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在如何询问,都无果。
最终她似是放弃了似的,不在去询问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想、只要顾言不要在做傻事就好了,不然、她这辈子都会不得安宁。
“水,”许攸宁将水杯放在她面前。
“谢谢、”她看似很平静,一如既往跟你道谢,但许攸宁知晓,此时的顾言、只是面上平静而已,他们合租临近一年,她无数个夜晚听闻她的抽泣声,原以为这些只是发泄,确不想到头来,这种情绪累积到一起,只会让她割腕自杀。
口袋里手机响起,顾言似是没听见,根本无心接起,反倒是许攸宁提醒她,她才后知后觉听见,伸手将手机掏出来,接起。
当那侧想起熟悉的嗓音时,眼里差些就夺眶而出,怎也没想到,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情绪在此刻突然崩塌,突然之间就溃不成军,她一手拿着电话,将额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手环抱着自己。
“老俞、”她刻意隐忍,但嗓音还是克制不住的梗咽。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听到老俞的嗓音时,好像所有刻意隐藏起来的委屈,害怕、顷刻间倾巢而下,将她吞噬,让她无力反驳,扼住她的咽喉让她连喘息的力道都没有。
“我在、”老俞在那侧听闻她梗咽的嗓音,轻缓道出两个字。
“我知道,”顾言再度奔溃,在许攸宁面前,她所有的隐忍此时在老俞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老俞的一个字,都能让她卸掉所有防备,让她赤裸站在面前。
许攸宁见此,直觉眼角发酸,而后捂着嘴唇、进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俞思齐跟顾言二人。
“你怎样?”老俞此时在基地办公室,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撑在桌面上,隐忍问道,若是细看,定能看见他撑着桌面的手青筋直爆。
老俞也在隐忍。
他在隐忍对顾言的那种情愫。
“我不知道怎么说,”顾言抽泣着、梗咽着,她不知给如何开口跟俞思齐说这件事情,她无从开口。
舒宁说、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可是、她若是听了舒宁的,或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她有能力护住身边人,也不会发生如此惨案,这件事情怎能跟自己无关?
她该怎么跟老俞说?说她害死了一个还未来得及睁眼看世界的孩子?
那样老俞会不会很讨厌她?会不会觉得她很可恶?
“你去柏林了?”老俞知晓顾言此时思绪很乱,他只能循循善诱。
“对,”她梗咽着。
“工作上的事情?”老俞再度追问。“对,”她继续梗咽答着。“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老俞问出重点。顾言听他如此问,抽泣声更是厉害了些,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事情并非那么容易就言语出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度梗咽不能自己,不能言语出声。
“顾言、只有说出来才能解决事情的根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总有办法去解决的,”老俞在那侧淳淳善诱。
顾言情绪的凌乱。让他想到了最坏的事情,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可就是会往那方面想。“怎么解决?人都不在了还怎么解决?”
顾言一听俞思齐如此肯定地说有办法解决,她整个人就乱了,扯着嗓子对着电话那侧就是一顿乱吼,像只发狂的野豹子似的,在胡乱咆哮。
怎么解决?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还怎么解决?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还能怎么解决?
闻言、俞思齐霎时间一激灵,人都不在了?出人命了、他敢肯定。
“不然呢?像你这样去寻死能解决问题?”他刻意刺激顾言,想让她说出那些难以开口的事情。
“不然呢?有人因我而死,我活着干嘛?你告诉我啊!”她咆哮,狂吼,连哭带抽泣的嗓音传到俞思齐耳内。
“如果有人伤害了你身边人,就算是要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垫背,别让亲者痛,仇者快、顾言,这不是你,也不应该是你,你寻死、只会让那些人更痛快。”俞思齐言辞激烈,拍板叫案,言语带着咄咄逼人。
“如果你只是这么脆弱,那你绝对会让那些真正爱你的人感到失望,让他们觉得你这个人不值得被爱,顾言、你所有的努力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大,让自己能保护身边人,但你现在呢?真正的强者是没空去寻死觅活的,你在看看你,”他此番话语,无疑是将顾言
逼到角落里,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知晓,如果不让顾言去解决这件事情,去将心里的那种痛恨发泄出来的话,才是最坏的。
“你会对我感到失望吗?”顾言嗓音颤栗,她害怕,害怕俞思齐这个一直帮助自己的人会对自己失望,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还有没有前进的动力?》
“会,”俞思齐说这话时,扶着桌边的大手都在狠狠颤栗着,他不敢轻易回答的,知道如果稍有不慎的话,会将顾言推到万丈深渊,到那时,谁也救不了她。
“如果你敢作敢当的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条件,”他从不轻易做出任何承诺,但是对于顾言,他愿意去承诺,去做到这些承诺,是因为爱吗?或许吧!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顾言过的更好,从一开始他就给他们之间定下了界限,他跟顾言、会是一辈子的好友,爱情那些特有的情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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