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厉害,就是下狠手,不管对谁,这种劲头很可怕,”本说着不免想起了顾言这个女人,她对待每一个对手都会下狠手,不知轻重,只知道全力以赴。
这种感觉、太可怕。
不怕死的人、永远都是王者。
俞思齐带着耳机静静的听着本跟他说这些,心中不免一寸寸寒下去,顾言病了、病得很严重。
“如果她愿意,带她尝试尝试我们以前的训练,”俞思齐想,竟然顾言有这股狠劲,就应该让她学习更多,而不是仅呆在训练场里学习一些浅显的东西,她得有足够的能力不管在任何场子里都能保护自己。
“你疯了?男人都扛不住,何况是女人,”特种兵的训练岂是她一个女人受得住的?
“如果不给她足够的能力,她的这股狠劲以后会害了她,本、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亡命之徒,”俞思齐的想法很简单,让顾言变更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他知道顾言现在心里病了,但是、也知晓,如果现在不给她一个往上走的平台,到日后、她可能会病的更厉害。
要有足够的资本保护自己,像他们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更能懂。
“强大才有话语权,”俞思齐将这句话甩给本。
此时的本站在床前,思忖着俞思齐的这些话,想了很久之后才悠悠然冒出一句;“我看出来了,你并不爱她。”
如果爱一个人,会想着去保护她,会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而俞思齐只想让顾言成长,能够自保,所以、这并非爱。
听闻此话的俞思齐,似是忽然就想通了自己刚刚一直在脑海中盘绕的那个疑惑,对于顾言是什么感情?
但他似乎想得到更准确的答案,而后收敛好自己的负面情绪问道;“怎么说?”
“如果你爱她,一定不会让她去承受这么多,而是愿意去护着她,你宁愿让她自己去承受苦痛去教会她成长也不护着她,所以、这不是爱,这只是一种牵引,一种关心,一种很平常的普通朋友的感情,”本一字一句传到俞思齐耳内时,他是震惊的,他也没想到,本会如此准确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曾经也这么想过,他对顾言不是爱,也许仅仅是一个长辈,一个教会她成长的长辈,仅此而已,可是他不敢确定,今日本说的这番话,似是让他彻底觉悟了一般。
是的、他想让顾言自己成长。
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来庇佑自己,而不是一开始就想着自己要去保护她,对于顾言、俞思齐一开始的想法是给予关注,而不是庇护,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这不是爱。
“如果你爱她,你怎么会扔下受伤的她一个人在洛杉矶,你就算是要走,也会将她带回身边,而不是在这里,你明知道她一个人在洛杉矶孤苦无依,你可以给她找合租伙伴,但从未想过要带她远离这个地方,给她依靠,所以、这不是爱,”本很肯定,俞思齐对于这个女孩子,不是爱。
“我承认,”他不能不承认本说的一切都有道理,他必须承认。
“给她列份计划,征求她的同意,你会看见她的韧性的,”俞思齐并不像在纠缠他会顾言是何种感情,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有时候直面内心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我已经看到了,”本说。
俞思齐收了电话之后,手肘放在桌面儿上撑着额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因为这样一个女孩子而感到头疼欲裂。
十分钟之后,他没有念及洛杉矶那边是几点,而是在一通电话拨给了许攸宁,此时许攸宁正在研究院通宵、并未回到公寓,所以接电话的速度有些速度。
“我是俞思齐,”他说。
“天啦!吓我一跳,你最近怎么一直没出现?”她很好奇俞思齐最近两个月怎么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很忙,”俞思齐清冷的话语从那侧传过来,对于许攸宁,他没有顾言那样有耐心,许是因为认识时间较短,又许是他这次打电话是有事情想询问。
“顾言最近怎么样?”他开口询问。
闻言、许攸宁脱了身上白大褂,从实验室走出去,而后道;“你等下,我从实验室出去。”
一分钟过后她站在了研究院的阳台上,而后对俞思齐道;“我一直想联系你,联系不上,上次阴雨天、顾言伤口疼,痛昏过去了,从那之后,她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好几次晚上起来上厕所时,都能听见她在房间里哭的声音。”天晓得、许攸宁也是吓得魂儿都没了,她不止一次听见顾言在房间里的痛哭声,那种感觉撕心裂肺,她不敢去打扰,怕惊了她。
所以好些次,她都是坐在顾言房门口听着她屋里的哭声停止了才敢去睡觉。
她一早想告诉俞思齐的,可联系不上,不知道联系方式。
“她身上有伤没?”俞思齐问。
“有、大面积淤青各种伤,我问她、她说是在练防身术的时候跟人对战伤着的,都是小伤、不碍事,”她是医生,怎会看不出来那不是小伤,那晚顾言洗完澡穿着睡裙出来,整条腿上布满了淤青、看的她吓一跳,直问她是不是被谁给打了。
但顾言似是很不以为意,说是练习的时候伤的,都是小伤。
“最近洛杉矶天气不好,阴沉沉的,我想着她可能会伤口痛,但除了第一次我看见她因为伤口疼的昏过去之后,后面不管是下雨天还是阴天都未听见她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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