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不敢在细想下去,那个位置向来都是会死很多人。
强迫自己不去猜想那个位置的事情,但同面前的这位郡主打好关系,总体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眼下这位郡主遇到的局面,不可为不是雪中送炭,而这样的举动往往会让受到帮助的他人铭记。
员外部贾诩清理了一下嗓子,试探着开口打断了云夭的思绪。
“郡主,若您真的想为秦侯国除掉这个后患,臣愿意一试。”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云夭,惊喜的从座位上站起。
小跳一番,站在这位员外部面前。
“这才是国之栋梁啊,你放心这件事办的妥当,我不会忘记的。”
员外部贾诩微笑着拱手行礼,轻轻开口。
“郡主这是什么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尼拉力公国不分黑白,包藏暴徒,这般行径天理难容,不管是为秦侯国受苦百姓,还是还世间一个清白,我等臣子自然奋勇争先。”
官至员外部的贾诩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这让郡主云夭听的事眉飞色舞,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掩藏不住。
此刻的云夭很想抬手拍着面前这位员外部的肩膀夸赞一番,但二人年龄还有身份让云夭压下了这个念头。
拱手作揖冲着贾诩发自真心的答谢。
“秦侯国有贾员外部这般官员,何愁不兴!”
“郡主过誉了。”
二人寒暄一番,云夭就出言告辞。
这次来外事部云夭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将这位办事利落的员外郎总算说动。
接下来就是启程前往了。
员外部贾诩起身相送郡主云夭,直到看不见郡主云夭离去的背影,也没转身回屋。
“要变天了啊...”
抬头望望一如既往湛蓝的天空,贾诩心底里默默念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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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师城,史馆。
自从接任编辑收证史书工作的蔡琰,一年如一日的整理编写着散乱的史书事宜。
偶尔在出神之时,也会想起被自己珍藏的父亲写给自己的血书。
离世父亲希望自己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可最后还是活成了父亲的模样。
不过蔡琰却没半点失落惋惜,她也清楚的知晓,这就是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不过埋首在这个小小的史馆中,却根本没法避开这个世道里扰乱她只想埋首书籍的打算。
滚烫的香茗带起一丝丝白雾,直到变得温热蔡琰才小心的吹了一口热气,轻轻抿了一口。
拿起火折点燃手边的蜡烛,将一份被自己读完的信件放在上面,任由火焰吞噬,最后变成一抹抹飞灰。
“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蔡琰知晓了,自会同你家大人共进退。”
蔡琰低声呢喃一番,窗户外快速闪过一道身影,几个呼吸后就消失不见。
先前被自己烧毁的信件,让蔡琰没法在静心整理案桌上的书籍。
起身离开座椅,推开窗户,张望着绿意盎然枝头跃动的飞鸟。
心事重重的蔡琰有些落寞的低垂眼眸叹着气。
“公子,真的都会变吗?”
蔡琰心底呢喃一句,心里却浮现的全都是在长安之时初见秦王时的回忆。
还记得当初的秦王也在长安城是个不起眼的将军,因为来自西陲边塞,还和风评不佳的王卓沾亲带故,这让长安城里的不少人都不怎么待见,当然也还有自己父亲的鄙夷。
依稀还记得当初还在做着将军的云光,上门被自己父亲数落和奸臣为伍时候的窘迫,当时偷偷站在一旁的她,在那抹尴尬的笑容下看到的却是坚定不移的目光。
命运弄人让她见识了人间地狱,但也好在这个无常命运,才有机会接触当初被自己父亲鄙夷的云光,见识到了他真实的一面,也知晓他到底在做一番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可惜,时间往往就是让人最无奈的东西。
“王,请别怨我,罪臣不想看到那些‘死去’的东西在卷土重来。”
凝望着天空着飞鸟的蔡琰,狠狠的攥住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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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国,后城,法华寺。
早些年的荒凉戈壁滩,只有石头是这里的主人。
然时过境迁,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
现如今这里是秦侯国境内唯一承认的佛教徒的主殿所在地区。
当时仅有一位来自藏地的苦修佛僧,现在却成了数千位佛家教徒再次活动的宽敞寺庙。
每天这家寺庙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身影。
形形色色人在低垂眼眸的鎏金佛陀雕塑下,诉求着繁杂多变的诉求。
此时这家佛寺的一处小佛室内,面容苍老的一位僧人,身上是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的海清僧衣。
一块块的布片缝补的海清僧衣,早就没了它本来的原貌,好像从一开始就是用一个个布片缝起来的僧衣。
法善的身影佝偻了不少,面容也十分苍老,根本不想是个五十出头的僧人,而是快百岁的老人。
苍茫草原上的风扰人,常年在外传播佛法的法善,面容苍老的比他人凶猛也是情理之中。
前些时日从草原结束了一阶段的传法,法善回到寺庙,等在归纳完这阶段的佛法感悟,在去草原进行他为做完的事情。
法善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日能将佛法弘扬到草原上的每个小部落,他自己做这番事到底在以后有没有意义,法善也根本没心思去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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