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歇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让她缓过劲了,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她离开汉城两个月,与许溟逸最后一晚是她离开的前一晚,不会是……。
来不及多想,狂奔下来,寻了好久才找到一处药店,猛的推门进去。
“老板、验孕棒,”她掏出钱放在柜台上。
“几根?”老板问。
“几根试的准?”她从未有过这种经验、所以此时,完全是靠懵的。
“不一定,”老板并没有给出肯定答案。
“你这每个牌子给我来一根,”她来柏林两个月,最大手笔的事情应该就是花在了买验孕棒上,大手一挥、好不阔气。
当老板拿出五根验孕棒给她时,她手中像是握了千斤重的石头似的,她不敢相信,但也确确实实记得那晚许溟逸死活不肯做措施,嚷嚷着怀孕了正好结婚之类的话,在她耳边磨蹭了好一会让,才让他如愿以偿,而自己第二日并没有吃避孕药,急着离开。所以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今日的反应,让她恨得要死。
拿着验孕棒进卫生间时,卫生间的大门她丝毫没有力气拧开,万一真的是怀孕了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是留还是不留?不留的话,何其残忍,好歹也是个小生命。
留?她没有勇气去做一个单亲妈妈,她也做不到那么伟大。
她进了卫生间,第一根、双杠,第二根、双杠、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全部都是,五根验孕棒显示给她的消息均是怀孕了,此时的她,坐在马桶山捂着脸颤栗不止,她宁愿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梦,可很显然,不是的,这不是一场梦,摆在她眼前的都是赤裸裸的现实,都是现实,她摆脱不了的现实。
她该怎么办?
国外的生活不比国内,她现在自己只是飘浮在这个城市,怎能养得起一个孩子?此刻的她,心乱如麻,恨不得能倒回两个月前,自己要走就完完整整的走,为何还要回去睡了许溟逸?
她的存款不多,够不起她挥霍,现在能怎么办?怎么办?
泪水侵透她的指隙,缓缓留下来,她要疯了。
这晚、十一点,国内时间凌晨两点,许溟逸接到一个跨国电话,此时他正在跟公司一众高管商量第二天与市政合作事宜,这是舒宁离开之后的第一个会议,他未去公司,秘书将一众高管都带到自己公寓来,而后沙发成了他们的办公地点,他手机放在卧室,并未拿到客厅,自然听不见任何响声,凌晨五点,方案敲定之后一众高管横七竖八躺在了客厅沙发上,而后他整理好资料,转身回房间拿起手机,才看见有未接来电,响了五秒钟,以为是骚扰电话,并未理会。
殊不知,如果当时他接了这个电话,一切都不一样了。
舒宁鼓起十二分勇气去楼下打了这个电话,可当电话响起的时候,她胆怯了、后悔了、已经决定要走了,为何还有如此矫情的反身回去?仅仅是因为自己怀孕了吗?
这一刻、她像是被人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
所有的矫情,在这一刻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
要走的是她自己,走了就走了、不要回去了,她有自尊心,容不得自己太过矫情。
没有能力去创造能力,全程不走回头路。
从离开的时候开始,她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走回头路,无论如何都不要吃回头草,日子艰难、那也是自己选的、年少时,她能认准一个目标不懈努力,现在也能,她还年轻,有足够的精力去面对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的。
这晚,她都在跟自己做思想工作,努力在做思想工作,哪怕头疼欲裂,她也绝不认输,
第二日清晨,她突然将自己扔到垃圾桶的那份文件再度拾起来,看了整整一个上午之后,列出了一张计划表,而后花了一天的时间做总结,觉得尚有可行的余地之后她才拿起手机打电话。
殊不知,她这个电话,决定了她后半生的命运。回来之后第五日,她接到了来自柏林的电话,此时她正在办公室做资料,见到来电显示的地点,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而后故意缓慢接起,她就知道,舒宁会来找自己,女人的第六感简直就是可怕。
“你好,”她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是舒宁、我看过你的计划案,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她单刀直入,并不觉得跟顾言这样的女人打口舌之站自己能赢。
“14号下午、老地方见,”顾言道,今日十号,十四号下午老地方见证明还是在那个咖啡馆,舒宁知晓,而顾言也知晓。
将手头上事情安排好之后,她飞到了柏林,她想不到的是,短短一个月之内、两次踏足这个地方,有熟悉,有陌生。
“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此时舒宁坐在自己对面,一身羽绒服里面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牛仔裤,单调,却很干练。
“是不准备答应,”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怀孕,她绝对不会答应跟顾言一起干,因为她给的那份合约是不平等合约。
“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心意的,”顾言话语中带着一丝丝好奇,她很奇怪这个女人当初坚硬的态度为何现在会有所改变?难道短短的几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舒宁、顾言的第一印象便觉得这是个强硬的女孩子,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今日、她坐在这里直接了当的告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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