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言睡醒已是临近十点之后的事情了,白居安带着狗狗在院子里疯跑了一圈还上完了一节私教课,自家母亲才懒懒散散起床。
上完课随着老师下来的人见自家母亲坐在沙发上,面色一喜,狂奔过去扑在自家母亲怀里,扬着脑袋道;“妈妈、我遛弯狗狗上完课了太阳晒屁股了你才起来。”瞧瞧,这张小嘴,不输白慎行小时候。
顾言低头睨了自家儿子一眼,而后悠悠开口;“妹妹呢?”“妈妈、你才想起妹妹啊?”安安及其夸张问道。
顾言头疼,脑子太好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老老实实正正经经回答问题,不咋咋呼呼行不行?”顾言出生提醒。
白居安想了想自家老爸清晨出门时的话语,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回答顾言的问题。
而后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妈妈、我们要不要去带妹妹回来?”
带回来?一个白居安她都搞定不了。
自打思言出生,若是他忙,必然会让陈涵与白鹭过来帮着带孩子,若是他出差,必定会让陈涵将思言抱走,只因两个、她实在是带不下。
“恩、把妹妹带回来,把你送给奶奶,”说着,顾言作势要起身,白居安却不干了,站在原地半晌不动弹,顾言回首,掩住面上笑意;“走啊!”
“妈妈、我刚刚就是随便问问,”小屁孩想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顾言笑意悠悠然。
这日下午,想着总归是休息,又不是周末,游乐场与外面人应该不算许多,便带着白居安去了他心心念念的游乐场,管家跟随。
去个游乐场而已,却大包小包,甚是吓人。
水杯,零食,水果,可谓是样样俱全。
进了游乐场的白居安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路撒欢停不下来。
全程保镖跟着,顾言见不着人影。
夜间,许是玩累了,早早便睡下了。
晚间等顾言处理好手头上的些许工作结束,已经是临近十一点的事情,推开儿童房门,躺在床上的白居安满面通红,呼吸微大,这一看,不得了。
走过去一摸,发烧了。夜间的山水居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这日、白先生出差不过第一天,白居安夜半发烧,且还厉害,医生上了山水居,管家将此事告知他时,男人也是急了急。
一通电话拨给顾言,那侧顾言虽话语平稳,但难掩担忧之气。
“小孩子发烧是常有的事,言言不要担心,”他言语宽慰,顾言只是应允了声,伸手从佣人手中接过毛巾给他降温。
繁忙的一夜,可谓是彻夜未眠。
这夜、白慎行一通电话拨给了陈涵,大意是告知老大发烧了,这段时间不要让老二上山水居了,一面传染之类的话,次日,陈涵因为带着思言,没空上来,也不管将思言带上来,反倒是白鹭与顾轻舟上来了,帮着顾言忙前忙后,甚是繁忙。
这年、白居安六岁,在生完第二个孩子后,顾言对于处理这些突发性的小儿疾病依旧是个生手,甚至是不如白先生熟练。
整完下来,可谓是精疲力竭。
白鹭来时,她正趴在床边睡觉,眼下是熬夜过后的青黛之气。整整三日,白居安似是老实了许多,不吵不闹,也没有十万个为什么了,顾言让做什么做什么,让吃什么吃什么,不过是胃口不佳。
身为母亲,自然是担心的,想尽方法让自家儿子多吃些。
但无奈、生病之后,胃口确实是不如从前。
这日、白慎行出差提前结束,一进屋子,便见出门之前活泼乱跳叽叽喳喳的儿子此时焉了吧唧的靠在顾言腿上,面黄寡瘦,瘦了些许。
男人伸手将手中东西交给佣人,而后迈步过去将躺在老婆腿上的儿子抱起来。“还不舒服?”
“恩、”声细如蚊,白居安伸手勾上自家爸爸的脖子,蹭了蹭,在蹭了蹭。
这模样,又何尝不是跟顾言一个样儿呢?“乖、过两日就好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白慎行话语问出来,焉了吧唧的白居安还未说出来,反倒是亲妈开口了;“想吃薯片,冰淇淋,薯条,汉堡,零食,等等等等。”这几日,饭是不想吃的,但是、嘴里可没听着,时时刻刻念叨这些,一上饭桌就念叨,可有劲头了。白居安闻言,原本不舒服的人此时更是难受了,哽咽着哭了起来。
感受到肩颈之处的寒凉,白慎行笑了。
一手摸着自家儿子的发顶,一手揉了揉顾言的脑袋。
“妈妈欺负我,”小家伙控诉。“妈妈是为你好,”白慎行开口解释。“妈妈就是欺负我,每天问我想吃什么,却又不给我吃,”某人接着控诉。
“恩、”白慎行应了一句,而后想了想,望了望顾言;“那、、、、爸爸晚上帮你起欺负回去?”
这话出来时,男人目光落在自家爱人身上来来回回,嘴角带着浅笑。“真的吗?”白居安抽抽搭搭抬起脸面。
“真的、”白慎行点头应允,一本正经。
白居安喜出望外,望着自家母亲带着点得意洋洋之色。
而此时白慎行心想着,确实是好久没“欺负”她了。
可怜的居安啊!还是太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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