言就是金口难开。
直到在医院的第三天,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病房里面,他风尘仆仆赶过来,满面焦急,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她时,提起来的心狠狠落下去。
“顾言、”一声熟悉的轻唤将她思绪拉回来,清明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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